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眸光滟潋,嘴角的笑意像只狡猾的狐狸,道:“唯今之计也只好循序渐进慢慢来了。”
“好,以后常来。”
苏静问:“你陪我?”
叶宋不含糊道:“有空就陪你。”
于是这晚苏静跟叶宋喝得很尽兴,看美女也看得很尽兴,叶宋大方地跟苏静说,一旦有**了,千万别憋着,发泄出来,说不定就好了。
彼时苏静见她眸色有些朦胧醉态,眉眼之间尽是酡红的醉意,唇色红润欲滴,他一双桃花眼倒沉寂了下来。有那么一刻,他竟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在蠢蠢欲动,他撇开眼神,笑得fēng_liú:“你说得不假,可那要看对什么人。”
叶宋支着下巴,没听得很明白。
夜渐渐地深了,叶宋全然忘记了接下来自己该回什么地方。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了大不了在这楼子里歇一晚了事。苏静也感觉自己有些不清醒,这时外面歌舞升平中突然听见了老鸨略急躁的声音:“哎哎这位公子,这间房已经有客人了!不如奴家带你去别的房吧?”
“无妨,我就是来找人的。”
苏静一听,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酒就醒了一大半。他垂眼看着叶宋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歪倒的酒杯,哼唧着“再喝”一类的词,拍了拍叶宋的脸没能拍醒她,遂道:“好嫂子,有人来接你回家了,我先走一步啊。”他走到窗边,又折了回来,飞快地在叶宋耳边低语了一句,“苏宸来接你了,是苏宸。”
叶宋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地皱眉。
待苏宸推开门进来时,看见趴倒的叶宋,神情就是一暗。窗户大大地开着,冷风灌了进来直往她身上吹。苏宸蹙着眉头问老鸨:“她和谁一起来的?”
老鸨是个圆滑人物,闻言怔了怔,随即很无辜地摇头:“公子,这位小公子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没别的人啊。”屋里的几个美女也都跟着附和。
最终苏宸脸色很不好,解下身上的大毡把叶宋裹了起来,就抱着走出去了。
在管家回府后,他听说了叶宋半路下车逛素香楼来了,心里便窜起了一股无名之火。等到半夜还不见叶宋主动回来,他再也坐不住出来找她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抱的是怎么样一种心情。
叶宋怕冷,蜷缩在苏宸怀中,又怕这个怀抱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了,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任苏宸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在冷清的街上。
此时此刻,叶宋才慢了好几拍地回应着方才苏静的那句话:“苏宸?算了吧,从来没谁让我觉得那么恶心。”
苏宸脚下一顿,手臂紧了紧,还算冷静问:“为什么会觉得恶心?”
好一阵叶宋才迷迷糊糊地回答:“就凭他喜欢上了一个贱人。”
话音儿一落,苏宸忍不住努力,一撒手把叶宋往墙上扔去,撞得她气晕八素。但凡跟南枢沾一点点边,他便暴躁得不受控制了。
叶宋捂着脑袋爬起来,对着苏宸的背影嘿嘿傻笑:“走什么,回来再喝!”
连续好几天,叶宋回来宁王府以后都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苏静成了她的最佳搭档。两人一起逛窑子喝花酒,一起在瑟瑟寒风中蹲着偷看人家炕上的活春宫,一起吃夜宵烧烤,一起过纨绔中的纨绔生活。
叶宋笑得没心没肺,但谁也看不清楚她内心里到底有没有在笑。
经常天亮回府,一身酒气。
南枢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苏宸好一段时间都对叶宋不闻不问。
这天叶宋跟苏静越好傍晚去吃烤羊肉。她路过酒铺时,捎了一壶烧酒,一路上边喝着取暖边行走。到了铺子,老板对她已经很熟络了,便好酒好肉地招待着。
只不过,叶宋吃了许多又喝了许多,直到肚子有些胀鼓鼓的了,也不见苏静如约前来。
老板望了望黑尽了天儿,道:“这个时辰,苏公子恐怕是不会来了哩,他可能有事耽搁了,宋公子还要等他吗?”
叶宋撇嘴叼着竹签,问:“你觉得他有可能被什么事儿耽搁了?”
老板意味深长地一笑:“苏公子fēng_liú着哩,有可能是身边有美人相伴暂时走不开吧。”
最终店铺打烊时,她才慢吞吞地出来,结了帐又让老板给她灌了一壶烧酒,路上喝着走。她歪歪倒倒走走停停,最后拐进了一条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巷子里,忽然喉头一热,急忙扶着墙便呕吐了起来。
喝太多了,吐得有些难受。
吐完了,她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忽然夜里的冷风拂面,四周响起了脚踩在瓦片上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但是在夜里听得尤为清晰。她不禁抬头望了望,却见苍白的雪夜下几抹黑衣咻咻咻地迅速一闪而过。
待到尘埃落定时,小巷子的这头歪歪倒倒地站着叶宋,那头站着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剑。叶宋摔了酒壶,依靠着墙,才懒洋洋地笑道:“谁派你来的,想先下手为强?”
对方不为所动。下一刻,叶宋的眼神却是清醒得很,她忽地转头扭身就跑。
等叶宋这一跑,黑衣人反应了过来,赶紧追。这巷子深处弯弯绕绕,她专往狭窄而漆黑的地段跑,就算黑衣人有轻功也无法完全施展开来,屋舍上的瓦片被踩得咵咵作响,瓦片掉落在地上碎裂开来的声音十分清脆,惊醒了屋舍人家里的狗吠亦或是孩童的啼哭声,不得安宁。
可即便是这样,叶宋还是快要被黑衣人追上了。她急中生智,顾不上许多,当即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