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正得意呢,自然没听出衡弄文话里的埋怨,老实不客气的回道:“那是自然了。以后跟着我混,我保证你天天有肉吃。”
衡弄文无奈,也不想再和她扯皮:“我的新神大人,六界最强者,您的肉啊我看我是无福消受了,您还是省点心赶快找找神农草吧,这么大的地方可有的找了。”
一处一处的猫着腰,几乎是挨着地皮一根草一根草拨过去的一样,两个人种地的农夫一样在地上划拉了大半天,也不过只找了区域里的一小半而已。
神乐累的直不起腰,一个劲儿的抱怨,衡弄文趁机数落她,怎么样,神力再强到了这里还不是毫无用武之地。
神乐被他挖苦也懒得回击她,她现在可算知道衡弄文为什么不为得到这么大片地得意了,这哪是什么光荣,这根本就是非人的折磨啊,想着神乐脑海里又飘过慕千浔的身影,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这地方都是他分的,肯定是他故意整自己的。
衡弄文不理她的倒打一耙,随口道:“你少说两句话吧,要丢掉性命的是你,又不是他们,所以人家有什么好为你拼命的?”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他又道:“也就我,傻不拉叽的跟着你来受罪。”
“切。”神乐对衡弄文的话嗤之以鼻,不过他也提醒了自己,要丢性命的是自己,别人确实没有必要为了她花什么心思,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虽然她的身子已经快散架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又找了半个时辰,神乐实在受不了,站起来伸了伸懒腰,顺便敲了敲自己酸痛的腿。衡弄文不忍心的看看她拼命的样子道:“要不你歇一歇,只剩下一点了,我自己可以找完。”
神乐摇了摇头,这一摇僵了好久的脖子咯噔一下扭了,可把她疼的呲牙咧嘴的:“不行,我得为我的小命负责。”
“我刚才不过是逗你得,慕千浔不会丢下你不管得,所以你不用这么拼命。”
“哎……”神乐指着衡弄文得鼻子间纠正道:“把话说清楚啊,他是为了浅雪,可不是我,别随随便便得把我和他扯到一起,那个自负狂,想起来我都觉得不舒服。”神乐还记恨着慕千浔给她分了这么大块地方,提起他来自然拿不出什么好脾气。
弯腰又和衡弄文坚持了半个时辰,这片地方终于算是被他们找完了,坐在树根上两人相顾无言,然后齐齐得叹了口气,神乐更是长吁短叹,连抱怨得力气都拿不出了:“找了这么大半天,还是白费力气了……”
衡弄文安慰她:“其实也不算白费力气,最起码我们排除了一片地方。”
两人歇了片刻便按照约定出去汇合了,找到玉笙得时候,发现他们是第一波回来的,其他人还没有出来。衡弄文笑笑,说这样更好,说不定后面出来的人会带出好消息。
接过玉笙递过来的水,神乐和衡弄文便大咧咧的席地而坐了,正大口大口一点也不斯文的往嘴里灌着水,忽然发现清珛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她一个失神差点没让水给呛死。
猛咳了两声,神乐没好气的看向清珛:“你看什么看,还笑的那么恐怖!”
闻言清珛有些惧怕的答到:“清珛不是故意的,新神大人莫怪。”
她虽然道了歉,可神乐还是觉得不自在,于是神乐毫不避讳的问:“你刚才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总觉得你们兄妹俩有什么阴谋啊?”
“没有没有,”清珛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抬头看向神乐,眼里又是那样似笑非笑的恐怖表情,神乐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她吓得打了个寒颤。真的,冷不丁看她那样的眼神,是会被吓到的。
清珛抬起头后就向神乐解释道:“新神大人误会了,清珛没有笑,清珛和哥哥的眼睛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不管看什么东西都会是这种表情,所以很多人都会像新神大人这样讨厌我们兄妹,所以家人送我们拜无痕上仙为师,为的就是能修成正果,治好这病。”
听她的话,神乐一惊:“世间还有这种病?”
转头看了看衡弄文,神乐用眼神询问道这件事情的真假,衡弄文沉思了一下才看向清珛道:“我只听说过有人的眼睛会直视,无论他跟谁说话,看什么东西,瞳孔都不会在一个焦点上。你这样似笑非笑的眼睛我倒还真没听说过。”
听他这么一说,清珛明显有些觉得冤枉,可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怎么也让人提不起恻隐之心,倒是戒心像不要钱似的蹭蹭往上长。
看她这个样子,衡弄文又露出典型的好好先生的笑容:“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不存在。你也用不着伤心,只要心善这些根本证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