“啊!”翡小翠短暂惊呼,豁然转身,就见身后站着那位内官头头,错愕的同时心底泛起惊恐来,试探道:“你……在说什么?”
那内官面色阴冷,盯着翡小翠那双看起来懵懂无辜的大眼睛,恨道:“两年不见,你倒是会演戏了!怎么,那几个男人都成了你的身下物吧,滋味很爽吗?”懒
ada是魂穿过来的,她对于翡小翠的过往完全不知道,这一下她心中疑窦重生,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能是默不作声。
“还装!”眼前的女人厉声一喝,扬手狠狠的甩在了翡小翠的脸上,只一下,完全不明所以的翡小翠被打两眼转圈,头轰隆隆的响,身后的铜镜台上散落的簪钗扑朔的往下落,她的身子扑倒在上面,眼看着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像是残花败落的景象,不禁心中一阵凄凉,凄凉?何以自己会感到凄凉?
翡小翠猛然抬起脸,嘴角忍不住的渗出血迹,血腥味冲着鼻子让她想吐。
内官冷眼睨着她,慢慢扬起笑,语气似乎平缓下来,“翡小翠,你这一生也只能是翡小翠,你的父亲蠢,你更蠢!”
她边慢慢踱着步子,边看着眸光随她而动的翡小翠,走到铜镜前,高傲的扬起头颅,抬手自耳后搓了搓,就在翡小翠面前,诡异的从脸上揭下来一张薄薄的面具来,看到翡小翠越来越瞠大的眼睛,她忍不住得意狂笑,“哈哈……还不跪下见你的主子!”虫
“主子……?”翡小翠自现代来,在古代这两年虽然在阴谋的夹缝中求存,可她终归是被人捧在手里的,哪里下跪过?眼看就要大婚,哪来的主子?
那内官看着她,细细的眉尖冷厉的一蹙,上前一把捏住翡小翠的下颌,眸光如刀的在她脸上重新打量,似乎要找到什么破绽,甚至还把她的头扳过去,搓了搓她的耳后根,确定翡小翠如假包换后,手上的力度蓦然加重,厌恶道:“怎么,你做主子做习惯了,已经不懂得下跪了吗?没关系,本殿下教你!”
女人手上的力度很大,像钳子一样,一把拽过翡小翠的手腕,推倒在地方。
“给我跪下!”脚踹到翡小翠的腿上。
翡小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女子的绣花鞋一点点的挪到前面来。
“难道真是失忆了?”女子不确定的盯着她深深看了一眼,随后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对于真正的陛下亲子来说,你都不过是个棋子,是个小丑,不管你怎么做,也逃脱不了应有结局!”
翡小翠心里一惊,这个女人说她才是陛下的亲子!而且听话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或者说是女皇安排的,到底怎么回事?
“要大婚了!”那女人似乎不怕有人会进来,慢悠悠的说着,“你说我还要不要那些残花败柳?”她看见翡小翠的疑惑,斜着眼睛不屑的一笑,“除了十一皇子这位正夫,其他人都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容成甃云岂会要那些别人用过的东西!”
“甃云?”翡小翠在嘴里暗暗的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确认自己没听说过。
甃云瞅了眼翡小翠湿漉漉的头发,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伸手摸着她的头发,一点点的往下移,翡小翠被她的举动弄的浑身惊起颤粟,却又不敢躲开,其实是硬着头皮不躲开,她想知道的更多。
“你的头发真好啊!”甃云纤细的手指突然一拢,抓起翡小翠的头发往旁边的屏风扯去。
“啊!”翡小翠痛呼,脸砰的撞到桌脚,顿时磕的眼角撕裂,她忍不住抬手去按,痛到抽冷气。
“这些年你吃的住的用的,暖床的,哪个不是我容成甃云的?”甃云似乎是解气了,慢慢坐到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翡小翠,端起温茶小口品着,道:“当年母皇选中与咏沁皇女交往过密的郡君所生的孩子为饵,牵制住成亲王,这其中固然是母皇布局高明,你也功不可没,而我十多年无惊无险的逍遥快活也全亏了你,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那些出色的男人都给了你享用,也算对得起你了。”
“母皇赐婚,这将是我与十一皇子的婚礼,其余人嘛……我让他们陪你去地下享受吧!”甃云冷冷一笑,放下茶杯,翘起腿,盯着翡小翠皱了皱眉头,斥道:“还不过来捶腿。”
翡小翠捂着脸踉跄的站起身,挪挪擦擦的走到甃云身边,缓缓蹲下,前世今生加起来第二次给人捶腿,一个是自己的外婆,再有就是这个女人。
甃云很满意翡小翠的顺从,半眯着眼睛,捻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周围只听见她窸窣的咀嚼声,很轻,就算翡小翠不抬头,也能感觉到她吃东西时很优雅,这种教养不是装出来的,那就有一种可能,她真的是女皇亲女,她讲的都是真的!
“阙皓卿是阙太傅的儿子,留不得,有血海深仇的人必须斩草除根,蓝流苏心机太深,能力驾驭在常人之上,留下必是大祸,卫忱那张冷面看着就让人生厌,至于你新收的樱九儿,呵,就更留不得了,他母亲就死在母皇之手,留在身边岂不是把不见血的刀?紫洛雅本应该留下的,只可惜这个人一心在你身上,我不会要一个无心之人。”甃云淡淡的细数着,可每一句话听到翡小翠耳朵里都如惊天霹雳,甃云简短的话就要了所有人的命啊!
“别锤了!我们赌一把!”甃云忽然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两个骰子,往桌上一掷。
翡小翠起身,惊恐还盘旋在她心头,眼里不禁露出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