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你很好。”程珈澜深深地睨了薄荷一眼,说罢,忽然攥住了她被划破还未愈合的手腕,拖着她就往总裁专属电梯那去。
那十个夜晚中,最后两晚上的画面倏尔跃进了薄荷的脑海里,对程珈澜的下作程度认知颇深的她,像疯了般的挣扎,她拼命扭动着自己的手腕,想要挣开他用尽全身力量的桎梏!
“你放开,我自己走。”锁着她手腕的像钢筋铁骨铸成的钳子,弄的她生疼,皮肉伤口疼,骨子里也疼。
程珈澜阴着脸不言不语,眸子里流露出的光泽异常晦暗,他回头瞥了瞥挣扎不休的薄荷,扯开唇角,露出一抹冰冷、阴森,嗜血,如同地狱恶魔般的微笑,那森白的牙齿在电梯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蚀骨冷意,“你又激怒我了。”
薄荷被那一抹笑容吓得不轻,等她再度回过神,身子已经被程珈澜抵在了电梯壁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有话好好说?明明是她不想好好说!
程珈澜轻声嗤笑,不管薄荷如何尖叫,挣扎,都不肯放过她,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
偌大又明亮的空间里,只剩下薄荷和程珈澜,男人味十足的压迫感越发强烈,薄荷的身子紧紧地贴合着电梯壁,紧绷如直线,那熠熠又流光溢彩的杏眸,满是戒备,仿佛将程珈澜当做了洪水猛兽!
她一边防备着,一边暗暗地去摸控制电梯升降的按键,胡乱一气地按下了每个楼层的数字。
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这个总裁专属的电梯都始终保持上升状态。
薄荷额头流淌出涔涔冷汗,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程珈澜别是要带她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吧。
静默之中,程珈澜微微阖眼,不理做着徒劳之功的薄荷——
这个电梯,缺少他的指纹和密码其中之一,都做不了任何控制。
不等薄荷想出任何办法,电梯门已经自动开启了。
66层所有程珈澜的直系员工,都看见了他们英明神武的总裁,拖着个披头散发,还不断挣扎的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虎落平阳被犬欺,眼看着来到了程珈澜的地盘,薄荷的挣扎比之前更剧烈,甚至全身都在颤栗,“我不要去……你这个……下作的神经病!”
嘶!
闻声的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为薄荷的胆大包天点了32个赞。
这番吵闹,自然瞒不过等在程珈澜办公室的顾禾宴。
程珈澜没时间打理顾禾宴,只对他微微点头,便回头冷漠的警告薄荷,“你再骂,我就在这儿上你!”
他眼底流淌出说到做到的势在必得,惊得薄荷瞪大了杏眸,后续的挑衅卡在喉咙里再不敢溢出来一丝一毫,她相信程珈澜,一定会实践他的诺言!
这时,乘坐其他电梯赶来的苏珊,只看到程珈澜拉着薄荷进了总裁办公室,房门被砰然关闭!
“呀,这个女人是谁?敢挑衅我们的程总,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真是不可思议!”
秘书部的某个文秘凑上前跟苏珊八卦。
“我不知道!”苏珊烦躁的抿了抿唇,她是亲眼见证了薄荷挑衅程珈澜的,她也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程总脾气好到任人打骂都不还手的了?
她思虑着,脑海中倏尔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薄荷时,程珈澜因她的妆扮不悦的情景。
又因为她被隋臣欺辱,以前所未有的强势,抵住了来自家族的压力,收拾了隋家。
还有那次,程珈澜因为薄荷,让汇报工作的她离开。
这一桩桩不可思议,让苏珊忍不住想,到底是喜怒不定的程珈澜脾气变好了,还是只面对薄荷的时候脾气好?
房门才关闭,程珈澜就将薄荷甩到了地上,实木地板磕疼了薄荷的手臂,她好似炸了毛的猫咪,捂着手臂委屈不已,“程珈澜,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程珈澜面无表情的睨着薄荷,深邃的眸中流露着点点冷冽,冰冷的笑意凝结在他的唇边儿,“当然是做你。”
“你——”薄荷的脸颊,瞬间沾染上一抹绯色,“pevet!”
“你说我是pevet?”程珈澜步履沉稳的逼近薄荷,身上的银灰色竖条纹西装,被他脱下来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捕捉着薄荷杏眸的委屈恐惧,他浅浅的笑,“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落实了你的评价,还真太对不起你!”
薄荷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无措尖叫着,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你别过来。”
程珈澜打定了注意好好教训薄荷这个小骗子,故而直接走过去,箍住了薄荷挥动的手,拎着她的衣领,直接把她拽到了卫生间内的洗手池前,他用蛮力掰正了薄荷的小脸,让她避无可避的与镜子里的女人对视。
“看你这幅鬼样子,你哪来的自信我会碰你?”
旋即,他又喜怒无常的否定了自己的话,“不,应该说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会碰你?”
镜子里披头散发,满脸汗涔又脏兮兮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薄荷停止尖叫与挣扎,喘着气,视线虚虚地移开,蓦地撞上了程珈澜暗含晦涩的眸子。
程珈澜嫌弃地松开了薄荷,扯下一旁干净的毛巾,扔在了她的脸上,“洗干净出来,就你这样的请我上,我都提不起兴趣。”
他的目光轻蔑又嫌弃,满满的厌恶毫不掩饰的被她捕捉到。头脑发热之下,薄荷扬了扬唇角,再度挑衅,“你确定不是你不行?”
话落的那瞬,程珈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