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请起来说话!”陈扬见此,单手抬起的虚扶一下,一股无形之力自袖子中涌出。
少夫人只觉身前巨力一起,正在拜下的身体竟不落反升的站了起来。
“怎么?贺清已经是府中最擅长医道的人了,连他都无法医治章儿吗?”紫袍老者一见到少夫人出现,忽的站起身,脸色难看的问道。
少夫人神色黯淡的点点头:“贺管家试着开了一剂汤药,章儿服下去后身子反而更热了。”
紫袍老者闻言,如遭雷击,想起少夫人之前请求,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面前的这位可是筑基期修士,神通广大,应该会有些办法吧。
想到这里,紫袍老者忙转身朝陈扬躬身一礼,涩声道:“我镇远侯府就章儿这一根独苗了,还请前辈开恩再出手一次。”
少夫人也一脸希冀的看着陈扬。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少夫人当日既然不嫌弃陈某是个山岭野人,种得了善因,今日陈某若有能力医治令郎,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好吧,我就先去看看令郎的病情如何再说吧。”陈扬笑了笑,当即站起身缓缓说道。
“多谢前辈!”
少夫人闻听陈扬此言,如闻仙音,差点喜极而泣。
紫袍老者也是大喜过望,有了这位深不可测的前辈出手,章儿的病再怪也有了几分指望。若是连这位前辈都束手无策,只能说命该如此了。
接着陈扬随着两人离开大厅,穿堂过室,沿着曲折长廊走了不短的路,来到了一座精致屋舍前。
走进此屋,陈扬一眼看到一个躺在床上的孩童,锦衣垂髫,四五岁年纪,双颊赤红,紧闭双目的昏睡不醒。旁边一名奶妈打扮的佣人,不时用浸了冷水的毛巾为其擦拭身体。
一见到孩童的样子,陈扬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但他没说什么。径直来到床边,奶妈慌忙起身让开,退出屋外。
陈扬站在床边,双目精光闪烁,对其仔细打量了一番。心里有了些底,接着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孩童的手腕上。
旁边的紫袍老者和少夫人见此,束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目光希冀的看着陈扬的动作。
陈扬哪里会什么医术,做出把脉的动作不过是装装样子,给两人一点信心,实际上早早通过手指放出了一丝灵力,在小孩体内游走探测。
灵力流遍全身,陈扬顿时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若是我没有判断错。小公子根本没有得病,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陈扬松开手指,摸了摸下巴缓缓道。
“什么!?”
“中毒?”
紫袍老者与少夫人听了陈扬的话,脸上露出讶色,失口惊呼道。
紫袍老者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道:“前辈不会弄错了吧,章儿从未离开过侯府,怎么会中毒?”
反倒是少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快冷静下来,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陈扬见老者不信。皱了皱眉,正要解释一番,忽然目光一动的闭口不言了。
紫袍老者见此一愣。这时,屋外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高呼声:“二叔。二叔,章儿今天好些了没有?”
接着房门一开,一个锦袍青年走了进来,二十出头年纪,温文尔雅,身材挺拔。
见到少夫人。青年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陈扬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
“原来二嫂回来了。这下子二叔可以松口气了。”锦袍青年举止斯文的上前见礼说道。
少夫人也敛身回礼。
“对了,章儿今天怎么样?好些了没有?”锦袍青年瞅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孩童,口中关切的问道。
紫袍老者神色一黯的摇摇头。
“唉,也不知城里的这些名医都是干什么吃的。”锦袍青年叹了口气,又出言安慰道:“章儿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小侄也会派人再出去找找,总能找到一个真正医术高明的名医。”
说完安慰的话,锦袍青年目光一转,冲着陈扬上下打量几眼:“这位是……”
“对了,这位……”见锦袍青年问起陈扬,老者生怕青年不知轻重冲撞了这位前辈,万一真惹怒了对方,以筑基修士的神通,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少夫人忽然开口打断道:“陈先生是青岩城的名医,与妾身娘家关系不错,这次出门访友正好与妾身商队顺路,便一路同行。不料碰到章儿重病,被妾身邀请过来诊治一番。”
青年闻言一愣,眼露疑惑的瞅了瞅陈扬,总算他城府甚深,当即笑道:“看来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二叔,那小侄先告退了,等有空我再来看看章儿。”
紫袍老者虽然奇怪儿媳的话,但他素知这个儿媳聪颖过人,不会无的放矢,于是没有多说什么,将对方送到了门外。
等老者返回屋内,眉头紧紧锁住,迟疑的问道:“静芳,你是怀疑……”老者也不是蠢人,只是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去向,现在有了少夫人的提醒,顿时也察觉出不对来。
少夫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朝陈扬敛身道:“之前捏造了先生的身份,请恕妾身无礼之罪。”
“无妨!”陈扬不在意的摆摆手,好奇的瞅了此女一眼,倒有些佩服她的果断。
“儿媳只是觉得有些太巧了。”少夫人神色出奇的冷静。“陈先生既断定章儿是中毒,以先生之能应该不会错了。而儿媳所在商队也恰好遇袭。我就想如果我们母子俱亡,最后得益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