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谄媚之言真是让人恶心,福双嬷嬷听了都不免蹙眉侧身,颇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靖柔深知太后秉性,这会儿见妙蝉如此忙扶着太后从椅子上起身:“太后,臣妾陪您去偏殿躺一躺吧,宫内戒备森严,公主们许是贪玩一时忘了回宫,您勿要挂怀!臣妾一会儿也去外瞧瞧,一有消息立马来告诉您可好?”
太后不喜人多,又看不惯妙蝉这种人,早已厌弃至极,她随着起身,拍了拍靖柔的手嘱咐道:“记着多打两盏灯笼,把路照的亮亮的,自己小心点!”
如此鲜明的态度之差足以见得太后对靖柔的宠爱,待靖柔从偏殿出来,缓步走到海晴旁边,道:“愉嫔随我一同去吧!”海晴惶恐称是,出了门靖柔却又嘱咐“过几日我要去阿哥所一趟,你预备着与我一同去瞧瞧吧,你也有几月未见他了!”
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海晴很是为难,她怕自己牵连到孩子,可又特别想要去一眼自己的孩子。本来她与永琪之间就很是陌生,虽也见得几次面,但是从未说过一句话,永琪连她是谁都不知,让她多么寒心。她也怨过靖柔,也怀疑过是不是靖柔想要抢她的孩子,故意不告诉永琪自己的存在,可是转念一想看着太后如此宠爱靖柔,她的永琪跟在靖柔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福了福身子,海晴道:“臣妾就不去了,明日臣妾让菲若给娘娘送去一些衣物,还望娘娘不嫌弃能够带去阿哥所,尽管永琪不穿,可臣妾也算是安慰了!”
见她伤心落泪,靖柔于心不忍,永琪当初是太后下旨要让留在她身边的,她从未生过要霸占旁人孩子的心思,可这些日子跟永琪相处下来,听着永琪一声又一声额娘的叫着,靖柔对永琪早已有了感情。海晴是永琪生母,她喜欢永琪,爱屋及乌也会照料海晴,故而靖柔微微一笑道:“你做的衣裳很是精巧,针脚细密穿在身上舒服,我要打理六宫没时间去亲手做给永琪,永琪穿惯了你做的衣裳,你尽管拿来便是!”
海晴如此脸上才见笑意,这才安安稳稳地跟这靖柔一同去打探情况。说起来不过是和敬的一枚耳环不见了,貌似那是对和敬极其重要的物件,如同生命一般重要,她不甘心便让和婉去找,自己也慌张地在周围找了许久。本就没用晚膳,小孩子们又体力透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地,和婉实在没了力气,坐在地上对着欲要爬上假山的和敬道:“会落在那上面?咱们还是叫侍卫们来搜吧,天黑了咱们要赶紧回去才好,额娘会担心的!”
“怎么不会?”和敬卷着袍子就往假山上爬“今日午后咱们不是来过这里,我也爬过这个假山,指不定就落在这里呢?还有!”和敬探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和婉,很是严肃地说,“那是我额娘,你的额娘不在宫里!我都与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还叫额娘?若是哪日被你亲额娘听到你叫旁人额娘,你亲额娘会伤心的!”
一直顾着跟和婉说话和敬脚下一滑整个人就从假山之上坠落下来,和婉吓得呆住,一时只有和敬的尖叫声回荡在这个角楼前边的一个小小花园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