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文张大嘴把药差点全倒一
杀了他!
杀!
悄悄挪动脚步,好似取东西似的,魏行走到舍布身后,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还看了一看地上的阴影不会有自己,举手,对林允文做了一个手势。
走到房门外面,见追捕并没有扑天盖地这就压到门外,知道还有时间,点亮一根烛头,用微弱的光照着林允文上药,见到伤的是另外一个人,林允文衣上是沾的血。
魏行冷静下来,从书架上抽出几个瓷瓶给林允文:“我这两年公差出的多,路上碰伤难免,恰好有止血的药。你拿上,我庇护不了你。与其强行护你们大家一起倒台,不如你离开这里,再去找一个能庇护你们的地方。该去哪里,你一定想得出!”
林允文泄气似的有片刻宁静,松开手后退几步。舍布流血过多,半晕半沉中强撑着扶一把,林允文站住颓废已极:“你得帮帮我,我知道你们的底细,我死,大家全玩完。”
“那你怎么不知道他带的女人是定边郡王的!你要是知道,还会逼死王恩吗!”魏行狠狠的回骂。
衣领一紧,让林允文揪住,林允文诅咒似的狰狞骂他:“我们出去全会死!我死了你也别想好!你和王恩的事情我全知道!”
他怒的全身都是哆嗦的,是怎么想的他也不能明白,“啪”,下死命给了林允文一巴掌:“你怎么能把个奸细弄到我这里来!我家眷不在,但有两个家人在。席丞相才对我赏识,那是我累死累活在河工上在春耕上换来的,你休想连累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魏行把火吹灭,同时借这一闪而逝的光也看到林允文的同伴是把焦黄胡子。
“噗!”
林允文愤怒地争辩:“他受了伤,他需要药,药!”怀里取个什么一碰,火光出来,他取的是火石。
回手一指:“赶紧离开!”
“你怎么来了,后面跟的有没有人?”魏行慌手慌脚,脸盆架上有昨夜洗手的水不曾倒,拿起自己净面的巾帛蹲下来就擦地,不抬头擦到台阶下面也没有干净,魏行面如土色,索性不擦了,回房巾帛往脸盆里一扔,砸得水花四溅,一咬牙逼到林允文面前,低吼道:“你不能连累我!”
魏行魂飞魄散,他是刚才让外面的动静吵醒,联想到这句话和外面的闹腾,还用想是怎么回事吗?门闩一把拉开,门从外面让推开,月下,林允文满身是血,肩头顶着一个人进来。
书架上抽出一把短刀,蹑手蹑脚往房门去时,听到一个低声:“无天老母显神通。”
“扑通”,沉闷的声音把房里的魏行惊得一寒噤,侧耳听听下人房里没动静,院子里倒有什么细碎的过来。
……
“到了御史台街,”关安跟上去。
侯爷急步就走,吼道:“关安,二爷现在哪里?”
星月下,他压低嗓音的面容甚至是紧张的:“刚刚我和太子调看过大天教的卷宗,姓林的手里有女眷们**,也会有官员的。”手一指东边:“这边官宅比较多,要是有一两家肯收留他们的,咱们就不好办。”
镇南王拿手一指:“侯爷你看现在还是在内城里,我已经知会内城的人紧守城门,然后贴着城以皇宫为中心,往里一圈圈搜索。柳至陪夫人去了,但我怕人手不足够,侯爷,你也得去。”
袁训皱眉:“那现在怎么办?”
王爷是为了京城安全,宁肯错抓一百,不肯放过一个。太子是联想到福王造反,当时京城里就有内应,一起拧紧眉头。
镇南王错愕一下,这会儿情况紧急也失笑,拍拍袁训肩头:“正事要紧,你就别闹别扭了。加福没有指错,她指的路有两条是我的人看着进去,错开两步去找,民居里只推不知道,也搜查了全无踪影。”
袁训对楼上看一眼:“会不会是加福指错了路?”
“岳父慢走,哈哈,您走慢点儿。”萧战乐了。袁训狠瞪他一眼,喃喃道:“你盼着我走呢。”到楼下,镇南王和太子迎上来,镇南王面色严峻:“有百姓们跟他们有勾结,一连几条街都是,他们一混入民居,就再也找不出来。”
萧战倒是想拍下岳父的马屁,袁训又没功夫理他。几乎跟着侯爷上来的关安道:“镇南王爷请您下去有话要说。”这句话让香姐儿抬起面庞,对父亲嘻嘻一笑,再去写她的字。袁训没有办法:“好吧,我在这里看着像是打扰,我还是下去吧。”
她写得头也不抬,完全没看到父亲上来,加福眼角瞄到,但正当大元帅,所以加福继续屏气凝神,按梁山老王教的,泰山崩于前也不看一眼。
二女儿香姐儿扛着扫把在写字,她写的字贴到大灯笼上面,灯笼就在侯爷身边有一个,他算高的,灯笼不比他矮,字也要特别大下面才能看得清。姐妹中间,只有香姐儿在学扫把大字,这会儿没有大上,香姐儿扛不动,梁山王妃的两个丫头在帮她。
他看着两个女儿,最小的那个原本是最乖巧的,但现在昂然气势已出,真的发号司令的大将军似的,认真严肃的往下面瞭望,小嘴里说出的话这里的人严格执行,更把加福捧出来一丝不苟。
王妃也在这里,袁训上来要和萧战算账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梁山王府照顾周到,他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