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响了一下。
“哎,来啦!”白老五下意识地答了一声,忙不迭地把手在身上胡乱蹭了两下,就去推开房门,朝着院子里就笑呵呵地说,“咋今天这么快就回——”
他的话没说完,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他的上腹部插入,绕过他的横膈膜,准确地捅在心脏上。
白老五还没来得及惊讶,生命就迅速地离他而去。
那个人另一只手扶住白老五的尸体,闪进屋子,把白老五轻轻放在离炉灶不远的柴火堆上。
接着他快速地搜索了一下这个三居室的房子,确认只有一人以后,他又返回门口,推开门,朝外面打了一个唿哨。
“唰——”
四个人影飞快地从一处草垛后冲出来,越过院门,消失在屋子里。
屋门轻轻地关上了,只有丝丝的热气透过门缝漏出屋外。
五个人把身上的迷彩棉军衣脱下来,又把白老五家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找了几套衣服胡乱套在身上,然后纷纷把视线放在灶台上。
一个高颧骨,鹰钩鼻的男人,紫红的脸膛,抿了一下嘴唇,他严厉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手下,“五分钟,快!”
面条被扔进还在煮沸的锅里,也不管熟没熟,搅和了几下以后——
“呼噜呼噜……”
吃面条的声音传来。
“咔啷……”
院门被推开。
一个女人豪气的大嗓门儿传来。
“老头子!又不把门关严实!就那么点儿热乎气儿全放光啦!”
女人穿着有点儿破旧的黑色棉袄,把那辆同样黑乎乎的永久牌自行车靠在院子里的墙边上停好,扑打着身上的灰,把围巾扯下来,擤了擤鼻涕。
“你个死老头子!死啦?出个气儿啊!”女人没听到白老五应声儿,就有点儿生气,于是她摘下棉手套,走到屋门口,去拽屋门。
“呼——”
屋门自己开了。
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一只手薅住她的领子,以她从没想过的力气一把就把她差不多一百七十斤的身体拽进屋里。
五分钟以后——
五个穿着土了巴叽衣服的人闪出平房,跑进野地里,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开东升村,朝着南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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