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本来就胆子小,被墨君邪这么一吓,当即连连缩脖子。
她是挺想打墨明煦一顿,好出口恶气的。
可墨君邪说的废了他…是…是几个意思啊?
难不成是要把他给阉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一阵阵滚烫的热,多少有点担心。
墨君邪从来做事都是狂上加狂,他疯起来,做出什么过分的,都有可能。
“你……”她嘴角打着哆嗦,被他喷出来的热气闹得身体轻轻颤抖,“他…怎么了?”
顾长歌不问还好,谁知道刚问出口,墨君邪周身的气息便更加可怕了。
她突然开始后悔,明知道他脾气阴晴不定,她干嘛还招惹他啊!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顾长歌更不敢看墨君邪了。
头顶上那道视线越来越灼热,像是要把她给吃掉。
干嘛啊!
要杀要剐半天都不吱声!
她真是心里又气又没谱,觉得墨君邪这个男人真闷骚。
有什么气也不说,就给心里憋着,不说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蛔虫!
不经意之间,她就埋怨起来。
越是埋怨,就觉得自己越是没错。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狗胆,她打算和墨君邪讲讲道理。
刚抬起头,不巧墨君邪却端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托了起来。
他特别喜欢用这个姿势,像是刻意要强调他长得高一样。
顾长歌没好气的瘪瘪嘴。
只见眼前墨君邪的俊脸便越来越大,黑影罩下来,视线被遮挡。
紧跟着,她的唇便被他给吻住了。
墨君邪话不多,全部都在吻里。
从最初的蛮横粗暴,到后来,竟然开始细细描摹她的唇形。
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顾长歌忍不住嘤咛一声,紧跟着,人就被他给丢到了床上去。
她只记得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到处作祟,慢慢忘了墨明煦的事情。
然而等睁开眼睛,却意外地发现,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天色已经大亮。
顾长歌从床上坐起身,身子酸乏的厉害,好像是去工地办了一夜的砖。
环顾四周,她仍有点迷惑。
就在这时,丁香从门外走进来。
见他醒过来,她忙着急的到达跟前,抱住她的胳膊,关切无比的道,“小姐,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担心死我了!”
说出来可能不信,她都不知道自个怎么回来的。
不过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心道,估计是墨君邪送回来的。
这话不能告诉丁香。
顾长歌胡诌了个时间,搪塞过去,之后转而反问丁香,“你担心什么?”
像是问到了重点上,丁香立刻来了精神。
“今天早上,宫里传来消息,说是七皇子被人给暴打了一顿,鼻青脸肿,浑身淤青,早上是在皇宫门口被发现的。皇上知道了,特别生气,下令让人调查这件事。”
果然出事了。
别人不知道,顾长歌却知道,这事就是墨君邪做的。
那个男人,真让她……没话说。
有什么不开心,不能吃顿饭和平解决吗,非要动手动脚的。
动静闹大了,皇上都惊动了。
墨明煦最近风头正盛,看样子这件事情是要彻底查办了。
不过他到底有没有阉了墨明煦?顾长歌忽然乱想起来。
丁香正说的带劲,扭头看见她走神,推了推她,“小姐,昨天晚上是七皇子送你回来的,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有没有受伤也被打啊?”
说着,她就要来检查她的身体。
顾长歌做了亏心事,关心的是别的事,她拦住丁香,摇了摇头,只询问墨明煦现在什么情况。
“听说都是皮外伤,倒也不重要,可这关乎到七皇子的脸面,一时半会恐怕不会消停。”丁香说到这里,忽然又道了句,“对了!小姐!他们可能要来找你问话。”
“……”顾长歌点了点头。
按道理来说,她是当时的目击证人,找她问话是跑不掉的。
上午她起床后,挖了会坑,还是一无所获,吃了午饭,宫里便来了旨意,说是皇上召见。
想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顾长歌换好衣服,坐上了轿子,朝着宫中走去。
良文帝早在御书房等她。
顾长歌看到旁边还杵着庄妃,庄妃满脸怒气,心里直犯怵。
想到上次她莫名被催眠,这回墨明煦又被揍了,她的腿就怎么都不愿意进来。
不愿意是一码事,到底还是进来了。
顾长歌眼皮都不敢抬,进来后就束手束脚的站在大厅正中央。
大概是看她这副怂样,良文帝的口吻,便软下来几分。
询问的就是墨明煦的那件事。
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于是老实的把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交代了。
良文帝听完又问,她当时在干嘛。
顾长歌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被人捂住了嘴巴,晕了过去,醒来后发觉被人丢在了家门口。
她本来长得小小的,加上她又总是表现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样,看着就好欺负。
因此,良文帝认定她不敢撒谎。
之后良文帝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去看看墨明煦。
顾长歌不乐意去,可皇帝都开口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昨晚她把他丢下,不知道墨明煦会不会找他算账。
要是算账的话,她回头也得找墨君邪算账。
他一生气就找人打架的毛病,得改一改,不改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