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大的愣愕过后,任医师即刻恢复淡然神情“戚先生,真没想到她是你的女人,看来我差点就成了夺人所爱的卑鄙小人了,好在,那个女人及时阻止了我”
“怎么说?”
戚圣宣若有所思,眉角微扬。
“她逃走了”任医师这回直接明了,神色认真。懒
戚圣宣虽没有什么表态,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并不相信任医师所说的。
看出他的心思,任医师不紧不慢的靠近他,接着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孜然的解着领口的致美纽扣,然后用手将衣领轻轻一拨,锁骨处猝然显现出一排深红刻印的齿印,那耀目的痕迹,使戚圣宣犀锐的眸子顷刻一黯。
两排整齐细小的牙齿印,深陷在任医师性感的脖颈下处,锁骨高耸着的地方,和她之前在自己肩窝处留下的那个印迹,几乎一模一样,这个事实令他极度不舒服,那个女人真的在其他男人身上留下烙印,这个印迹就像他肩上的那个一样,永远都抹煞不掉。
戚圣宣暗自收紧拳头,声音降到冰点“你的意思是,她不在你这儿了”
虽然是陈诉语句,却带着明显的疑问。
任医师漠然的轻笑“是啊,同其他男人的遭遇一样,刚想下口‘尝鲜’,她立即投桃报李的还我‘一口’,呵,想想这女人还真是可爱,只可惜没吃到”虫
任医师颇为惋惜的摇头,语调轻挑,仿佛自己正深陷在风花雪夜湖泊之中。
戚圣宣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表情已没有前一刻的骇人,目光再一次投射到那个“烙印”,眼神变得些许意味不明,甚至唇角上提,好像释然的表态。
他一直不出声,任医师无法捉摸到对方的心思,只好静观其态。
戚圣宣状似不经意的流转整个屋子,忽而从内厅走来一位体态略显臃肿的中年女人,她的手上正揽着一堆换洗衣服,其中夹杂在中间的一块衣料,使他侧目,接着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把眼光收了回来,继而,转身外走。
“怎么?戚先生要走”
任医师异常惊诧,仿佛认定事情完全不应该有这样的转折。
至少在他预备里,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已经踏出门槛的人,闻声,滞下脚步,微偏过头“既然人不在这里,戚某就先告辞了”
顿了下,即道“对了,很感谢任医师替我在夜总会‘救’下她,我会命人把你赎她的钱奉还府上”
戚圣宣特意咬重那个‘救’字,在他们未作反应之时,已撇身消失。
车上。
“戚先生,只有您一人?”
羽很是狐惑,他深信苏小姐就被藏匿在这里,他更有一百分的理由相信,戚先生会带回自己的女人,可…竟是空手而归。
而且,戚先生的脸色竟然是无比松弛,没有一丝对这种结果的不满。
百思不得其解。
“羽,明天开始,你将有一个艰巨的任务”
戚圣宣在后座,郑重开口。
“什么?”
羽反射性问,开始有些热脉沸腾。
“蹲点…”
屋内。
至“不速之客”走后,温伯立即紧张的凑上。
“先生,您说,这么个大人物真的和,和那孩子有关联”
他可是怎么都无法想象,海岚市家喻户晓的商界奇才,会跟里面那个天真茫然的女孩有什么瓜葛。
任医师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从偏厅的柜子里拿了份报纸递给温伯。
温伯顺手接过报纸,看看那个显眼的头版大标题,然后又仔细瞅着大篇幅的照片,不一会儿,温伯如梦初醒般,睁着眼,望向主人“这个穿白色婚纱的新娘,难道是那姑娘?而新郎是戚先生”
“嗯”任医师随意点下头。
这块版面,他当时只当是无聊的花边新闻,没有注意,直到前几天,无意间发现的,校队之后,才惊觉报纸上的女孩就是她,也是因为这样,他才相信这两个人是存在敏感关系的,如若不然,他今天定会同温伯一样,不可置信。
温伯又栽下头,凝着那照片一分钟之久,接着又有疑问“先生,您说这个戚先生的婚礼为什么会同时出现两个新娘呢?不过最后的报导又说那姑娘是傍大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看不出温伯对这事也挺好奇的。
任医师往其中一个房间的方向望了望,略有思索。
温伯的问题,他也想过,不是因为他有八卦的喜好,如果有办法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相信对琢研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忽而他想起了两个人。
那一次,在别院诊所,带她来的一男一女,会是一条导线。
“哎呀,遭了”
正在任医师转身踏入餐厅的时候,老人家大呼大咋。
“又怎么了?”任医师好脾气的问。
“先生,既然您已经知道姑娘是,是戚先生的人,您怎么还藏着那孩子,不把她还回去呢,连我这老头都知道,戚先生是个有头有脸不可小觑的富商,您这样公然跟他作对,我怕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呢”
温伯十分担忧的神情。
男人间的战争,往往是从女人开始的,虽然先生是在做好事。
任医师稍稍一滞,然后只简单的回了句“她的病况不能再耽搁”
根据第一次那两个人带她来诊断的时候,从他们的只言片语,外加上报纸的描述,那男人也许就是她的病源,如果再把人交到他手上,可能会是她的不幸。
至于得罪谁,他一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