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圣宣喜忧参半的回到房间,再爽快的把裤子一脱,趴在床上任人鱼肉。
喜的是她愿意帮他处理那儿的伤是好事,失望的是,他刚才有那么瞬间真的误会了,也怪自己竟会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直接的女人,他怎么忘了。懒
“你进来帮…”捷瑜一转头,发现李欣珏已无影无踪,沉沉的呼了口气,进门。
早早逃之夭夭的李欣珏,闪进自己房间,并锁好门窗。
不撤的早一点,可是会遭殃的,虽然戚总的确秀色可餐,但要是被某个“醋男”知道,非宰了她不可。
捷瑜摇头进门,不知有意无意,房门最后大大敞开着,一是怕人们闲言碎语,二,反正这个套房也没有外人进来,没必要关门。
总之这两个相当矛盾的理由被捷瑜神奇的一同用上了。
在法国那个到处充满浪漫随性风情的国都呆了三年多,以为已经习惯了一丝不挂的“大场面”
可到了身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幸运的被那一前卫文化所融合。
这不,原本正义凛然的她,进了房之后,连眼角都不敢往床上放。
她该从哪儿下手…
五分钟过后,戚圣宣在仍没有被“接纳”之下,无奈撑起身,随手往枕头处一抓,一条毛巾被覆在自己那道性感翘臀上,并提示捷瑜,可以行动了。虫
捷瑜不再浪费时间,一切用到的取子弹工具摆在最近的地方,放眼在伤口上时,不免手指凉了凉。
枪击的黑洞,已经血肉模糊,子弹深陷其内,真正的触目心惊,就算对象是他,她也忍不住揪心。
虽然她平时也受过不少伤,但像这样的惨状,还是幸运的躲避过。
这颗子弹要是再落得往上偏一点,他就真的“废”了。
捷瑜一咬牙,一手近举手电筒,一面认真不敢怠慢的栽进大腿处,在镊子接近伤处的地方,右手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会有点痛,忍着点”
戚圣宣大概被感动的无以复加,以至无法应答。
她这是在表示关心…?
对于他的不应答,捷瑜却会错意,以为他惧怕的不敢出声了,放下手上的东西,进了浴室,出来后,手上多了一个卷成瑞士卷的白色毛巾“咬着,我不想听到杀猪的声音”。
戚圣宣无语,感动也消失了一半。
他在她眼里,是那样禁不起摧残的吗…
镊子触触触,快碰到“实”物时,捷瑜忽然想起一件事“知道是谁那么想置你于死地吗?”
虽然不关她的事,可是,晚上那个戴着气罩的人,她一直心存怪异,似乎那个人对自己的眼神,很奇特,还是说她多想了,毕竟当时天色那么暗,看错了也属正常。
听到问话,戚圣宣先是一顿,尔后微侧着头,枕着双臂“像我这种人,树敌无数,想我死的人太多,我想,身边就有一个”
虽然从臂弯里透出老沉含糊的声音,但是捷瑜还是听得清楚,手一抖,刚触到的子弹头又随之深陷,不意外的引来一声痛苦的闷响。
“女人,你想废了我的腿?”
“对不起,我会小心点”
捷瑜说完一边“专心”弄,一边在想他所指的话。
‘想我死的人太多,身边就有一个’,是在抱怨她之前想见死不救吗,不错,她的确有这想法,曾经有那么一阵,真的想过亲手解决他,可是现在,此刻,她有点模糊自己的心思了…
半天下来,捷瑜总算完成一项巨型任务,至此她也已经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从现在起,她又多了一项技能…“护士”,说不定哪天就能帮人开膛手术了。
包扎的过程,因为要缠绕砂布,时不时的会碰触到大腿根某个敏感的地方,没一会儿,捷瑜就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而除她之外,当事人亦不比她好过,毕竟伤的只是大腿,那里可还是生龙活虎,这么被不停的“撩.拨”他怎么还能把持的住。
捷瑜越是想速战速决,越是笨手笨脚,弄得像故意那么做似的,忽然一只手被人猛地一抓,捷瑜大叫了声“你做什么?”
“我…”戚圣宣词穷,他这是本能反应,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抓住了她的手。
两人沉闷了几许,戚圣宣决定由他来化解干硬“你好像不止学了一门功夫,是他教你的吗?”
捷瑜手一滞,接着用力绑紧绷带,戚圣宣又是一声闷呼。
“是我哥…是萧教的,有问题吗?”
她差点就说漏嘴了,看来以后还是要习惯称“萧”。
想起来过去的那段日子,她不是学功夫,就是一头栽进实验室,所以除了研究成功外,也把自己练成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拥有“刀枪不入”的本事。
捷瑜甩身出了房间,余下戚圣宣陷进枕头深入思绪。
从她今晚的打斗架势,他看出了她除了已练就一声极端的跆拳道外,还有他所熟悉的和萧一样的拳脚功夫,他知道她不再需要保护了,也许正是因为意识到别人保护不了她,才会那么拼命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而这一切,他想都要“归功”于自己,是他把她“羊入虎口”置于危险,也是他让她不再相信有谁可以真正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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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宅,应采鸢刚踏进门,客厅的灯光自动骤亮,应采鸢本能转身“妈,这么晚还没睡?”
“媳妇儿半夜未归,我这个做婆婆的怎能安心入睡”
应采鸢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