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事吧?吓死我们了!失踪了一个晚上!”凌琳冲过来猛地抱住夏晓北,不住地絮叨,声音里满是哭腔。
夏晓北颇为无奈地安抚道:“没事,我们没事。”
“我们在山洞里头找了你们好久!”涂文竹道,“还是大叔说那个山洞是个早年被盗墓贼光顾过的古墓,及时联系了这里的旅游局,才知道原来还有另一个出口。”
黄博也在这时走了过来,未及他说什么,那只小猴忽然从他手中跳了下去,飞快地跑到宋以朗面前,抓起了扔在地上的那包压缩饼干,而后迅速窜到了树上,一脸得逞地朝夏晓北“吱吱唧唧”地叫。
“这……”黄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问夏晓北道:“你和它认识啊?难怪。我们本来打算搜山的,它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要不是在它手里发现了你的手链,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们。”
他这一提,夏晓北非但没有感激它的意思,反而对着它伸出手破口大喊:“死猴子!快把我的手链还回来!”
话才说完,便有人将一线暖金放入了她的掌心。
夏晓北怔了怔,偏头,正撞进唐岳默然凝注的眸子里。眼瞧着他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她率先收起掌心,微笑道:“谢谢。”
一回头,就看见宋以朗刚在郁飞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深湛的眼神不辨喜怒地瞟过来。夏晓北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之间把他给忽略了,连忙对黄博道:“他被蛇咬了!能不能先送去医院?”
“有医务人员!”张珞立马应道:“我们带了医务人员过来!”
见两三个人抬着担架走上前来,宋以朗摆了摆手表示拒绝,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倏然沉声问道:“李维夫呢?”
夏晓北亦随着他环视一圈,看到了神色意味不明的董恬微和朱婧夷,但并没有看到这一切变故的始作俑者。
听出了宋以朗语气中的不善,大家顿时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最后只听郁飞迟疑地解释道:“李师兄说他有事,一早就先走了……怎、怎么了吗?”
闻言,夏晓北和宋以朗默默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眸底看到了一丝凝重。
……
明明只是八天的时间而已,却好似被拉长了有一个月那么久。而八天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即便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还历历在目仿如就在昨日,清晰得夏晓北觉得,她这一辈子或许再也不会有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
“喂,你还没从长假里回过神来啊?”宣婷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沉思,没好气地抱怨道:“这个星期你都发了多少次呆了?也不怕被主任逮住!知道你的长假一定过得很精彩,但也不用一直变相地寒碜我这个没去成的人吧?”
说着,她在夏晓北身旁坐下,丧气地将脸侧趴在桌上,颇为幽怨地盯着夏晓北看。
夏晓北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安抚道:“没关系的啦,这样你积累的年假就比我长啦!下次可以玩得更痛快!”
显然,宣婷并没有被安抚到,深深地翻了个白眼:“别自己玩得爽了,就在那说风凉话。听说你家老公也一块去了?啧啧,快从实招来,你们是不是……嗯?”
虽然她已经压低了声音,但夏晓北还是紧张地瞟了瞟身周,然后飞着红霞嗔了她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哟哟!还装傻呢?”宣婷从桌上起来,转而一手撑着脑袋斜睨她,一手戳了戳她红透了的面颊,以一种流氓式的轻佻口吻戏谑道:“你自己都没照过镜子吗?长假回来之后,你身上的春水骚气荡漾得都足以将整个办公室从里到外洗个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夏晓北顿了两秒,才将她一串不带停的话句读通顺,揪出了“春水”和“骚气”这两个关键词,然后烧着耳根子去抓她的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宣婷嬉笑着闪开,用手肘捅了捅她,“欸,透露一下嘛!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就没有打个野战什么的?”
“万宣婷!”夏晓北又羞又恼,却还不敢把声音吼得太大。
瞥见她烧得跟猪头一样,宣婷也不欲再逗她,反正从她整个人的容光焕发里也能猜到几分蜜意。她忽然叹了口气,向椅背靠了下去,感慨道:“这下好了,当真只剩我孤家寡人一个了。”
见状,夏晓北敛了敛神色,也往椅背靠了靠,斟酌片刻后张口问:“你最近还和顾非联系吗?”
听到顾非的名字,宣婷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僵,但也只是一秒而已,随即恢复了轻松的口吻:“既然都踢了决定一刀两断,还纠缠不清干什么?”
夏晓北偏过头去仔细盯了会儿她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反常,她才微微放下心来,抿起嘴角提议道:“要不我来给你当红娘?”
唔……
托着腮将自己所认识又适合的男人想了一遍。
黄博,涂文竹,欸……译,怎么好像没了……
然后,脑袋里突然记起了joe那张略带猥琐笑意的脸。
对咯!还有他!
而此时此刻,毫不知情的joe正走进宋以朗的办公室里,将一份文件夹放在了他的面前:“宋总,这是你要我调查的关于你的大学同学李维夫的资料。”
“直接说吧。”宋以朗看也没看,只是不胜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淡淡地道。
“是。”joe从善如流,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古怪:“宋总一开始跟我提时,我以为对方该是个已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