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权势再加固,比如受外臣们拥戴,皇后
她在太子府上留在旧家人,对加寿的举动一一呈报,但皇后皆容忍下来,是加寿也是太子地位稳固的助力,皇后自从知道加寿是太后娘家侄孙,虽还看不惯的地方,但把加寿放到利益角度,强迫她自己接受。
她也看过书。
她不放心。
全然不顾皇后也是女人,后位带给她的只有冷清,她的心头早就凄凉一片。
这里面最差的就是皇后,她有太子,皇帝又把柳至提出来做官,料想皇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更放心的去睡美人。
皇后伤心上来,柳义的话说得对。皇上是天生的情种,这一点儿和他的表弟忠毅侯大不相同。美人既多,皇上又来者不拒。又刚刚登基,经历一出子造反,虽然对诸臣子的猜忌增多,但希冀诸臣子的扶持越多越好,对嫔妃们都有宠幸。
和任何一个丈夫拈花惹草的妇人一样,夫妻产生不安全感。纵然本朝是少见的皇帝太子同心,皇帝允许太子早年涉政,甚至都有助长,但不能安抚皇后。
“侥幸有一个郡王不死,他敢不感激太子殿下?”柳义的这一句话,压得住阵脚,打得动皇后。
她抚着额头:“也是,这样的话理当太子去进言,轮不到别人揽情份。”
“所以娘娘们不怕触怒皇上,她们要进这个言。她们都不怕,咱们的太子殿下就更不怕。退万一说到皇上的心里去,”柳义在这里巧妙的停下来,皇后果然着了急。
说到容妃,皇后生出不悦,冷笑道:“她是那不死的草,春风雨露沾上一点儿,即刻又一片绿。”
“妨碍是不妨碍,不过娘娘您想凡是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娘娘们都有进言的意思,她们为什么?不就是为拉拢。娘娘们不怕皇上发怒,就发怒也不过半年一年的不理不睬,皇上仁德,气头儿下去照应临幸。您不看别人,只看容妃娘娘就知道,她现在是又受冷落,但奴才半点儿不敢放松,谁知道她又起来了,不可不防。”
皇后听着不痛快:“这倒能妨碍到太子殿下?”
她只是冷笑,柳义再道:“不过就是说上几句话,东安郡王妃把几代家传的珠宝都送来,天下全是娘娘的,您就是不图珠宝,也要为太子殿下考虑。”
皇后心想我能不知道吗?我就是不想和那些狐媚子做一样的人情。而且皇后问过柳至,柳至劝皇后不要管这事,皇后记在心里。
柳义笑了,太监的笑总带着几分诡异,把他的话也染上。“我的娘娘,您想上一想,皇上新登基没半年,哪能一下子杀四个郡王?”
“东安郡王靖和郡王项城郡王听说都不是好东西。”皇后绷紧面容。
柳义忙道:“那是,自然的他家谁也不管,任由他们死去吧。”
皇后在他面上狠剜一眼:“你别指望我去求!定边郡王求也不用求,他是造反!”
“娘娘此言差矣,郡王们是皇家血脉,怎么能全杀得光?就是主要的全杀绝了人,旁枝总得留几个下来。说到底,都曾是最老先皇的子孙。还有一条就是都盯着皇上没有大赦,都等着这个呢。”柳义殷勤地解释。
皇后讥讽道:“全杀光了,还能到手什么人情?”
柳义带足谄媚,语调更低如游丝,只有皇后一个人能听到:“娘娘您想,这是个大好机会收买人心的时候。不管皇上对几家郡王有没有赦免,帮着说句话儿,哪怕以后他们让杀得血流成河呢?人情也就到手。”
每听到一个名字,皇后眼神就恼上一分。耐着性子才听完,面容早黑下来:“皇上还没有说话,她们怎么就敢自作主张?”
皇后让她回去,吃完饭,坐着出神。柳义走上来:“打听得清楚,贤妃娘娘的娘家,梁妃娘娘的娘家,胡嫔的娘家…。都在干涉这件事。”
“是是,”家人欠身子,额角有些冒汗。
皇后瞅她一眼,倒没有动怒,冷淡地道:“她要管就让她管吧,太后还陪她去呢,谁能拦得住她?吃的,横竖有试吃的人。”
家人满面堆笑:“好,睡得时辰也足,我来见娘娘,只为一件事,这一大早儿的,寿姑娘又到的勤,给殿下安排早饭也罢了,又带来几样子外面的东西,上一回她带来,我已回过话,这些东西寿姑娘自己吃吃也就罢了,如何能给殿下吃?再者说外面的东西不干不净的,我问送到厨房里的人是哪里买的,她们跟寿姑娘大模大样惯了,把我们这些跟过皇上娘娘的老人从不放在眼里,并不理会。”
皇后正用早膳,见说太子府上有这样一个人来,直接叫进,先问:“太子可好?”
……
家人出角门,从夹道进侧门,直奔皇后宫中。
英敏殿下入住的,是原太子旧址。原太子现在是皇帝,允现太子入住这是好喻意。旧地方几乎没改,只除去门上匾额不同。
太子府第,又称东宫。有些朝代与皇宫相连,在皇宫的最东面。前任太子当今的皇帝入住时,因他封为晋王,依着皇宫另起一片府第,另开大门上书晋王府。在后面有个夹道,长长的,与宫中相连。
她进入正厅,有一个家人则溜出府门。
在加寿心里,做鬼脸儿这事千万输不得。这会儿没有输,往正厅上去未免得意,看上去一团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