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伤口就痊愈了,我抬起头看着沈易泽,不解得问他“你说什么?”
沈易泽伸手撩开我嘴角的发,说“没有什么!听说你最近在找实习单位,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律师的实习单位都不好找,而我是在美国的中国人,越发难了,还有自己并太熟悉美国的法律条规,我忍不住哀叹道“没有了,好难找啊!”
沈易泽非常礼貌地问“你需要我帮忙吗?”
我笑了,仍是摇头,固执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啊!也许会难点,但总能找着的吧!”
沈易泽摸着我的发,有点无奈地注视着我说“那好吧!我遵从你的选择,不过不要太勉强自己,知道吗?你还有我呢!”
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乖乖地说“我知道了啊!”
我和他额头相抵,四目相对看进了彼此的眼睛,他的眸子真是好看啊!眼白纯净,不含一丝的杂色,眼珠乌黑得闪着银白色的光,在灯光下折射着斑斓的色彩。
在如此浪漫的气氛下,我的眼睛慢慢地合上,可是沈易泽却破气氛地说“你忘记洗手了啊!”
顿时间,我就恼怒了,自己剪掉的是谁的指甲,居然来嫌弃我,太过分了吧!我将膝盖处的纸张卷成了一团,就扔在旁边的垃圾桶,利索得起身,瞧着有些生气。
沈易泽搭在我的后背轻拍了几下,我不理会他,就直走向不远处的厨房洗手,随便将桌面的碗筷收拾好,沈易泽趴在沙发,支撑着下巴对我笑,我狠狠的瞪他一眼,如今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小气了,为了他一句话,一个动作,就会生气,果然女人是无理取闹的家伙啊!
我在厨房忙碌了一阵子,出来时,发现沈易泽已经躺在沙发睡着了,他的眼窝有青色的黑眼圈,又浓郁了几分,看来他真的好忙。我好久不见他了,爱上一个人,就忍不住思念他,相思是一味涉骨的毒。
我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梦着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宇紧锁,嘴巴紧抿,手掌都潜意识地握紧了,我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他的眉宇,然后在他唇瓣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他颦着的眉舒展开来,转了一个身,表情安详,就像是一个沉睡的美男子,我轻轻地起身,给他盖上毯子,在椅子坐下,继续看着早上的法典。
屋子很静,静得就剩鱼缸的小鱼往上跳发出了啪的响声,我第一次体会到愿使岁月安好,现世安稳,可是胡兰成终究是负了张爱玲,我和沈易泽呢?
我将自己从杂乱的思绪中拉回来,自嘲地说自己太多忧善感了,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
两个小时后,沈易泽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他揉了揉眼睛,我为他的孩子气动作惊愕住了,傻乎乎地望着他。
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问我“几点了?”
“十点半了!”我转头看了一眼挂着的时钟,笨重的时针慢慢走动,想了想,我还是开口问“你什么是要走?”
“明天早上,我有个会议!”沈易泽站了起来。
我以为他要走,就赶紧开口追问“你要走了?”
沈易泽伸出手摸着我的脸颊,语调温柔地说“我明天早上再走,恐怕我要很早就起来!”
悬在心口的石头下地,我忍不住要触碰他,就挽住了他的手,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小鸟依人,这种柔顺的女儿态,就连我都惊讶,却甘之如饴,自愿为此而改变。
沈易泽将我拦腰抱起进了卧室,床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粉红色大盒子,大得离谱,看来那是他给我的礼物。
他放下我笑着说“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啊?太大了吧!里面装着什么?难道是个圣诞老公公吗?”我仰起头好奇地问他,不过圣诞节未到呢!我接着说“不对啊!现在才十月份啊!”
他双手背在身后,故装神秘,一言不发,摆出高深莫测的架子,我不想挑破他,就不再追问,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盒子。
入目的是摆放整整齐齐的芭比娃娃,看得我眼花缭乱,里面至少都有百个吧!我是喜欢芭比娃娃,但也不算是特别痴迷的状态,更何况随着年纪的长大,自己渐渐地少了少女心。
我没好气地问“那么多芭比娃娃,我都不知怎么布置了。”
沈易泽从背后抱住了我,头就埋在我的脖颈说“我们可以腾出一个房子,里面全部就放着芭比娃娃,玩偶等等,我觉得挺不错的啊!”
由于上个房东并无孩子,构造就少了类似儿童房的小房间,我白了沈易泽一眼“我才不要呢!又不是小孩子了,若是别人看见满屋都是玩偶,肯定会笑话的。”
“怎么会呢?他们仅会羡慕你的,无论女人的年纪多大,她的内心都应该女孩子的角落,那样她们才会更可爱,更美丽。”沈易泽开始了自己的大男主主义见解。
我呸了一声就不服气地说“你倒是风雅了啊!你又没有结婚,当然不清楚婚姻就是把少女变成市场买菜的大妈,她们满脑子都是今天赚了多少钱,今天花费了多少,孩子的教育等,那个时候,她们怎么保存女孩心?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我测过脸,发现沈易泽认真地倾听着,他的睫毛根根翘起,眨眼间,就扫到了我的脸颊。彼此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心脏跳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快得心就要从嗓子眼蹦跳出来了。
屋子的气氛热了,我喉咙干渴了,身体有股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