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睡呢?”
看到美人出浴的样子,云长安盯着郁九九根本就移不开眼睛,他要是健康的话,恐怕真的把持不住把她拉着压在床上了,薄毯下面某个地方对她敬礼敬得很是嚣张。
“疼。”
“哪儿?”
“右手。”
郁九九懂了,麻药的药效过去了。当时手术他还死活不肯用麻药,现在晓得疼得睡不着了。
“不要去想。闭上眼睛,慢慢就睡着了。”郁九九帮云长安理好毯子,疼痛最是别人帮助不了,只能他自己扛过来,“睡着就不疼了。”
“你快去睡吧,明天该没精神了。”
本来郁九九是要去休息的,可云长安这样体贴一说,她反而不好意思丢下他一个人去睡觉,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探探他额头上的温度,微微蹙眉,怎么感觉有点儿低烧了?高烧反而能用药强退,低烧带来的问题就大了。
“我给你弄块帕子,你好像有点烧。”
放了拧得大半干的帕子在云长安的额头上,郁九九跟不能独自去睡觉了,守在他的床边,等他降温。
云长安害怕自己碰她就忍不住变成狼,一直忍着自己的手不去牵郁九九,看着她坐在床边,心里忍不住嫉妒季天冉。就算是嫁夫妻,他也嫉妒他拥有了她一年,带着她出席各种重要场合,让所有人以为他云长安的女人是季太太。
“我没有想过与你分手,也不想失去你,季天冉不能给你的幸福,凭什么我不能给你?”云长安自问,又自答了,“又又,我回来就是为了当你丈夫,没有第二个选项。”
郁九九轻声道:“知道了,睡觉。有什么话,以后说。”
话没明说,但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先前那么冰冷了。
云长安退烧之后,郁九九放心了,抬头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起身,轻手轻脚走到客房休息。她不知道,云长安根本就没有睡着,只不过不想耽误她睡觉才装睡,让她安心去休息,她在身边,他就算吃安眠药都睡不着。看着她的背影进入客房,云长安浅浅的笑了,笑容里有一丝的微苦。
当年若晓得今日会是如此花费心血也要把她追回来,是不是就会选择不与她开始呢?没有开始,就不会让她伤心了整整一年吧。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呀。
与云长安一样,郁九九看着躺到床上,其实并没有睡着,脑子里想的是隔壁房间他。不是为了他再次心动,而是他的话,让她的心回忆起了四年前。当年不就是以为他和裴珮有割舍不断的感情才那么决绝的分手吗?被分享的爱情,她不需要。如今裴珮结婚,有了丈夫,他还是一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四年里,跟裴珮没有暧昧的关系,这不就是对她当年误会的最好解释吗?尽管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可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只要他愿意解释,他的话,她就相信。
比起季天冉,比起其他男人,云长安在男女方面郁九九更放心,而且是放心很多。在学校里就没有听过他任何绯闻,工作了也不会听到他跟哪个女人走的很近,就算是女秘书都只谈公事,一句闲话都难得出现,当初云氏不少人因此还怀疑他是gay。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裴珮的关心和照顾才会在她看来那么不正常,那么明显,那么没有安全感,所有的都源于他平时对女人很冷淡。但凡他能开口解释的女人,就肯定是没问题的人。当年他也解释过,可是她却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太爱了,才会患得患失不自信。
现在要怎么办呢?
郁九九想,云长安这次回国没有掩着,势必就是想跟她在一起。她呢?拒绝吗?不是没有拒绝,没有作用。云大爷费心费力的想挽回她,几句话就打发走他,不可能。季天冉和她的婚姻是假的,云长安迟早会晓得,现在她有‘老公’就挖空心思想靠近她,等知道她和季天冉什么都没有发生,还不得发疯似的扑过来呀,到时候别说跟其他男人相亲认识,恐怕就是接别的男人一个电话,云大爷都想吃了对方。
快天亮的时候,郁九九迷迷糊糊半醒半睡间,听到隔壁有动静,起床裹着浴巾走过去一看,云长安坐起来了。
“怎么了?”
郁九九连忙走到床边,“怎么起来了?”
“我想去洗手间。”
“怎么不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