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尼斯,你肯定会介意我也同去见你老板,但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固执,明白吗?去去去,到前边座上……”楚江童将三只哈瓦那棕猫赶到副驾座上,自己则在后座上半躺半倚着。
“楚江童,恰恰我并不介意,当然,我老板也不!”尤尼斯吩咐三只哈瓦那棕猫去画廊中等待,她可不喜欢让这三只动物破坏了楚江童的心情。
既然尤尼斯没有提出带上《茅屋暮‘色’图》,楚江童当然不会主动去商量。他将画作摘下卷起来装进画筒,顺手放在‘床’底下。随后将一捆作品抱出画廊,丢进破吉普车里。
“嗨!不怕有人偷吗?你的破吉普没有人光顾那是因为它只是一堆废旧物资。”尤尼斯在前边不无担忧地说。
“那将是我天大的荣幸,正如书画家看到市场上有人仿冒他的作品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受到鼓励一般,我美丽可爱的尤尼斯小姐,你真不懂吗?”
“噢,我是说你‘床’底下那宝贵的《茅屋暮‘色’图》……”
楚江童拿起一包猫粮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你不来点?它比你的猫可更有滋味!”
尤尼斯调皮的一皱鼻子:“可是我宁愿它们陪我过夜!”
“当然,它们会宁愿误以为冰雪‘女’主人有什么心理问题?”
“再贫嘴,我会飞车踹人!”尤尼斯假装生气,将前边的一包自己最喜欢吃的零食掷过来。
楚江童故意没接,心里突然反问:她师傅肯定发现了什么,对,小佳荒的眼睛有问题,自己去拍照时,再次看到他圆睁的双眼里充满凶念!师傅急着让她回去正说明有一个非同寻常的大发现。正好去会会他,也许,“冥‘门’”的秘密会有个新突破。
尤尼斯边开车边时不时偷看一眼后视镜:楚江童将鞋子脱掉,擎着双脚,像个弱智者在数脚趾。
“情姑,能不能给点音乐,哪怕一个字也咬不清的那种……”楚江童不喜欢车内的压抑,自己好像一只钻入窖中的野豹。
突然,尤尼斯一个急刹车,车子发出尖利的叫声。
她一句话也不说,扭头盯着楚江童的眼睛,无言的期盼,降下的车玻璃将夜空被切割成一片黑‘色’的湖。
楚江童越看尤尼斯越像眉月儿,的确,她们俩之间,有个极其相似的地方,要么是眼睛,要么是甜秀的朱‘唇’,或者是清雅高‘挺’的鼻梁……
“够了情姑,总不能拥抱到一集电视剧的时间吧?三十分钟赶到广场,我怕你老板正在那里模拟藏獒‘乱’叫!”
楚江童嗅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与眉月儿身上的香气几乎相同。/
“……啊,好吧!”尤尼斯仍有点意犹未尽,但她似乎明白,两人只能发展到这里,这是限度,爱的固执限定。
车提速很快,尤其路况这么好的夜间。
二十分钟过后,来到古城的文化广场。楚江童对这里有着深刻的印象,曾经与小陶在此闲步。人很多,人们加倍地利用夜间进行健身,仿佛这才是长寿与健康的唯一标准。
早晨,广场上的人却并不多,如今的人们恰恰逆转身体需要运动的正确时间。
尤尼斯坐在楚江童的身边,离得很近,差不多靠在他肩头。楚江童目光飞转,猜测着她“老板”的外貌特征,并想象着见面后自己该说什么。
广场上,跳‘交’谊舞健身的占了主流,再就是佳木斯僵尸舞,音乐节奏既到位又煽情。尤尼斯拉了楚江童一下:“走!跳舞去!”
“我不会,可以在这里等你!”
尤尼斯擂他一拳:“去你的,别妒忌啊!”闪身进了舞场中,她可不是普通身手,一会儿与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一会儿飘到一个绅士般的男生怀里,过了二十分钟。
楚江童仍然搜寻着尤尼斯的“老板”。
“走吧!”不知何时,尤尼斯已经坐在身旁,携着淡淡汗香的身体,格外‘迷’人。
“看来,你的老板已经走了!”楚江童说道。
“呵呵,都说你是绝世剑客,我看在舞场上却是卵卵两个,任务完成了……”
“他没来是吗?”
“是的,他从不‘露’面,只让管家出来,这就够给面子的。那孩子是中了冥世的奇绝寒气,服了这颗丹‘药’,便可化解,但是他必须是个阳间人,若是冥世‘人’这丹‘药’,便无能为力,而且我老板也爱莫能助!”
“这——丹‘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走,送我回村!”楚江童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尤尼斯也只好默不作声。
三只哈瓦那棕猫静静地伏于画廊‘门’口,冷漠的目光在车灯的照‘射’下格外明亮,竟然将车灯衬得黯然。
楚江童将吉普车里的画作抱回画廊,尤尼斯盯着他似乎是在做无用功式的忙碌。其实,唯有他自己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如此的障眼法,连我自己也有些糊涂,那些盗贼会因为这虚虚实实而对我失去兴趣!”
楚江童已经收拾好上山的行装,无论如何,自己要查出小佳荒的伤情与解救方法。
“今夜我不想让那三只哈瓦那棕猫陪我,更希望做你的一个累赘,或许,一个累赘更能给你一些启发,好了,坐我的车,还是开你的限量版吉普?”尤尼斯眼神突然纯净的像个村姑。
“此时真正的累赘的是你的‘浪’漫奔驰和我的破吉普,噢,我妈妈的鞋子你能穿上吗?你的秀足尺码是——”楚江童被尤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