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
但关键就是,她知道所以才不想去啊!
薄荷至今没法忘记,前不久她直接冲到卓越集团,像疯子般当着众人的面儿,给了程珈澜一巴掌,要是被人认出来,还要不要脸了,她可不愿把脸丢到姥姥家!
不等薄荷想出别的方法拒绝,程珈澜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命令,不容你拒绝。”
尽管,程珈澜的秘书苏珊,没有看到手机号码,也听不到电话那边人儿的声音,可属于女人的直觉不会错,她知道,跟程珈澜通电话的人一定是薄荷,那个拥有她诸多求而不得之物的女人。
苏珊永远没法忘记,在飞机出事儿,无比惊险的那一刻,程珈澜因为薄荷的害怕,跟她手牵手,一起跳下去的画面。
如果那时候,被牵着的人是她,苏珊想,她一定会幸福的死掉。
可惜,不是她。
十指蓦然在房门的把手上收紧,直到指节泛白,心里的嫉妒犹如野兽不断的啃咬着她的五脏六腑,疼的她几乎要发狂。
薄荷想到法子拒绝程珈澜了吗?
无需答案。
最终,薄荷还是被送到了卓越集团。
满心嫉妒的苏珊,只能迎接上了电梯,直达总裁办的薄荷,眼睁睁看着她踏入程珈澜的办公室。
“洗澡吧。”这是薄荷进来后,程珈澜说的第一句话。
“不想去!”
薄荷觉得自己傻了才会去洗澡,要是她梳洗过的样子,被外面的秘书瞧见,她的脸就真的丢到爪哇国了!
而且……那个秘书,隐隐对她有种敌意呢。
当然,这一点,薄荷是不会跟程珈澜提起的,免得被他误会成吃醋。
走神的薄荷察觉到程珈澜扫视而来的冷厉目光,连忙解释,“我怕不小心弄湿伤口。”
可她显然忘了,之前在森林中的时候,为了洗澡,她还跟程珈澜据理力争过。
这个理由倒是不算勉强。
程珈澜微微点头,不等薄荷松一口气,接着勾唇笑道:“别担心,都回来了,医院多得是,药,我也供的起。”
擦!
薄荷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讽刺。
“喏,换洗衣服。”程珈澜昂了昂头,示意沙发上的那件香槟色长裙,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
片刻后,薄荷仍跟罚站似的站在原地不动。
他前倾身体,挑眉问,“等我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
一瞬间,有些不和谐的画面直接涌入薄荷脑海,像被烫到般,若非腿脚实在不便,她肯定直接冲进浴室。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扔下这句话,她拎着裙子,转身而去。
程珈澜将自己置于宽大的黑色皮质转椅上,望着薄荷消失在浴室的背影,紧绷的神情终于缓缓地柔和下来。
然而,没多久,在他随手接起转来的内线后,神色再度冷厉。
“天亮后,我要卓越的股票恢复,甚至比之前更高!”
也许,可以利用这次的意外,找出一直在背后跟他作对的那个人。
“不要说不可能!”
工作中的程珈澜,像一台冰冷的机器,冷厉到近乎没有感情。
“做不到?滚蛋!卓越不需要废物!”
结束这个冗长的通话,已是五十分钟后的事情。
眉宇间透着隐隐烦躁和疲倦的程珈澜,啪地一声将电话摔在办公桌上,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薄荷进去快一个小时了。
难不成因为腿脚不便,在浴室跌倒了不好意思叫他?
想到薄荷腿上的伤口,程珈澜忍不住蹙眉,刚起身打算去浴室看看,就听咔哒一声——
转身望去,浴室的门被薄荷从里面打开,她俏生生水润润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程珈澜的眉头舒缓开来。
“我以为你在浴室睡着了。”
香槟色的长裙衬得薄荷越发白润,裙子的长度绵延到小腿肚子,完美的遮住了她的伤口,只露出两截笔直又圆润的腿。
热气蒸腾下,薄荷的小脸上飞起了两抹自然无比的红晕,显然异常可口。
而腰间的束腰设计,则无形中拉高了薄荷的身高,同时也掩去了她那股子单纯,只留下纯真娇憨,还有一种属于女人的独特妩媚。
只那般亭亭玉立,就让程珈澜眸中流露出一抹惊艳,犹如娇娇的黑色玫瑰。
一丝赞叹掠过,下一刻又无处寻找,程珈澜一步步走向薄荷,抬手将一缕落在锁骨的发丝,轻轻拂开,换上了自个儿的手指,意味深长的笑:“长大了点。”
也不知他说的是年龄还是……
薄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我24了,你28岁,比我老。”
都说三岁一个代沟,他们俩快隔着一个半的沟壑了。
闻言,程珈澜浅浅一笑,伸手捏住了薄荷的下巴,迫使她只能与他对视。
“沟壑越深,我越喜欢。”他意有所指,一字一句直抵薄荷耳中,“还有,我老不老,你最清楚了。”
那夜,程珈澜赤膊抡起铁棍屠狼的身影,蓦地出现在薄荷的脑海中,她只觉得一股子热气涌动,原本纷嫩纷嫩的脸颊,瞬间胀红如红艳艳的果子。
“呵。”这一声愉悦的笑,自然是属于程珈澜的。
薄荷愤懑,却不敢反驳。
落地钟响起的声音,让她意识到已经很晚了,她抬头,一眼扫过上面的时间,催促道:“我们走呗!”
再不走,程珈澜的节操就要掉没了,捡不起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