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沈彦祈,邓壬,乔夺,陈浩南,苏卿卿,吴燕文六个人上了警车,正准备去夜宴酒吧,苏明浩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双手扒着车窗,“沈少,等一下,刚才接到报案,说在苏港区景胜公园里发现一具女尸。”
情况突变,始料未及,刑侦重案组的行动计划也不得不做改变,最后敲定,沈彦祈,邓壬,乔夺,陈浩南四个人去案发现场,苏卿卿,吴燕文,苏明浩,刘东,陈宸五个人去夜宴酒吧,寻找指认凶手的人证。
半个小时后,邓壬他们到了苏港区的景胜花园,当时,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
警车刚刚停稳,邓壬就单手撑着车门,动作利落帅气的从警车上跳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前方的人群,邓壬有些不悦的压了压唇角,然后,一边面无表情的大步往尸体的方向走,一边利落的戴上了一次性医用手套,“警察办案,闲杂人等全部往后退!”
乔夺忍不住嬉笑了一声,“好官||僚主义啊!”
“明天的头版新闻上,你会更加官||僚主义!”
邓壬回头,眸色凉凉的看了乔夺一眼,乔夺顿觉一股阴气森森的凉意顺着脊梁骨“嗖嗖嗖”往上冒,乔夺吸了吸鼻子,立即敛了笑意,恢复先前那副严肃凝重的表情。
邓壬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那具浸在血泊里的尸体跟前,邓壬皱眉,在尸体跟前蹲下,先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眼,然后,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指缓缓滑过那具女尸的脖子,胸口,以及腹部。
肉眼观察,死者尸体表面一共有三处致命型伤痕,一处是右侧额角处,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血窟窿,再就是横亘死者尸体整个小腹的狰狞刀伤,最后,是她脖子上那道颜色已经很深的掐痕。
另外,还有大大小小的皮外伤,以及不同程度的淤青遍布全身……按照严重程度来看,rǔ_fáng上的最为严重,其次是胳膊,然后是大腿和脸上。
而最关键之处在于,同上一名死者一样,眼前这名死者腹部的伤口,也被凶手用针线缝了起来,同样的,针脚很粗糙,很杂乱。
这时,沈彦祈也上前一步,单手撑在地上,与邓壬平行着单膝半跪,循着邓壬波澜不惊的视线,同样伸手,先在尸体脖子那道深色掐痕上碰了碰,然后,又轻轻按压了一下死者尸体的腹部,眸色陡然一变。
“里面有东西!”低沉的音色里掩不住震惊,沈彦祈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漆黑深邃的瞳孔骤缩之后,与身旁面色温凉漠然的邓壬对视了一眼。
邓壬点头。
于是,沈彦祈扭头问乔夺和陈浩南道:“有没有带剪刀或者尖刀之类的东西?”
“啊?”乔夺瞳孔里没有焦距,意识也不知道魂游到了那里去,猛地回过神来,就见沈彦祈,邓壬,陈浩南都在看着他,“你们看我做什么?”
逆光的暗处里,沈彦祈眯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她的肚子里有东西,而且,还是活的!”
“什么?沈彦祈你开什么玩笑呢?”乔夺一惊,整个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沈彦祈抬了抬眼帘,眸色淡淡的看着乔夺,“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太像……”乔夺踉跄着往后退开一步,转身跑回不远处的警车里,取了一把尖嘴剪刀,又急匆匆的跑回来,递给沈彦祈。
沈彦祈闭上眼睛,仰头深吸一口凉气,然后,神情严肃而认真的挑开了缝合死者腹部的针线。
整个拆线过程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拆到最后一根线时,就连向来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沈彦祈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他尽可能的放慢动作,尽可能的小心翼翼,修长的十指缓缓拨开死者腹部被划开的皮肉,眼前一黑,一个黑影突然从死者腹内窜了出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道黑影已经消失在公园的草丛里。
“什么玩意儿?”陈浩南低声咕哝了一句。
邓壬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但也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眯了眯眼睛,邓壬缓缓收回视线,“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尽,就在邓壬转头看向沈彦祈时,眸色骤变,“……沈彦祈,你的脸怎么了?”
沈彦祈清冷凉薄的眸色倏尔染上几分阴鸷,“被刚才窜出来的东西抓伤了!”
——
陈浩南和乔夺护送那具血肉模糊的少女孕妇尸体回北城刑侦重案组。
邓壬陪沈彦祈去了北城市中心医院,医生给沈彦祈打了一支狂犬疫苗和破伤风后,又千叮咛万嘱咐,最近一个星期里,伤口千万不能碰水,以免感染化脓。
邓壬“呃”了一声,微微有些错愕。
……像沈彦祈这种洁癖成病,一天换两套衣服,洗三次脸的人,能忍受的了一个星期不碰水吗?可抬头迎上沈彦祈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又默默咽下了那句“那沈彦祈一个星期都不能洗脸吗?”的话。
临离开医院时,沈彦祈问了那医生一句,“这种伤痕,是什么动物抓出来的?”
医生想了想,答道:“猫或者狗!”
“是猫!”唇角微勾,可是笑意却并未触及眼底,沈彦祈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笃定道:“那种极其灵活的弹跳力和速度,只有猫能做到!”
邓壬手拄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细思才是极恐……!
那个凶手到底是怀着一种怎样变||态的心理完成这个过程的,先是将死者腹中的胎儿活活剖了出来,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