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一只是觉得她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时楼道里来了一些美术生,都背着一块画画用的木板,有说有笑地经过,经过时不约而同地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哇,现在送外卖的小哥长得这么帅啊!”
“是耶!要是每个送外卖的都长他这样,咱们天天订外卖都行啊!”
被女生这样当面夸,张言一有些不好意思。其中一个大胆的女生跳出来跟他要他个人的电话号码,张言一讷讷地给了张外卖卡,说打上面的电话就能找到他。
已经多了一个乔思思在烦他,他可不想再添一个。醉酒的女生可怕,清醒的女生更可怕。
再回头,张言一原想提醒她你流鼻血了的女生已然把门关上。只好作罢。张言一耸耸肩,把对方给的钱塞进上衣口袋里然后就走了。
骑着车哼着歌,这种情景让张言一恍若回到了过去。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哦,对了刚刚那个女生……
不就是上次在操场裸奔的那个?张言一一下子反应过来。跟着又想到门缝中的那张脸,张言一莫名打了个冷颤,俯下身奋力踩了几脚。不过,这辆车比他家里那辆脚踏车还难骑,张言一停下来修了半天链条。
寝室晾衣服的那根绳子断了,不知道是受力太大或是什么。夏肃换了根绳子,然后把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挂好。
那个男孩蹲在地上,手上满是黑乎乎的煤油,他也不在乎,终于修好了顽劣的链条,他又满心欢喜地重新踩上去,眉宇之间逆满阳光,他还拨了拨右手边生了锈但是分外清脆的铃铛。
自他从这栋楼出现,她就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