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不错。
走在米略有好转。
他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个非常重要的点。
撒旦教知道他来了吗?
不知道,不是每一个跟踪的人都可以被他发现,邵乐不是神,也不是千里眼和顺风耳,新一代的超级士兵功能性更强,某一方面的技能被强化到极点,怎样在监视的时候不被一名职业特工发现几乎是大家都会研究的课题,不乏成功的范例。
那就假定他被发现了吧。
要是再去罗马,以现在全面升级的第三代强化战士对他进行绞杀,他受不了。
对付一个还可以,一个小队——
死定了。
国内的那些伙伴还好没有跟着他,不然现在他恐怕得整天为他们的安全操心了。
一帮精通暗杀的混蛋,还真是胜算不大的感觉。
不过邵乐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困境。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邵乐又想起了那句老话。
不知不觉的,他转进了米兰大酒店附近一个小广场。
一帮吉普赛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邵乐笑了。
他又想起了托尼.帕克,想想当时碰到托尼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人,也确实是挺怪的,这帮家伙一向是群体行动,也只有他这种不怕死的货会单独行动,除了被揍了几回,居然没留下什么伤,健康地长到成年。
不过要是没碰上邵乐,不定哪一天,他也是横死街头的下场。
“哗……”
九个年纪不等,有男有女的孩子一哄而散,开始追逐打闹着,朝邵乐这边跑来。
这就要来了!
邵乐笑容浮现在脸上。
这些人不是来乞讨,因为十有**会被拒绝,他们冲的是邵乐的钱包。
在意大利,这几乎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
对于普通人来说,面对这种情况,你除了死死护住自己的包以外,就只能祈祷上帝保佑了。
不过邵乐很有兴趣,这就好像打地鼠游戏一样,你只需要抓住出手的人就行,其他人都是为他做掩护用的。
在思考时,这些孩子已经从邵乐的身边经过了,还有两三个撞在邵乐的身上。
邵乐左右闪身,很慌乱的样子。
“嗨——”
一声断喝。
邵乐被吓了一跳。
那些孩子也是一惊。
遇到仗义直言的人在意大利也很少见。
一只很白嫩的小手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后面伸过来,朝着邵乐肩膀上的单肩包摸去。
邵乐不经意间一扭身,在那只小手差一点儿摸到拉链的时候,错过去。
但是那个见义勇为的男人没有注意到,他以为这些孩子已经得手了。
邵乐回过身,正好看到一位穿着西装的健壮白人男子伸手一捞,正好抓住那些孩子里最大的女孩儿,其他人都跑远了。
他的眼力还是差了那么一筹,就算那些孩子得手了,警察也不会帮他的。
“干嘛抓我?”
这个女孩儿明显经历丰富,很凶地朝他吼。
“把钱包交出来!”这个男人肩上也有一个包,邵乐抹了一把脸。
皮包的拉链被拉开了。
这个男人很善良,可是他的好心没有得到好报。
“我哪有钱包?”
女孩儿更凶了。
“我看见你偷的,”那个男人信心十足地指着邵乐,“交出来,不然带你去警察局。”
其他孩子没有跑远,站在十几米开外,看热闹。
接下来,让邵乐和那个男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没偷!不信你看!”
那个女孩儿把身上的裙子从头上脱下来,扔在地上,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就那样站在那里,比他还嚣张地叉着腰,“你看!哪里有?要搜身吗?”
那个男的愣住了。
邵乐也愣住了。
然后那个女孩儿从地上把裙子捡起来,特得意地离开,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
“哦——”
那些小孩儿像迎接英雄一样发出欢呼,然后加速跑开了。
邵乐走到近前,有些抱歉地,“对不起先生,你好心帮我。”
“没关系,”那个白人转过头,“我也要向你抱歉,没有帮你把钱包要回来,你可以报警,我愿意为你作证。”
还真碰上直脾气的了。
邵乐对他顿生好感,“先生,我的东西没丢,刚才那些孩子跑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倒是您——”他指着他的挎包。
西装男这才发现自己的包被拉开了,里面的一部手机和钱包全都不见了,平板电脑拿出三分之一,大概重量超出了那个偷东西人的手能负担的极限,再加上时间也有点儿不够,所以没被偷走。
“唉——”
男人懊恼地攥拳。
“这样吧,先生,”邵乐觉得这跟自己有关,反正左右无事,帮个忙也好,“您要是相信我的化,就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正好在这附近有些警察朋友,没准儿可以帮着找一下,找到的化,就联系您,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现金可能剩不下多少。”
“哦是吗?”他跟邵乐握手,拿出一张名片,“那真是太好了,我叫吉恩.巴斯图,这些吉普赛孩子真是我们国家的耻辱,请相信,我们国家大多数人还是好的。”
这算形象工程吗?
邵乐接过他的名片,“我相信这个国家大多数人都像您一样充满正义感,我的朋友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对对,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