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就像是要在她身上射穿个洞似的,在他的目光下,她身体的血液都像被冻结似的,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倏然,他松开了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一次,就是你求我了,可是到时候,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我也未必会答应。”
她莫名,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过他的松手,让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下了床,关灿灿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看了一眼司见御,咬了一下唇,还是道,“希望以后大家可以桥归桥,路归路。”换言之,她实在不想再这样和他牵扯不清了。
他半垂着眼,半边的脸在灯光的阴影下,晦暗莫名,“那么希望你到时候也记住这句话,等你来求我的时候,我很想看看,那会儿,你会是什么表情,关灿灿。”
关灿灿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他说得是那么笃定,仿佛笃定了她一定会来求他!
可是她不会的,一定不会来求他的!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子,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心中暗暗下着决心,下次绝对不会再来这个房间了。
房间里,徒留下了司见御一个人。
“呵呵……呵呵……”轻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嘲。司见御抬起手,耙了耙额前的头发,目光沉沉地望着那合上的门扉。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镇定从容,因为一个女人而碎裂着?就因为穆昂的几句话,他打破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硬把她带到了这里。
又因为她的话,刚才差点就要了她!
口中,没有散去的除了血腥的味道外,还有她的馨香和甘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他,偏偏他对她的渴望,却似乎在变得越来越强烈。
真的只是因为她的声音吗?亦或者是……还有些其他什么?
“桥归桥,路归路吗?”他低低地喃喃着,“可是关灿灿,你不是桥,我也不是路,属于其他人,你想都别想。”
因为……他不允许!
————
关灿灿回到寝室的时候,苏瑷早已在了,一看到关灿灿后,忙道,“你去哪儿了?手机也没带,找你都找不到,我都差点以为你发生什么意外了!”
意外……还真的应该算是意外!关灿灿心虚地想着,忙道,“没什么,只是去校外转了一圈而已。”
“咦,你的嘴巴上怎么有血,磕破了?”苏瑷目光集中在了关灿灿的唇上。
“没有啊,我没有……”关灿灿顺手擦了一下嘴唇,一缕红色沾在了她的手上,顿时,她想到了之前被司见御强吻的时候,她曾咬破过他的嘴唇。所以……这些血是他的?!“我先去洗把脸。”她说着,飞快地闪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中的镜子上,映着她的脸,有些苍白的面色,唇却红得要命,如果细看的话,下颚和脖颈上,还有点点的红印,这些都是司见御留下的痕迹!
她该庆幸,刚才苏瑷并没有看得太仔细,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痕迹。
晚上,关灿灿电脑浏览着网页,脑海中却尽是闪着酒店房间里的画面,也让她第一次明白着,原来仅仅只是接吻,就可以亲密到这种程度!
“这年头,打击贪腐还真厉害。”苏瑷咕哝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
“贪腐?什么贪腐?”关灿灿回过神来问道。
“什么和什么啊!你不是正在看这个新闻吗?”苏瑷猛翻着白眼道。
关灿灿这才发现,她这会儿打开的网页,正是一篇新闻报道,报道的内容是k市那边的反腐成果。
在现如今,这样的新闻可以说是屡见不鲜,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关灿灿正想要关闭网页,但是新闻中的一个名字,却让她移动鼠标的手倏然地停住了。
张长辛!
那是——外公的名字!
尽管关灿灿从没有见过外公,因为当年张怡不顾家里的反对,一定要坚持跟着关承远,以至于和家里决裂,关灿灿自然也就没有见过张家的那些亲戚。
可是外公的名字,关灿灿是听张怡提过的。
再一看上面名字后的职务,是k市一家出版社的社长,关灿灿记得,母亲曾说过外公是做出版行业的。
“喂,灿灿,你怎么了,今天老发呆?”苏瑷推了推好友道。
“没……没什么。”关灿灿回道。
第二天,关灿灿打了电话给母亲,“妈,外公……是不是出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张怡在沉默了片刻后反问道。
“我在网上看到新闻,和外公同名的人,出版社的社长,说是贪污了1000多万。”关灿灿回道。
电话的那一头,迟迟没有声音,于是关灿灿又道,“妈,你还在吗?”
“……在。”张怡回道,“这事儿妈会处理的,你好好上课,别分心了。”说着,又叮嘱了女儿一些话。
等结束了通话后,张怡这才哽咽出声,双眼红肿地看着摊放在桌面上的一张报纸,报纸上的新闻,赫然正是关灿灿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则新闻。
一旁的李华毕竟和张怡相交多年,多少也知道张怡家里的事儿,于是叹道,“哎,你干嘛不对灿灿说清楚呢,到底也是她的外公啊。”
“就算我说了,也无济于事,她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张怡道,自从知道了父亲出事的消息后,她和母亲联系了,也知道张家那边托了不少关系,但是却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