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就在匕首即将刺入她身体的前一刻,墨君邪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将她用力甩出去。
顾长歌像是脱了力的玩偶,被重重的丢在地上。
她趴在门口,摔得头晕眼花,愣怔怔的回过神,再朝着顾长生看过去,片刻瞳孔骤然紧缩,大喊出声,“不要!”
墨君邪将她推开,那来势汹汹的匕首,直接刺进了他的前胸!
顾长歌此刻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疯了似的爬起来。
她忘记了身在哪里,只记得他受了伤!
伤的可是最致命的地方啊!
顾长歌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扑到跟前,抱住了墨君邪的腰身,仰头看着面色沉寂的男人,“墨君邪…你…你还好吗?”
她问完就觉得自己蠢。
被匕首刺中,怎么可能会好!
就在这时,疯狂的顾长生,还没有停止,他见刺中了,欣喜的叫着,“我的粉!给我我的粉!”
顾长歌扯着嗓子,愤怒的冲着那群士兵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绑起来!给我打晕!”
“是!”
士兵们都被刚才的变故给吓到了,一时之间愣在原地,还是顾长歌这一嗓子结束,他们便立刻各司其职。
做这种事情,次数多了,便也轻车熟路。
不出眨眼功夫,疯狂的顾长生,就像是失了魂的走肉,毫无生机的被五花大绑丢在床上。
士兵们退后几步,不敢轻举妄动。
“叫大夫啊!”顾长歌咬牙。
“哦哦。”
一个士兵转身就走,她忽的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忙喊住他,“切记不可声张,只说是长生病犯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是墨君邪出了事。”
“是。”
大夫就住在军营里面,匆匆赶来,进到帐篷里,顿时傻眼了。
他看了看顾长生,又看了看胸口被献血染红了的墨君邪,斟酌着开口,“将军……您和顾小将军……”
“过来这边。”顾长歌明示道,“不用管那个躺着的,你来看看,这把匕首刺的深不深!”
都过了这么大会,她说话时候的声音居然都是颤抖着的。
墨君邪听在耳朵里,轻轻笑出声,“小歌儿,你这么紧张我,是不是代表还在乎我?”
顾长歌看着他,情绪复杂。
笑?
他到现在还笑?
“你别说话。”顾长歌对他只有这么一句话,接下来都是询问大夫的,类似于伤口严不严重,刺的到底有多深,会不会感染之类的。
大夫才刚开始查看伤口,对于她的问题,自然回答不上来,只能小心翼翼的道,“容…容老夫查看过后,再跟夫人您汇报。”
“噗嗤。”
墨君邪吊着眼梢,他拉住她的手,温柔的开口安抚,“真不用怕,死不了。”
“呸!”顾长歌啐了他一口,“说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你说!”
“那你先回答我,是不是还在乎我?”墨君邪擅长把握时机,像是抓住了她的软肋,得寸进尺的问,“嗯?是,还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灯光之下的她,似乎是红了脸。
她原本长得就好看,五官精致的像是上天的恩赐,乌黑如瀑的长发垂在腰间,安静的时候温婉娴熟,巾帼的时候堪当女中豪杰。
这么一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只要想到,她眸中流转的晶莹,是因为他,墨君邪就觉得心满意足。
那些毫无根据的嫉妒,那些午夜梦回的冲动,那些为她千千万万遍的炽烈,都像是找到了归宿。
“自然是在乎的。”顾长歌沉静片刻,抬眸迎上他的视线,给了他答案。
身体似乎变得轻飘飘,就连心都像是炸开了烟花,他弯着眼睛冲着她笑,“有你这句话,我好像是一点都不疼了。”
“贫嘴。”她被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瞪圆了眼睛的凶他,“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好。”
“还有,对不起。”顾长歌垂下头,满是歉意。
“不接受你的对不起,”墨君邪回答。
他知道她总是这样,将所有的意外和偶然,全部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明明不应该是她来背负的,就算是要跟他道歉,也应该是顾长生,而不是她来开口。
所以他在看到小女人泫然欲泣的眼泪时,把她拉到跟前,二人贴的很近,他能看到她的毛孔纤细,能看到她眼泪的颜色,勾唇笑了笑,“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也会原谅你。”
“我……”
“啊!好疼啊!”
墨君邪装模作样的龇了龇牙,眉头蹙起来,表演的相当夸张。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顾长歌还是乖巧的嗯了声,身子微微前倾,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她薄如蝉翼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着,“还疼吗?”
“疼,还有亲亲吗?”
顾长歌嗯了声,又亲了他一下。
“哎呀,好奇怪啊,怎么还有点疼?”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你亲的地方不对啊?”
墨君邪暗示的意味很强烈,担心她听不懂,手指在嘴巴上摩挲几下,“或许,你可以在这里亲一亲?”
“不要。”
“可是疼啊!”
“疼的又不是我。”顾长歌忍笑,故意这么说道。
于是墨君邪戏精本精上身,一只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娇滴滴的拿乔着嗓子,“我的心都碎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调笑,让检查伤口的老大夫尴尬不已。
顶着各种腻歪,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