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总经理来我的办公室。”
仲石熊挂掉了座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中,仲昊然早上还好好的和自己一起开车上班,根本没有半点出事的样子,仲石熊只是想确定,是不是中间出现了什么纰漏,仲昊然故意隐瞒他做着小动作,如今仲氏集团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仲昊然接到了电话后,随后开到了仲石熊的办公室敲了敲门,“爸,你找我?”
“你过来,告诉我,现在公司里到处流传的流言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仲石熊开门见山的问道。
“爸,你别听他们瞎说,没有的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仲昊然一说出话就有些后悔了,他这么说不也是在证明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了。
仲石熊并没有抓住仲昊然话中的小辫子,沉声说道,“公司目前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我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出现什么纰漏。”
“爸,我明白。”
“嗯,你先回去吧。”
浓的像墨的天空,似乎是下雨的前奏。
今天是沈柠燕的葬礼,夜宸峯一身黑色孝衣出现在祠堂里,屋子里的人并不多,沈柠燕死亡的消息也没有告诉更多的人,他只希望沈柠燕能走的安详。
“妈,我会让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都不得好报,你就在天上好好的看着吧。”夜宸峯双膝跪在沈柠燕的肖像前,暗暗下了决心。
“宸峯。”夜宸峯前脚出了门,柳悦后脚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过来,原来林嫂说的没错,今天真的是沈柠燕的葬礼。
“你怎么来了?”夜宸峯没有料想到柳悦会出现在这里,她是徐慧平的亲生女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快点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柳悦没有听从夜宸峯的话,她的身份是夜宸峯的老婆,现在婆婆的遗体都在这里,他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参加婆婆的葬礼是身为一个儿媳妇该做的,柳悦不在意夜宸峯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屈膝跪在了地上。
“妈,悦悦来看你了。”
“我让你离开,你没听见吗?”夜宸峯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往外面大步走去,柳悦吓得尖叫出声,夜宸峯像是没听到一般,到了门口,如同扔垃圾一般把柳悦扔在了地上,“告诉你柳悦,我妈的葬礼你不应该来,如果你继续恬不知耻的出现在祠堂里,那么,我们就真的离婚吧!”
夜宸峯决绝的离开了原地,柳悦一直不明白夜宸峯为什么会这么反感她的存在,难道是沈柠燕生前在夜宸峯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除了五年前拿走五百万后,她并没有在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呀。
“轰隆隆”,被乌云遮挡住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滴,一阵比一阵大,柳悦坚持在原地不肯离去,不为别的,就算夜宸峯不允许她回祠堂,至少,她可以在外面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虽然之前有两次是她亲口提出离婚的事情,但当夜宸峯说出来的时候,柳悦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里电闪雷鸣,比下雨的天空还要低沉的心情。
“总裁,你真的不让夫人进来吗?”一向做事沉着稳定的张明源在看到跪在屋外地上的柳悦,心中都多了一股怜惜与肃静,张明源是知道实情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可是柳悦却还不知道,这个样子对待她,真的有些太过了。
夜宸峯头都没抬,他今天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自然赶她走,她不走,就让她一直跪在外面吧。等跪够了就会离开,“不要管她,明源,把那个递给我。”
“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雨地里坚持的柳悦,张明源摇了摇头,跟随着夜宸峯去了祠堂后面。
雨仍在下,雨滴顺着额头落入了嘴中,有股咸咸的味道,身边有车子呼啸而过,一辆接着一辆,冷漠的眼眸透过车窗落在了车外,只是瞬间,夜宸峯又把视线收了回来。
宸峯,是宸峯!柳悦跪到麻木的双腿勉强从地上站起,还没跑上前几步,腿一软,狼狈的跌落在路边的水洼里,溅起一地水珠,冷冷的,很刺骨,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无论怎样用力都是枉然,眼见着车子越走越远,柳悦终究无能为力在爬起身。
“总裁,夫人晕过去了。”张明源回头失声叫道。
该死的,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别管她。”
迷迷糊糊中,柳悦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旁边说话,努力的想要撑开眼皮看看外面到底是谁在那里吵个不停,眼皮沉重的要死,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好困,闭上了眼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俊,她到底怎么怎么样了?”
“她受了很大的风寒,引起了支气管炎的发作,目前还不能确定她病情的好坏,先留院观察两天看她的恢复吧,我还有其他病人,先走了。”方俊拿起病例单走出了病房,屋子里只剩下夜宸峯和床上的柳悦,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心里闷闷的难受,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要那么的坚持?
如果一开始听了他的话回家,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这幅模样吧。
不会自责,不会内疚,更不会为她流露出更多的同情,身为徐慧平的女儿,这些不过是现世报而已。
在病房里陪了一天一夜,夜宸峯毕竟是一个人,终是熬不住这漫长的等待,柳悦依旧没有醒过来,夜寒却在中刀的第二天在医院苏醒过来。
“寒,你醒了,太好了,医生,医生。”徐慧平喜极而泣,被叫来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