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中央位置摆着两排衣架,那悬挂着的全部都烫得笔直的西装,看起来都像是全新的。帽子、领带、领结、金表、各款鞋袜应有尽有,简直就像是琳琅满目的百货商店?
她跨步往前,伸手拉开了衣物柜的大门,看着那整齐摆放着的一排排衣物,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别人是人,她也是人,怎么他混得风生水起,她却狼狈不堪呢?
悲剧?
“你磨磨蹭蹭做什么?”男人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入,冷冰冰的就像一块风化了的磐石。
“来了。”因为衣物里有着一批女子的款式,清流从中抽了一件适合自己尺寸的悠闲居家服装穿戴好,便走出了房间。
薄野忍瞟她一眼,眼瞳泛着意味深长之色。
清流才想说些什么,他长臂已然沿她肩膀一推,越过她往里走了进去。
她又没得罪他,他发什么神经啊?
清流咬咬下线,视线沿着室内扫荡,希冀着自己能够寻找得到开门的电子控件。
看到茶几边沿有着几个状似是摇控之类的物品,她急急走了过来,拿起来便对着那扇房门胡乱按压。
房门依旧锁死,纹丝不动?
清流懊恼地把摇控一丢,眸光不经意沿着那king-size的大床看去,焦躁地小声嘀咕:“怎么办才好呢?难不成今天晚上要真在这里陪睡?”
“真的。”男人强大的气息骤然袭来,连带着大手揪住了她的臂膊把她往着靠近浴室边沿的座椅上使力一压。
小下一到。“你想干嘛?”清流双手抱紧护在前胸,扭过头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
“头发没弄干睡个屁啊?”薄野忍抽出风筒插了电,指尖撩起她还积带了水气的青丝开始吹起来。
清流心神一荡,眸子偷偷地抬起了些许,看着镜子里反衬出来那个一脸认真地为她吹头发的男人,心绪难安。
薄野忍还真是个双重xing-格的人吗?怎么突然间对她这么好?
“不用多想那些有的没的。”在她思绪紊乱之暎薄野忍突然冷漠地开了口:“这样做,只是不想被你弄湿爷的床而已??
“我自己来就好……”清流被他的强势压服,想要去接吹风筒。
男人对她举在半空的手视而不见,继续着他的动作。
他动作娴熟自然,竟好像曾经也这般侍候过其他人——
敏-感于自己那莫名的想法,清流轻轻地甩了一下小脸,试图把这样的荒唐感觉甩去。
她的反应,并没有逃离得了男人的视线。
他眉目一冷,原本轻轻撩拔着她发丝的动作突然转变,狠狠地顺着她的发端揪紧她的头皮。
清流疼得一塌糊涂,抬起眸便要去喝斥,男人的手指却已然放松下来。
这一刻,清流发觉自己竟然无语了?
她在心底一声叹息,为自己越发难以自控的情绪心烦不已。
“好了,去休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关了吹风筒,把她攥起来,以下巴示意她去床榻上休息。
“我可不可以——”清流的视线往着房门瞟去一眼,想做最后的努力?
“不可以?”薄野忍不等她把要求说明,便已经揪紧她的手臂把她往着床榻一丢。
床很软,倘若躺在这里睡觉的话,的确会很舒服,只是,如果你要陪睡的人是一个恶魔,那是否能够真正安睡,就要另当别论了?
清流还没有暭淙ハ胂裉多,薄野忍高大的身躯便躺到了旁侧k双手沿着她的腰身一环,把她搂入了怀里,低嗓的声音飘荡在清流畔:“晚安??
清流突然有种错觉:她好像成为了某人的替身?
否则,他怎会对她如此温柔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