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敬脸色一变,“是对方带人冲了进来,我的人拦不住这些军人。”
“你据理力争,最好能换来一顿打,这样对我们更有利,我保证你得到的补偿会很丰足。”
林慎小声诱惑着陈子敬。
想想他老子是县委书记,陈子敬心头就一热,赌他娘的一把,说不定就能搏来一场富贵。
“好。”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就给撞开了,为首一位中年校官,两杠三星的上校,横着眉立着目,冲进来就吼,“谁是林慎,站出来。”
后面涌进了几个抱着枪的官兵,都不知枪里有没有子弹,反正枪肯定是真枪,杀气腾腾的,场面好大哦。
林慎伸手拔开陈子敬,上前一步,“我就是,怎么了?”
“你犯了事,敢打现役军人,给我把他带走。”
呃,难道张二龙还有现役军人的身份?看不出来,这小子蛮阴险的啊。
陈子敬抢身挡在林慎身前,“干什么?林慎涉嫌刚刚发生一宗案件,他要协助县公安局治安处办案,你们无权带他走。”
“陈处长,你不要防碍军方事务,有些责任你承担不起,这小子打了现役军人,他就要上军事法庭,带他走,谁敢拦着就是防碍军方执法,不用对他客气。”
上校张宝华气焰滔天,盯着林慎的目光都似要吃人一样。
他身后几个士兵一拥而上,陈子敬张开双臂就拦,他是非要挂着点彩不可,不然去哪讨功劳?
“你们别胡来,有我在绝对不能让你们把人带走。”
“你算个屁啊?滚一边去。”
张宝华横惯了,上来就给了陈子敬一脚,陈子敬不甘心,一脚不够啊,上校,再踹我几脚吧,总得让我住进医院啊。
“哎唷,不行,你们打人也不能带他走,你们妨碍了地方上的司法公正,我要向上级党委汇报这个事……”
“去尼玛的,现在就去汇报好了……”
张宝华揪着陈子敬衣领就是两个大嘴巴,打的那叫一个狠,门牙都煽飞一颗,口血溅了出来,又来一记膝撞,撞在陈子敬小腹上,要说张宝华也是苦训出来的老兵油子,他能带领神武团也不是吃素的,基本功异常扎实,两个陈子敬也不是他的对手,三下就把他给搁倒了。
这边林慎也和几个士兵对抗起来,士兵们见林慎反抗,一个个举着枪托子来砸他,林慎岂是好惹的?三拳几脚就把张宝华的几个心腹老兵给揍翻在地了,虽说这些兵都是久经训练的,但在体质异常的林慎面前仍是不堪一击,杨肖那样的精英都被一拳一脚摆平,何况是他们?
这也是林慎故意放水,没下重手,连磕带挡的只是不想自己给揍的花了脸而已,身上多一些傻倒是无所谓的。
后面又冲进几个人来,在芝华和五妹的惊声尖叫,他们举着电花乱溅的警棍往林慎身上招呼了。
尼玛的,算你们狠,连高科技玩意儿都用上了。
老子毕竟是血肉之躯,怎么能和电警棍对抗呢?
一顿乱棍下去,林慎也爹妈老子惨叫一气乖乖趴地上了,张宝华还不解气,上来朝侧卧在地的林慎屁股后就是一脚,刁钻的脚尖专门往股缝里踢。
菊花本身就是一处穴位,被踢中产生的疼痛是剧烈异常的。
“你们是军人吗?太过份了……”
芝华娇叫起来,泪水纷纷的,要不是被五妹揪着,她早扑到林慎身上去了,她也不管林慎是不是演什么苦肉计了,这一刻就想替他承担一些痛苦,小男人是自己的心肝儿,看着他挨揍,心里怎么好受得了?
五妹不愧是混了近二十年的老江湖,她咬着牙强忍着,但盯向张宝华的眸光却闪烁着异常幽冷的光焰,在她眼里把他当死人看待了。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扮演与军方冲突的角色,那只会破坏了林慎的计划。
林慎被一顿电棍击懵了,血肉之躯和比较脆弱的神经是扛不住电击的,即便他的体质经过了奠基强化,依然扛不住电击,换过是一般的人,这刻早晕迷不醒了。
连张宝华都暗中惊异林慎的坚定意志,这小子行啊,居然没被电棍击昏?等到了老子驻地的黑房里再狠狠收拾你,电棍子从菊朵插进去,电黑电焦你的肠子,但外表看不出伤来,你才知道得罪了张家的代价是什么。
“架他走……”
看着神智有点不清的林慎给架走,芝华都虚脱了,银牙咬碎,哭叫的声嘶力竭。
再看陈子敬的办公室,和战场一样,血迹斑斑,狼籍一片。
就在张宝华他们拖着林慎下了楼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团长,不好了,不好了……”
这个士兵是奉命守在下面不叫任何人离开的其中一个。
“你慌什么?天塌不下来,即便塌下来,也有你们张团长来顶着。”
张宝华嚣张气焰溢了一脸,大步往外走,气势不可一世。
但他刚迈出治安处楼门厅的脚在下一刻就抖了。
他终于明白那个士兵说‘不好了’是什么意思,他本来不认为地方上有什么势力能拦住自己,就是刑警大队开过来也不可能拦下自己这两车荷枪实弹的特种兵。
可是站在楼门厅外的这位少将足以令他心惊肉颤。
啊,陆相如陆大师长。
陆相如一夫当关似的立在那里,在他身后是一字排开的警卫营战士,一双双利目死死盯着张宝华和他那些兵。
刚才还气焰滔天的这些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