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一说,她这才醒悟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看起来那么眼熟,因为这个女人,和自已长得还真有三四分象。
不光是彭佳,正一脸愤懑的白凤,这些议论自然也落到了白凤的耳朵里,她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
有些过去想不通的事情,她突然明白过来……
而宋平听到这些议论,脸上也不禁露出了苦笑。
彭佳知道宋平的性格,但此时这样的局面,她越搅合越乱,只有当事人自已才能把事情弄清楚。
见拦车的是一位俏丽的姑娘,的士司机的肾上腺素立即上升,嘴里的话也不由地多了起来。
“姑娘,看你不象田港人吧?是来旅游的?还是来寻亲访友的?”
“都不是。”彭佳见这个中年大叔这么热情,其实作为新闻记者的一大能耐,就是和什么人都能扯得起来。不管你是领导干部也好,还是平头百姓也罢,只有能和人聊得上话,拉呱起来,才能得到自已想要的资料。
所以,作为新闻记者的惯性,让彭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合着的士司机。
“呵呵,你要是游客,我给你指个地方。看姑娘你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去旅游的地方一定要有文化含量的。这个地方,一般人不会去。不过,现在不去,过后就没机会喽!”
听的士师傅这么一说,彭佳的兴趣倒是提了起来,她道:“哪个地方?为什么说现在不去,过后就没机会了?”
“那个地方,就是田港的老城区,听说,省里要拆迁改造,再过一段时间,那里就要化为一片平地,听说要建高楼大厦了。”
“哦,这样啊,有实际进展了吗?”
“呵呵,田港省里的领导都来现场查看了,现在有些楼房大大的‘拆’字都画上了,住在里面的老住户们听说都很不安,在上访呢。不过,我看也没有用,这项目要建起来,领导大发了,怎么可能会听几个平头百姓的呢?”
“这样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地来了兴趣了,你能带我到那里看看吗?”
“好咧。我可是土生土长的田港人,这片老城区,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要说拆,还真地很舍不得呢。”的士师傅一听彭佳有兴趣,加上他以前又是老城区里出来的人,自然心内十分骄傲,于是方向盘一打,直往老城区去了。
彭佳回家这段时间,倒是忘了问一下宋平关于老城区的事进展如何,那部片子她倒是趁空剪好了,拷在了u盘里,不过,不被的士师傅提醒一下,她自已一忙都忘了。
的士师傅熟门熟路地驶到老城区,彭佳下了车,就往老城区里走去。来过这里两回,彭佳对这里自然也是很熟了,她看到,就象的士师傅说的一样,老城区的许多居民住宅楼外,都写着大大的“拆”字。
在老城区那棵古榕的树荫下,一群老人正围在那里聊天。
彭佳走上前问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者道:“老先生,这里要进行拆迁吗?”她指着墙上那写得大大的“拆”字问道。
“是啊,最近都出现了一拨拨不认识的人,有得长得还很凶悍,拿着铁棒什么的,在城区里到处游走,恐吓那些不肯搬走的居民。你看,来了。”
老先生一努嘴,彭佳看到就在对面那个小巷子里,走出了几个如老者说的彪悍的大汉,手里还提着如老者说的铁棍,大冬天的,还故意敞开胸怀,露出了浓厚的胸毛和纹身,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