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不是对那个陈嘉南贼心不死啊?”严贝贝端着汤碗坐到床头。
“我没有。”连翘忙不迭的否认。
“你可别犯混啊,你看他又是前女友,又是解除了婚约的未婚妻,身边肯定还有莺莺燕燕一大堆。情史乱得一塌糊涂。这就算了,听你说他还有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妈,这样的男人有钱有什么用?一点儿都不象个男人,那么爱前女友又让她嫁给了别的男人,不爱未婚妻,偏要跟人订婚,临到头了,还解除婚约。我看他,就是个渣渣,还是渣渣中的极品。”严贝贝对陈嘉南非常极其的看不惯。
连翘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陈嘉南可能不象她说的那么不堪。张了张嘴,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说到底,他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她又凭什么去维护他?
令连翘没有想到的是,陈嘉南竟然来看她了。就在她住院的第三天下午,严贝贝给她喂完汤带着罐子回家去了后。
她靠着床头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公司是个什么情况。之前说夏太太就这段时间要回f城,听莫乔晨的语气,好像到时候要带她一起去迎接那个夏太太。
“叩叩。”轻轻的敲门,陈嘉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陈总。”连翘喊了一声后就坐直了身体。
“今天好些了吗?”他问她,语气淡淡,神色也淡淡。
“我上午问过医生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了,可以去上班了。”连翘忙说。
陈嘉南点了点头。
“陈总,你,你坐吧。”连翘指着床头旁边的椅子。
“陈总。”曾少川坐门口走进来,“四点十分有个会议,还有二十六分钟。”
陈嘉南看了连翘一眼,“好好休息。”
“谢谢陈总。”连翘有点受宠若惊。她这几天还在自责自己没有看护好沈然,一直担心陈嘉南要怪她,没想到他还来看她。
第二天上午,曾少川来给连翘办的出院手续。离开了那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连翘第一次感受到空气的清新。
“曾特助,沈然现在怎么样了?”连翘问,此前张姐来医院看她时,提了几句,说沈然成了植物人。
“还活着。”曾少川答得简洁。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我想去看看她,你能带我去吗?”连翘又问。
曾少川侧头看她,略思索,他道:“行!”
去另一家医院的路上,曾少川不时的侧头看连翘,看她的表情那样自然。想到陈嘉南听到沈然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时那阴冷的眼神,曾少川有点为身旁的女人担忧起来。
“连翘。”曾少川开了音乐,“沈然割脉时,你睡着了吗?”
“没有。”连翘的思绪立刻跳回那一天早上,“张姐在床边看着她,我因为头和腰受伤,所以躺在客厅的沙发里。从沈然睡着到她割脉自杀这一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在拿着手机在上网。后来有点累了,我也只是眯着眼睛。我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听到动静,我真是无法想像沈然怎么忍得住那样的疼痛?”
曾少川没接话。
连翘的心猛的一沉,“陈总是不是怪罪我没看好沈然?”
“没有。”曾少川回过神来,“我也在想。沈然怎么忍得住那样的疼痛?可见她对死的渴望已经达到了顶点。”
“是谁在医院照顾她呀?”连翘随意问道,她一直记着许阿姨家的书柜上有沈然照片这件事情。
“医院安排了特护,她的病情家属照顾不了。”曾少川淡淡道。
“哦!”
二十来分钟后,连翘跟着曾少川出现了在沈然的住院的医院。上了楼,站在加护病房的门口,连翘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沈然。
她只见过沈然两次,第一次,沈然被人砍了手指。第二次,沈然割了脉。
想想,还真是惨烈。
“陈总看起来还挺在乎她的,当初两个人是怎么错过的?”连翘仍然盯着病床上的沈然。
“我也不知道。”曾少川答道。
“我还以为你知道,不过,你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告诉我。”连翘回头看他,有些悻悻的。
曾少川笑了一下,并不否认,“走吧,我送你回家。晚一点,我还要陪陈总出去一趟。”
曾少川送连翘到她家的路口就开着车走了,连翘拎着东西才抬步,严贝贝给她打电话来了。
“连翘,要不要我买束花去接你出院啊?”她大声嚷嚷着。
“我都到家啦。”
“居然不等我,枉我还特地请了假。”
“我就是知道你要上班,都跟你说了不碍事了,瞧你紧张兮兮的。”
“这还是你第一次住院呢,我得表现得好点,等我将来住院了……”
“呸呸呸,你会不会讲话,回去上你的班,我先回家收拾一下,中午我得去学校看看连萧。”
“那好吧。”
“连小姐。”连翘刚掐了电话,脸上的表情还没收拢,一个女人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连翘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身嫩绿的裙装,化着大浓妆,个子不高,眼神却架在头顶上。她并不是认识这个女人。
“我姐们想和你聊聊天,来吧。”那女人很是颐指气使。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连翘警惕的看着她。
女人上下扫视了她一番后转了身朝路边停着一辆车走去,连翘看着主驾位的车门开了,一个甩着大波浪头发体态丰腴的女人下了车。
叶心妍?连翘呆住了,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