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莞尔:“是两家处的好吧?”
“可不是,两个生得都不错,就是有一条不好,袁将军越长越糊涂,没有孩子就和人家定亲。”
皇帝要笑,话题由加寿也就引起袁家:“生了两个?”
瑞庆殿下拿下给她,宫女们在两边跟着,加寿在英敏殿下的衣裳上,又来上一朵无花瓣的加寿式梅花。
正说着,皇帝带着英敏进来。加寿不怕英敏殿下,一见到他进来,就去告诉宫女:“我的笔给我,”
满月,还有一个月,太遥远了。
中宫眉头挑着,已经在盘算哪天再出宫一回,不然,就只能等满月以后,让袁夫人抱进来给自己看。
“小弟弟吵人,闹人,不会画画儿,要吃还要撒尿。”
殿下只想听一堆人怎么玩,但中宫要先问小孩子,公主只能一边等着。
“好,一哭就是半天,一点儿也不乖。”加寿手点在自己鼻子上:“祖母说我最乖,我就不哭。”瑞庆殿下悄悄嘀咕:“你小时候哭,你又不知道。”
中宫把她唤回身边,抱到膝上,笑着问:“小弟弟好不好?”
加寿不服气:“加寿不画,苏爹爹就画不好。”
加寿颦着的小眉头展开:“姑姑真聪明,爹爹说是叫花蕊,加寿画花蕊,苏爹爹画旁边的。”瑞庆殿下笑得要捶地:“我就说你不会,你就点几点,哎哟,母后,明天我也去,我也会点点点,”
瑞庆殿下又大笑:“这叫花蕊吧。”
“姑姑,这个叫梅花,叫…..花中间的那个,”加寿殷勤地过来解说。
中宫忙让人要下她的笔,道:“怎么能把笔给她玩,看摔着扎到自己。”而瑞庆殿下对着衣裳欲哭无泪:“这就是你的画,画花衣裳?”
大红金线牡丹争春的宫衣上,闪闪几点金。
“我会。”加寿还带回来一个小包袱,打开来,是她添着金粉的细笔,也带回来。握在手中,加寿飞快在瑞庆殿下宫衣让几点,退后晃脑袋:“姑姑好了。”
瑞庆殿下满面后悔不应该早回来,对着红梅正上演夸张:“你画的?”捧腹大笑:“你才不会画。”
几张梅花图,在地上摆开。加寿手指着得意:“加寿画的。”
中宫娘娘没想到有人要把侄子说成她的儿子,她下午接回加寿同,正听她说家里的热闹。
……
钱,永远是好东西。
“有这些,可以买下十个左右的亡命之徒。”
打开来,里面尽是明珠,明晃晃的好似房中多出一个日头。
少年含笑,取出一个锦袋抛过去:“这个还够吗?”
“我这就去京外找人。”
少年也想了起来:“我也想到一件事,有一年袁训教公主念书,我经过那里,险些把他当成是太子。袁训…..和瑞庆殿下也有点儿眉眼像的地方……”
“殿下,您这样一说我倒想起,袁训和太子殿下,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他起身:“不管山西有没有消息回来,只要伤或杀了中宫,就可以散布消息,是什么消息杀伤力最大呢,嗯,就说袁训是她的私生之子,这就可以解释她喜欢袁家的小姑娘。”
嘴角边滑过狡黠,嗓音里有几丝兴奋:“就是这样!”
少年沉吟:“伤亡中宫,会有什么好处?皇上心怀大乱,太子也必然伤心,这就有了可乘之机!是了,那时候散布谣言,就可以动摇太子之位。而皇上加意培养太子,有人上谏,必然出来阻拦,也可以离间君臣之心,”
“倒是可以从外面招募不知情的人,娘娘出宫,也不是仪仗全出,只说是仇家,重金之下,必有勇者。”
少年对自己还是看得很重,这就改口:“那想别的法子,不用我们的人试上一试?”
手下人皱眉:“这是京里。”不是野外无人迹外。
“是不是可以暗杀?中宫娘娘能出来一回,就会出来第二回吧?”
辅国公府的富贵,把少年的眼光挡住。他这一次迫切盼着的山西消息,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虽然没呆住就又让转卖,但总是去过那种地方。
他打小儿生袁训打听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与辅国公府是亲戚的袁家,以前曾穷到卖女儿,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卖到烟花地。
以少年自小就有的聪明名声来说,他也看不透。
会是什么呢?
少年面色骤然铁青,为他的蠢笨不耐烦。但再不耐烦,这是他最得力的人之一,他还得解释。那脸上挂着霜似的,少年皱眉:“中宫要是姓袁,再或者是袁家的亲戚,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这中间有她不敢承认的地方,那就是她的把柄!”
“就算是娘娘与袁家有关系,”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他的直觉从来很准。
“一定有!”少年斩钉截铁,露出他习惯有的,对着别人不明白时嘲弄的微笑:“我知道。”
“殿下,中宫娘娘不见得就和袁家有什么?”
“虽说事事当心,但也不必事事自惊自怪,”少年当时是这样说的。而现在他想知道的,还是山西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平安无事,不管是少年也好,还是手下的人也好,都以为案子审过,投火药的事就到这里。
“娘娘也去了,山西有信儿来吗?”他问得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