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摄政皇叔,第一时间知道了,皇嫡孙女在万国侯的领地被救。处处刁难我们。而我父焦虑,随着病重,不消数月就与世长辞。”
“作为世袭的侯爷,我接受了所有祖上留下的荣耀,包括兵权。我和百里媛亲如姐妹,结拜姐妹。我如风如猎豹,为她斩断所有障碍,扶她坐上真正的皇位。”
朝歌细细听她的故事。从她口中亲自说出来的经历,更加引人入胜。
百里芊芊略带苦笑着说,“我也真是奇怪了,我和百里媛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人,竟然能执手并肩,一起闯天下。”
“她是个天生的风华人物,貌是倾国,才倾天下。她用她的才华和雅气,吸引了一干出色的男子,为她俯首称臣。”
“而我,只会舞刀弄枪,一年四季穿着冰冷的盔甲和战袍。男子只有怕我,畏惧我,哪会亲近我?”
突然,百里芊芊笑了,笑意里清脆而美好,“直到一个男子的出现。”
那个男子的出现,应该是她人生里的一道唯美的曙光吧。
“他说他叫朝搁。是随兄一道过来,追随皇嫡孙女的。说起这个我就知道了,皇嫡孙女身边出现了一位晓知天下地理,满腹绝伦的文人政客。他是那位出名政客的弟弟啊。”
“我当时并没在意,只觉得这名男子,长得出奇的好看,也有心里嘲笑,乡野农村,也会有这等仙人般的人物?”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每日风尘仆仆的回来军营,总能撞见他。桌面上,总是会放一瓶药膏。多为治跌打的。那时候,心会莫名的悸动。”
百里芊芊继续说,“哪个少女不怀春,那时候,虽然军旅苦楚,还是会向往有个温暖的人在你身边。而我知道,身边有他。我们都没挑破那层关系。”
“其实,那时候,我和百里媛的关系开始逐渐恶化。我屡次撞见,她和别的风华正茂的男子风花雪月,举杯邀明月,温暖香闺里。”
“气!是因为,我睡着冰冷刺骨的床,无人问津,而她呢?只要享受我为她争取来的就可以了。”
“更让我生气的是,百里媛还还嫌男人不够多,她欲要纳朝搁为侍夫!”
“那时候,我暴怒了。无条件的失去了理智……”话到这边,百里芊芊的声音沙哑起来,“洞房!花!烛!夜,我强!行!占!有!了他。到了此等境地,我才恍然悔悟,我是如此爱他。”
“再冷的夜里,他总会抱着我,给予我温暖,吻我的唇角,在我冷若冰霜的心里,塞进去一点一滴的热量。”
“我说,我的心很大,很宽阔,宽阔到他用再多的温暖也装满不了。因为当时,我只看得到军队!铁马!还有江山!乃至我祖上的功勋。”
“他说,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看得到我。只装得下我。只要我平安就好。”
百里芊芊眼底的笑意,全然是因为记忆里有个貌比潘安的男子,为她融化了春水,为她抛尽了心碎。
她絮絮叨叨讲了很多,有关于那名男子的。也就是朝歌亲生的父亲。
话到后来,语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