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股邪恶势力,便是那些散居于山间的斗笠鬼卒,虽然他们的统领变为一具白骨,然而,这是一支骁勇善战的狂热分子,扰乱阴世阳间的激情,从未终止过。
当他们探听到阴阳之魅消失之后,便也偃旗息鼓,深敛山间。
可以说,楚江童与眉月儿的坟边伏击,不仅让阴阳之魅看到了阳间的牢不可破,更让那些图谋不轨的阴世力量倍感惊嘘与胆怯!
楚江童——这个狂霸正义的年轻人,成为他们的一个梦魇:世事便是如此,静中有动,动中有静,静可制动,动亦致静!只要有人,就必然生动,只要有动,必定生静。静——才是人的最终向往,可是,万事皆有两面,不是谁能操控的。
楚江童和眉月儿来到村北的变压器屋子里,那一只大大的鞋印,已经没有了。
“眉月儿,田乔林的奶奶连凤芝,是这阴阳之魅的主导者,她应该也有自己的弱点,否则,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唉!但愿她从此归隐自己的一片虚空陵地,别再出来!”
“那夜,她无奈的笑声中,应该是对田氏家族并不满!只是没有人能够说清那一段故事!”
“他们家族之内的事,外姓人只能道听途说到一点点外层消息,确切的内容也不可能尽知!”
村里人并不明白,为什么寿衣事件会这样轻轻巧巧的过去。他们认为,死了个田玉鹏、姜老汉,的确太轻微了!好像只开了个“引子”。
不过,田玉堂挖过的那一片地,就此中止,挖掘机再没敢开上去乱挖,这片地闲下来,乱七八糟的土层,虽然,经过日晒雨淋,仍然有几分令人恐怖的遐想。毕竟,在这里曾发生过一场闹剧般的恐怖场面,姜老汉死了,其中的谜也就似乎被带进了坟墓。
夜里,楚江童和眉月儿静静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各自想着心事。
眉月儿翻了个身,扳住楚江童的坚硬肩头,忧悒地目光闪烁着。
“小童,我们那天看到哥哥时,他的样子很奇怪,是不是他正准备侵扰阳间?再说了,他为什么对我们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眉月儿,我也看出来了,他正想借机发兵,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没料到,我们首先镇住阴阳之魅,若非如此,情境将是另一番状况!好在,他们暂时按兵不动!”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你与我哥哥兵戎相见,你会杀了他吗?”
“这……噢!我接个电话……”
手机在床边的画案上,打在振动上,屏显闪烁。
“滕倩云——”果真是她。
大洋彼岸的她,总选择夜深人静时打电话来,像个特务。也许,她狡黠地利用这个时间差,恰好琢磨透了祖国的深夜中,不至于被谁监控和锁定其位置吧!
滕倩云在电话中哭了。
她用一种忏悔的语气,向楚江童诉说着自己在那边的状况。
“滕倩云,虽然,我没有去过你那里,但可以想象你在异国的寂寞与无奈,但是你知道吗?解除这种痛苦的方法,并非没有……”
“楚江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们还有回头路吗?在这里,我是个逃逸分子,回去就是个阶下囚,人人指责嘲笑的阶下囚啊!呜呜……”
“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还年轻,走错了路,还有时间回头,接受惩罚,或许就是对你心灵的彻底洗濯……”
“凭什么?要我接受惩罚?有那么多的同事,比我们还严重,但他们为什么在国内生活的逍遥自在?我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的态度异常决绝,似乎要与自己吵起来了。
她将楚江童看作哭诉的对象,又将他定格为一个自己人生旅途中的业余导游。虽然不一定采纳他的建议,但总觉得让他评判一番,唯有如此,才能使自己此时的心境得以宽慰的同时,获取一丝丝异样的自豪。
“滕倩云,你多保重!”
“楚江童,这是在挖苦我?”
“不!”
“如果那一夜,你留在身边,也许,我不会走……”
“你错了,你的去留,与爱情无关,与父母无关,与家境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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