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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泼皮就是你！”萧观愤愤，用力把马鞭子一抽，好似抽在连渊身上一样，骂上一声。
连渊皱眉，这一位又当上爷爷了。再当爷爷，治他也有招儿。连渊道：“你不当，我们不去了！”
萧观嘀咕：“又合起来欺负我了，把爷爷我惹烦了，有你们好瞧的！”
和袁训在一起的太子党们，几乎全是锦绣衣裳，小王爷带着他的家将，是贩马的。
袁训笑话他：“您那名字，天生就是个倌儿，你继续赶吧。”拍拍身上绣花衣裳：“我们是贩珠宝的，怎么能赶马？”
在装贩马的。
又四处瞅瞅，幸好背风，褚大不曾听到。
赶着一群马，小王爷懒懒握着长鞭子：“哎，我说小倌儿，我都赶了一天，明天该你当马倌儿了。”
袁训等人，在这个夜晚离要去的地方不远。
……
当晚，把事情经过写成信，以隐语道此事，长长的，准备发给袁训。写完，烛下又想半天自己丈夫，如果他在家，也就不用宝珠烦心。
但心情好过来不少，虽是无奈，但也只能先这样。还是，有些事情只能是个这样。宝珠寄希望于来年的春天，春发草长人增多，她也就能好些吧。
让宝珠难为情半天，直到晚上。
“出现也得我先知道，”赵大人微笑：“等小袁回来，只管问他。他在京里要也这样当看不见，太子殿下能放过他？”
宝珠答应，涨红脸：“是是，这事儿再不会出现。”
他又丢下一句话：“以后啊，当差是不能乱跑的。我已经要有护城不力的罪名，总不能还有个监查不力的罪名。”
“律法是律法，脱罪是脱罪。”
“再就他是个内奸，奶奶，您也得想办法，对不对，换成是我，我把这内奸送衙门，我也得为家人想办法是不是？”赵大人笑：“谁要去为内奸有罪名，他娘的他出了事，还真的陪上他不成？”
宝珠心头又是一松：“是啊，”
“家里如果出这样的人，谁不恼谁不恨！但依我看，四公子奋战，五公子不见得是内奸！”
宝珠心头如解冻的江水，有融融上来。
把笑容一收，赵大人严肃地道：“这里是边城！出内奸和遇敌最多的地方！这一仗，是有人起意要打，没有这个内奸，就是那个内奸。那内奸的家人全不活了？他们也不是内奸！是谁，揪出来一刀杀了，这就痛快！约束家人子弟，也只能这样。住这里的人，能不知道必有战乱？他们住的就是这地方。天恼地恼，也轮不到你奶奶在这里恼。要说恼啊，我正头痛呢，知府大人殉职，这护城不力的罪名，全到我头上。我也有伤，但上面他能认吗？处处边城都有内奸，都没有破，就这一处破了，要说我应变不力，平时操练不足。这是我该恼的事情才对。”
“哈哈哈哈……”赵大人爽朗的笑了，笑得宝珠干瞪眼睛候着，他又是调侃的语气：“如果这事属实，也轮不到你对不住全大同的人，对不住死去的人。”
宝珠惊讶，心里的纠结这就去了一半：“我是想办法来着，可是我又恨他，我是没有证据，我打心里觉得像，不过我们以前不好也是真的，觉得不值，这就觉得对不住全大同的人。”
赵大人好笑：“奶奶不是一般女子，怎么也出来这样的话？是我的家人出这样败类，我也要为自己想想办法吧。”
“也是，那您还不想办法去，还在这里叹气有什么用？”赵大人的话让宝珠大吃一惊，宝珠直起身子：“怎么，我可以去代他想办法？”
宝珠叹气：“我不怕，我怕孩子们让他拖累。”
“诬告，这话妙极了！”赵大人半开玩笑：“但奶奶是怕诬告的人？您是怕连坐才是。”
宝珠定定神，心知这件事情有些人不能瞒着，苦笑道：“莫非也有人去您那诬告我们吗？”
宝珠把小几上的茶碗带到地上，外面丫头听到，就要进来，宝珠忙道出去，丫头们才又回原位。
“哗啦！”
赵大人察颜观色，微笑道：“可是为五公子的事情？”
赵大人一笑：“只要不是造反，都能说。”宝珠面色又是一白。
“怕是不能说？”宝珠低声。
赵大人搓着手：“这个，好吧，有难事儿，我能当的，我为你当个家，小袁不在家是不是？你有话对我说，太子殿下也对我说过的。”
宝珠又急又羞，这就哭了。
这要是个男人，还可以玩笑一句，把巡抚堵在被窝里，但宝珠是个女眷，也就不好乱说话。只是好奇：“有事情，你不来找我，你去找他？”
赵大人误会了，笑道：“您别让我吓到，我要是想吓你，就不来告诉你。直说吧，出了什么大事，要一早去见巡抚？”
宝珠正无精打采，笑容就更勉强。
宝珠面庞一白，正要算从她去见庄大人到现在过了几个时辰，赵大人竟然这就知道，赵大人打断她：“您不用算了，您就告诉我吧，您去作什么了，您不说，我也知道。看在小袁将军面上，这一回我告诉您，下一回我可就不说了。”
赵大人徐徐：“二爷，您是有差使在身的人，这走动上，可以当心呐。”
宝珠就让丫头们出去。
“单独说话。”
到下午，赵大人来拜，二爷宝珠是一定要见的人。
和女眷们坐上一会儿，强笑陪着，推说有家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