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风多疑,而是实在不放心,在离开后又再次的调转了回来,偷偷地潜进了院子一探究竟。发觉老人家真的在很耐心的照顾着忆儿,这才终于放心的离开。
安胎的药并不难找,可是城内不知何时接到了命令,要点买安胎药的人都要经过登记,有记录的才能允许。药店治病救人没有人敢得罪官府,也只能照办了。
凌风知道这一定是高钰那个混蛋搞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让忆儿能够顺利的生下孩子,才搞出这样一招缺德指令。可他不知道,下这道命令的并不是高钰,而是另有他人。
好心的药店老板不敢违背命令,也不愿外地人因为没有明确住址就不给药救人,给凌风出主意,让他把药分开来买,这样一家一样虽然麻烦,却不会被排查。
也因此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当他把药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累的满头大汗的回到荒僻的小院,不顾礼貌与否闯进了屋内,在看到忆儿依旧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时,这才放心的靠在墙上喘息。
老妇人正在用帕子轻轻地给忆儿擦拭额头退烧,被凌风的忽然闯进来吓得手帕落在了地上,但见是凌风时,无辜的歪头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站起身捡起帕子,又走向凌风,怒怨的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药材,不解的看着左一包右一包的药包困惑不已。
凌风看懂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的解释了自己在城里的遭遇,老人家听闻之后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似乎是在埋怨那个下命令的缺德官员。
让他好生照顾着忆儿,她去把药煎了。
坐在椅子上,凌风攥着手指望着忆儿,伸手过去又缩了回来,他不能这样趁人之危做出这样猥琐之事,不可以!忆儿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的跟随,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破坏了眼前的美好。
而此时,忆儿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累,前有难关要闯,后有追兵步步紧逼。造成今天的这一切的其实就是她自己,她当初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偏偏自己不信邪的往他的魔掌中跳,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她以为她能够走进那个人的心里,让他在乎从而改变心意。却不想这一切在他那个让她弥足深陷的局之前,一切就已经在悄悄地进行了。她最后终究不过是个棋子,真是可悲!
忽然发现父皇的伟大,或许母亲从一开始就没有怨恨过父皇吧,不然也不会那样心甘情愿的留在冷宫直到生命结束。从她有记忆起她就没有听过母亲抱怨过人生,或许开始的时候父皇的放肆霸占了母亲,让她恨过,可是最起码父皇把自己给了母亲,让她在冷宫快乐的度过了余生。
最起码父皇是真心的爱过母亲的,他没有剥夺母亲拥有她。父皇哪怕再糊涂也应该清楚,母亲作为楚国公主讲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但最后还是默默地忍下了所有的压力,让母亲生下了她。
”母亲,忆儿是不是错了?“她很想问问母亲,可是这答案只有她自己去寻找了。
眼皮好重,不过还是要睁开去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眼前陌生的环境时有些惊慌,立即坐起身打量四周。恰好这个时候凌风和老妇人走了进来,看到忆儿醒来凌风欣喜不已,走向忆儿观察了一下才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碍于老妇人在场,凌风不得不放弃尊称,试探的问。
忆儿本就不介意这些,不过有凌风在说明她还是安全的,稍稍的放心的摇头。又把视线落在了凌风身后的老妇人身上,用眼神询问凌风却没有开口。
这一路,和凌风逃亡,之所以还算顺利,就是因为忆儿一直都在装哑巴,量高钰也想不到这一点才对。他们只能利用这小小的盲区避开追捕的人,就是如此还是险些被抓到。
“哦,这是王婶儿,和你一样能听说不得。这次你病得很重,也是王婶儿即使救了你才能保住孩子。”凌风立即明白忆儿的意思,把老妇人介绍给了忆儿,并且把他们这几天的遭遇都告诉了她。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的时间了。王婶儿听凌风似乎还有别的要说,避嫌的退出了房间,手语对他们说去做饭给他们。
忆儿礼貌的笑了,望着王婶儿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老人有些面善,不知不是错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你怎么了?”察觉到忆儿不对劲,凌风小声的问道。
忆儿低着头没有回答他,而是在脑中搜索着有关这张熟悉的面孔的画面,她的记忆也算是过目不忘了,哪怕只是一面,她也能记住。既然这老人面善,她不可能忘记才对。在哪里见过?
越是想就越是头痛欲裂,就像曾经凌风给他服用过那种失忆的药后的后遗症一样。可就是这样忆儿还是没有放弃,忽然想到王婶儿离开前的手语,还有那双慈祥笑颜,忆儿立即抓住了凌风的手,“凌大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王婶儿不是普通的老妇人,他是景亲王府的嬷嬷。”
“你说什么?”凌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这样荒山僻野的地方,竟然还被人安插了眼线,等着他们落网!
忆儿没有时间解释,她的记忆不会错,景亲王曾经拍了个嬷嬷照顾过她,那时她还没有入宫为妃,尽是个宋国的和亲公主。高钰为了弥补作为小宫女的忆儿,把她送进了景亲王府,还特意找了个会手语的嬷嬷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