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今年总指挥部开始采取积极进取态度之后,前线对于技术兵种的需要迅速增加,再加上三十九军上下求战心切,所以才在这支部队中抽调精锐力量组成教导队充实到前线去,这就是三十九军炮兵教导队的来历。
做为pla的王牌部队,三十九军上下一直自视甚高,没想到却在生化灾情中损失惨重,这让三十九军的老兵们非常愤怒,据说现在他们最恨的两件事,一是丧尸,二是当初冲击防线的外国难民,所以这次到达前线后,立刻接手了炮兵作业,第一次出手,就把一次简单的定点清除打成了炮火急袭。
基本上炮击的效果与单位时间单位面积落下的炮弹数量成正比,刚才程斌三人感觉到连绵不断的炮击实际上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一千五百发各型炮弹覆盖一个村庄,对付的还是没什么防炮经验的丧尸,其杀伤力如何自然不问可知
事实上像三十九军这种重装甲集群,对于炮火的依赖性是非常大的,徐进弹幕和炮火遮断几乎是必修课,对于弹着点的控制自然也要求精确无比,一千五百发炮弹落下来,居然没有一发打到预设阵地外面去的,这才让见惯了后方炮兵瞄着北海道打琉球水平的两个观测哨赞叹不已,要是早知道能打这么准,刚才他们也不用玩命的跑了。
三个人坐在泥水里顺了一会气,总算是都缓过这口气来。这时候才有人想起来,向程斌问道:“你是第一军的吧?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石家庄防线主要由从前六个预备役师和部分武警部队组成的联防司令部防御,没有野战部队,但是这里是石家庄防线与大同防线的结合部,再加上两年前预四师江川部叛逃,联指追击不力,缺乏有力的追击手段,所以后来才在这里放了第一军的一个师做机动。
两个哨兵看程斌一身武装到了牙齿的装备,很自然的以为他是第一军的侦查兵,再加上他刚才一枪干掉近在咫尺的丧尸,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这份气度不问可知肯定是精锐老兵,所以对他一直很客气,也一直没有对他的身份起过疑心
程斌倒也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在省城的时候,老高帮他打听了一下,预十师师部增援吉林的时候走得匆忙,很多文件都没有核实,所以程斌的名字还在失踪名单上,当时到处都乱成一团,命令一日三变,有人在机动途中上个侧所都能和部队分散,失踪个把人实在太常见了。
所以只要程斌能编个靠谱点的理由就不难蒙混过关,更何况他本来的确和陈琼一起在山区建设基地,陈琼当时还是预十师的副师长,程斌在老领导的手下干活,怎么也不能算是脱离了部队。
没想到两个年青人听说了程斌的来历后,脸色立刻就变得古怪了起来,他们互相看了一下,年纪略长的那个年青人看起来像是牙痛一样踌躇了一下,才对他说道:“你有证件吗?“
程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没有,那时候情况太乱,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哪能想到这个?”
“那你得把武器交出来。”年青人说道。
程斌愣了一下,吃惊的看着他:“你开玩笑?”他说道:“你怀疑我?”
两个年青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觉得这件事有点过份,另一个年青人为难说道:“这是命令。”
程斌皱眉看了他们一会,直到两个人年青人都有些紧张了,这才不情愿的摘下身上挂着的步枪退出枪膛里的子弹递了过去。
两个年青人看他愿意交出武器,算是松了一口气,年纪略长的年青人接过他的步枪,又说道:“手枪。”
“我x。”程斌骂道:“这是什么见鬼的命令。”一面说,一面又抽出手枪递了过去,拿在手里的时候,还没忘记关上保险。
“没办法。”两个年青人看到程斌这么合作,也觉得不好意思,另一个年青人解释道:“预四师有一伙人从这里逃出关去了,所以一直对那边过来的人很戒备。”他不好意思的对程斌说道:“你要是不把枪给我们,回去带你去见连长我俩一准挨禁闭。”
程斌点了点头,听起来自己是吃了江川一伙的挂落。
事实上他猜得没什么错误,当时江川一伙叛逃,本意是逃到关中一带去,那个时候山海关一线全面失守,前线的各支部队都失去了联系,前指正在重建石家庄防线,指挥序列一度非常混乱,受命追击的预四师一部对上这些训练水平相当,但是作战意志更强的叛军连战皆败,要不是第一军刚好调防经过,江川一伙就能跑进山西的山区里去打游击了。
这件事几乎成了后来成立的石家庄联指的奇耻大辱,所以防线稳固后立刻开始严查从关外返回来的幸存者,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叛军,程斌虽然自称是预十师的士兵,但是看他这一身打扮,谁也不敢保证他和江川一伙没关系,自然要先下了枪再说。
反正遇到了部队,程斌也就不用再担心有危险,所以把枪交了也就交了,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又低头看了看腿上的军刀:“这个也要交吗?”
两个年青人互相看了看,年长的人摇了摇头:“你留着吧。”他说道:“我们的车在那边,你跟我们去见连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