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的观念是:小酌活血,醉饮伤身。
所以,葛兰平常虽然不反对家里的爷们儿几个喝酒,但是喝醉却绝对是明令禁止的错误。
所以,今天让葛兰逮了个正着的李简和薛志国有难了!
把李简按在沙发上坐好后,葛兰拎了张比较高的椅子坐在李简面前,居高临下的摆出一副审讯官的架势问道:
“你们爷俩儿怎么又去喝酒了?这不年不节的,又找到啥理由喝了这么多?”
李简很想说‘自己喝得不多,老爸喝的才多’,让老妈找老爸去算账。
但是,李简面对盛怒的老妈,也真的只敢想想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妈是家里的独裁者,是不讲理的。
在现在老爹就算是挨鞭子都醒不来的情况下,老妈自然暂时不会在他身上白费功夫,那么自己这个还在醒着的家伙,就只能捏着鼻子顶缸了,跑都跑不掉。
所以,面对老妈的问责,李简只能低着脑袋摆出最专业的认罪态度,吞吞吐吐的努力为爷儿俩开脱:
“老妈,这次你真得体量我们。
今天我这不是决定创业了么?在老妈您的指示下,租了那么大、那么好的一间铺面。未来,还有英明睿智的老妈作指导,肯定是前景无限啊!
所以,我跟老爸都很高兴。
老爸很高兴找了个眼光好、脾气好、又漂亮体贴的老婆。
我很高兴有个漂亮又年轻的老妈,而且老妈有眼光,有魄力,有能力,能给我做坚强后盾,能给我做指路明灯……”
一连串不嫌肉麻的马屁拍完后,李简才终于弱弱的说到正题:
“所以……所以……我跟老爸一高兴就决定庆祝一下,然后……,一不小心,喝的多了一点点。
结果,嘿嘿,你也知道了!”
老妈要是混仕途的话,绝对是立场最坚定的领导,在资本主义的腐蚀下,毫不动摇。面对糖衣炮弹,糖衣收下,炮弹吐出。
所以,老妈在李简如潮的马屁中,先是毫不拒绝的把马屁、甜言蜜语统统收下。但是收下后,该训还是得训,该批评的一样还得批评:
“你们俩大老爷们喝点酒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有个节制,非得每次喝的人事不省么?”
“我没人事不省啊?”
“我说的是你爸!
还有你,别以为你还醒着,就没你的事儿!
你就不能看着你爸点儿,虽然你爸也是挺大一个人了,但心理年龄比你们哥儿几个还小。除了不尿裤子之外,自制力比十个月的小孩儿强不了多少,见到酒比小孩儿见到奶还亲……
笑什么笑,说正经的呢?你也好不了多少!”
葛兰的口才那是相当的给力,训起人来,三五个小时都不带词穷的。而且还不累,越训越精神。
薛志国还好,虽然醒来后,跪遥控器、跪泡面、跪榴莲皮之类的惩罚肯定少来不了。
但至少现在,他醉倒了啥也听不着,能先睡个好觉。
不过,李简就倒霉了,坐那儿沐浴着老妈的口水,受着吧!
关键,还不敢顶嘴,不敢擦,只能点头!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在煎熬中,时间过得越发的慢了。
本来李简以为至少已经过去俩小时了,该到老妈睡觉的时间,该到自己刑满释放的时候了。结果一抬头发现墙上的挂钟才走的二十多分钟。
于是,李简只能再次低下头去,捏着耳朵苦捱。
就当李简一边机械的点着头,机械的回答着‘对!’、‘是!’、‘老妈说的有理!’、‘下次一定注意’、‘一定痛改前非’……,一边拼命的转动大脑,寻找脱困的方法时,救星到了。
李简的手机居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这手机响的太及时了,其伟大程度仅逊色于昨天上午老爸的‘天使降临’!
李简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接了起来,连来电显示都来不及看一眼。
“喂,你好,我是李简,您哪位?”
李简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后,电话那边却好半天没有回应,就当李简以为是通讯故障,打算按照第二套方案,自说自答,演一幕独角戏给老妈看的时候,那边终于开口了:
“呃……你好,是李么?我是缇娜!”
声音是清脆悦耳又磁性女声,居然是之前刚刚交换过电话号码的缇娜,说的自然是俄语。
这下子,李简知道自己不用自导自演了,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切换到俄语频道,回答道:
“嗨,缇娜,你好,我就是李简。这么晚有事儿么?”
“没什么事儿,之前晚饭的时候,咱们俩光顾着聊天了,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再喝点?”
“好啊,没问题,你说地方!”
“就在酒店的酒吧你看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立刻出发,半小时之内一定到!”
挂断电话后,李简对葛兰耸了耸肩,心底逃出生天般的偷笑着,表面却装出一脸无奈的为难说:
“老妈,朋友找我出去,说是有急事儿。所以……”
此时葛兰就像中午的薛志国一样,早已经傻了眼,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居然会说外语,而且貌似说的还挺溜。
因此,当李简说完话的时候,葛兰并没有立刻挥手放行,而是一脸好奇的答非所问: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地方的话……?”
“俄语,外国朋友嘛!”
“你会说俄语?什么时候学的?”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