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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忱的长腿跨进门的同时伸手拉翡小翠往屋里走,发现她的手冰凉,随即长眉蹙起,扭头对侍候在一旁的小奴道:“快去拿熏笼来。”
小奴一听先是一愣,虽说天凉了,可地处江南沿岸的贺江府气候还不是那样冷冽,熏笼、火盆一类的取暖用具还都没收拾出来,这会儿就要用上哪寻去?卫忱见他愣神,不耐道:“怎么还不去?”懒
屋里一个管事的小奴硬着头皮回话道:“回大公子话,天还没怎么冷,府里恐怕还没备出来。”
卫忱不怎么回卫宅,而且也不管内宅,哪里知道这些,只管缺什么就与皓卿说,想来都成习惯了,闻言眉头只蹙的更紧,翡小翠将手探进他怀里,温柔道:“这比那熏笼好多了。”
眼看卫忱脸一红,旁边的小奴们识相的退到了一边,翡小翠就势将手探的更深,然后整个人拥着卫忱贴靠在一起,听着他的心跳,低低道:“旭白,是不是不管什么事你都相信我。”
门还半敞着,卫忱想回身关门却又舍不得不让她抱着,只好将身子往前靠了靠,挡住后面的风雨将她裹在怀里,理所应当的道:“自当相信,翠翠是旭白的妻子。”
翡小翠贴着卫忱的胸口缓缓点头,所以她也应该相信小石头,因为小石头是她的夫啊!
*虫
那边小丫鬟报信给卫忱,另一边那小奴也到了卫旭磊的院子却被门里侍候的小丫鬟挡在了外面,只说公子刚睡着,就算是天仙来了也不能见。
小奴急的在门前兜圈,央求着小丫鬟,“比天仙重要,是翡姑娘回来了,二公子刚才还想见,好姐姐去通禀吧,保管公子的病立时就能好。”
小丫鬟为难的咬了咬唇角,瞥了眼小奴,低声道:“是真的睡了,身子虚着呢,要不明儿再见……。”小丫鬟话还没说完,那小奴恼了,嚷道:“你这是护的什么?二公子盼的不就是翡姑娘吗?你懂什么……还不快去通报!”
“谁说我盼的是她!”就在这时门里哐啷一声脆响,吓的正在争执的两个人一哆嗦,怕是主子把花瓶砸烂了。
平日里二公子的脾气不说特别好可也不坏,不然这些个奴才丫鬟也不会有胆子在外面争执主子的事,只发这么大脾气可是少见,小丫鬟顿时吓的脸都白了,埋怨的瞥了眼小奴,暗自怪他多事,那小奴也进退不得的杵在原地,与那小丫鬟均是连忙低下头退到在庭院里大气不敢喘。
秋雨还在淋淋洒洒的下着,翡小翠撑着油纸伞从月亮门外走进来,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她抬起头,透过蒙蒙细雨伫立在卫旭磊的房门前,好像隔着千山万水般静静的望着,她不说话,却能看见那严实的门里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也正凝望着她,佛说前生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她到底看了他多少次才换来今生与他携手并肩,相拥而眠……。
卫旭磊就在那扇门后,手掌撑在门边,清瘦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已经凹陷的眼在她没出现之前毫无生气,雨雾中,一角碧绿的裙裾闪进眼帘,他的眸光随之闪动起来,心在这一瞬嘭跳的仿佛空了一拍,正如那些奴才说的他盼的就是她,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可他就是这么没出息,若能一转身就走,真能视而不见,那么他也不会爱不彻底、恨不彻底,放不下,舍不掉,最后还死心眼的与她对望。
“你屋里有熏笼吗?”油纸伞被她缓缓收起,清新的身影就映在窗纸上,声音低低浅浅的传了进来。
卫旭磊不说话,却三下五除二的拉开门栓,翡小翠听到声响,弯着唇角将门轻轻推开,当她看清屋里瘦的只剩一小条的男子的时她嘴角的笑再难挂住,油纸伞自手心滑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伞上的水珠迸溅在他的长袍下摆上,门外袭来的风吹动他的衣摆,露出一双青白的脚,他竟是赤着足站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这么长时间。
“我这没有熏笼……。”卫旭磊的声音粗噶中带着嘶哑,说着缓缓转身往屋里去。
翡小翠先回身把门关上,挂上门栓,瞥眼看见卫旭磊的身子僵硬的顿了顿才转进屏风后,她手按着门栓先紧紧的合了合眼睛,把眼睛里酸涩的东西掩藏干净,深吸一口气才走过去,屏风后,男子一身锦缎的雪白裘衣坐在圆桌旁,知道他刚浸过药浴,头发半湿的松散在身后,这么看去像是一副精致的水墨画,只意境却是苍凉萧瑟的。
“没有熏笼吗……那我去别处看看……。”翡小翠佯装若无其事的路过卫旭磊身边,朝着来时的门口走去。
擦身而过时手臂蓦然一紧,翡小翠的心咚咚乱跳,她就知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放手。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不相干的?不相识的?还是……已经忘了的?”
翡小翠想笑却扯不出笑痕的唇僵硬的动了动,“莫敢忘,不想忘,从未忘……。”
“你……那你还……”卫旭磊攥着她手臂的手紧紧的收了一下,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他怎么也问不出她为何来了又走。
翡小翠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一点点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就在卫旭磊疑惑的抬眸看她的时候,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他面前,不说话,只是扯出一个木然的笑。
卫旭磊缓缓站起身,手有些发颤的打开在她手心里捧着的油纸包,几颗圆润的话梅,一缕清甜的味道,仿佛两人相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