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二人一长一幼,长的背挂大刀,双目精光暴射,使人一看即不寒而栗。
那幼的无论眉目神情却异常柔和,且似带着七分无奈,和那长的简直就是天渊之别。
虽长居乐山,从未见过任何江湖人物,但从这二人的气度看来,也知他俩来自江湖,而且倘若猜得不错,那长的必是今日找其父战的━━人
不错,猜得不错。
来者正是━━
可是他又哪会猜透,因为这对来自江湖的父子,他从今以后,便要━━沦落江湖!
连忙走近,抬头抑视高大的人,只觉他恍似一个睥睨世间一切苍生的魔神,不由问道∶“敢问前辈是否是前辈?”
“嗯”的沉应一声,站在其后的却一直脸露忧色。
心想∶“啊,这长头发哥儿定是其子了?怎么愁眉苦脸,活像送殓似的?”
虽知今日其父与约战之期,但小孩子又怎会想到,所谓绝世高手间的比武,岂是分出胜负如此简单?实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决!
多年来走遍江湖,十一岁的他已有一种倦的感觉,他太清楚此战对两家造成的伤害。却不知此战后果甚虞,且还引以为豪,私下更升起顽强念头∶“嗯,敢找我爹决战?好!就先教你见识本少爷的厉害!”
一边心想,一边对∶“前辈,晚辈,家父剑首命我在此恭候多时,前辈请随晚辈一起走,那边有条捷径!”
说着身随声起,几个起落,便沿着乐山大佛足下,借助山壁嶙峋突起处一直翻上大佛膝上,身手颇为不俗。
庄就在大佛顶上后方,本可以沿山路而上,断浪却直上佛膝,其实是一般习武者的通病,想炫耀他学自他爹的身法,也想瞧瞧有多大本事。
岂料不动则已,身形一动即如飞箭,完全无须倚仗山壁嶙峋之助,直接疾射向大佛膝上,一瞄之下为之一怔,心忖∶“哇!好俊的轻功!”
但最令惊讶的反是之子,就在人身形拔起之际,亦随之而起,兼且身快如风,随后而上,竟与其父同时跃抵佛膝之上。
这佛膝距佛足少说也有十多丈,先是给王的轻功吓了一惊,再给的身法吓了呆,整个人站在佛膝边沿,目瞪口呆,呆了半晌方才懂得说话,抱着后脑笑道∶“哈哈…
前辈轻功高绝,令人心悦诚服啊!“
这句话倒是真心话,不过断浪最心悦诚服的还是聂风,他斜瞟这个一直沉默的长发哥儿,心想∶“这个相信比我年长不出数年,轻功却已不比其父逊色。但不打紧,我还有数年才会象他那般年纪,只要本少年勤加苦练,届时定会比他出色…”
他因自幼肩负复兴断家之责,故处处皆与别人相比,好胜心极为炽盛。
登佛膝之上,顿觉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从佛顶后方直涌下来,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是剑气,的剑气!
不由得抬首看着佛顶,暗想∶“好锋锐的剑气,你整整等了五年,今日我便来偿你心愿。”
接着卸下背后的,将它交给身旁的,不忘嘱咐∶“,你且先留在此,替爹保管。”
老父临阵弃刀不用,实不知父亲琢磨什么,心中更忧,道∶“爹…”
人淡淡一笑∶“别担心,为父此战必胜,一定会回来与你共度余生!”
此时见二人尽说些令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走上前道∶“前辈,我爹就在佛顶后方不远的楼房等候,待晚辈为你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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