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儿撇了撇嘴,看来所谓的团结也不过是表面,内部矛盾也挺厉害的。天下皇宫果然都是一般黑。
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言论,让高钰很不解,“你似乎不惊讶我会这么说?”
“我为什么要惊讶?你别忘了我也是在皇宫长大的孩子。女孩子还好,男孩子为了皇位没有几个不暗中较劲的。听你说的,看来你们齐国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好,内部矛盾也不必宋国强多少。”比较了一下,也就是在位的皇帝的好坏,一个昏君一个还算是明君,其余的还不是勾心斗角明争暗抢?
好像的确如此,在他的第一印象中忆儿始终都是那个单纯的小宫女,就是现在他也不想把她联想到那个人送来的和亲公主。可是事实上是他不愿面对太过天真了,在那样地方长大的孩子没有几个不藏心眼的,尤其是向忆儿这样从小生活在冷宫,在冷宫长大更是要学会隐藏心思,低调的活着。
她真的和他很像呢!高钰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甚至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但这样的情绪马上隐藏了起来,他不想让忆儿看到,于是用笑声掩盖了那些,意味深长的说:“那听你的意思,九皇子赵贤也有心那个位置?”
忆儿歪着头斜着他,继而翻白眼后悔自己失言多语了,话还是不能多说,说多了果然会出错。“你还是管好你齐国的事情管好你家的那点,别想着我家的那点破事了。”
“你的家不也算是我的家吗?我关心难道不对?”他拦住了忆儿的去路,很认真的问。
这话若是常人说,这男人若只是寻常百姓,忆儿听了或许会很感动。但是这男人不是一般人,他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好意,不由得让忆儿冷笑,“我倒希望你别惦记宋国,这样我会更感谢你。你越关心或者动着什么歪念头盘算什么,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卑鄙。”
高钰笑了,没有因为忆儿的冷嘲热讽而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说话方式是在拉近他们的距离,忆儿明着说自己的缺点,总比之前那种冷漠疏远的态度要好上许多。
可在忆儿看来却觉得高钰是个怪人,自己这样噎他,他竟然还很高兴。说白了就是犯贱找虐型的。一时有些无语,无话可说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的靠近了金陵城,远远地望着远处紧闭的城门,现如今的这个城池已经完全的沦为了一个军事要塞,城中的居民多半已经逃离了城中,再过不久就将会成为一座空城了。
“几近傍晚了,城门会很早关闭的,看来我们只能明天在进城了。”忆儿有些无奈的说,早知道还会回来当初就应该和云浩要快腰牌了。
对了,腰牌?她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活腰牌吗?
“哎,别打我的主意,我现在还不能用在大家面前现身。”高钰立即打住了忆儿的歪念头,他很想讨好忆儿,但不能超出底线。而他现在的底线就是秘密进城,不能走路风声的。
忆儿闻言反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那个皇帝都不急她跟着急个什么劲,“那就之争等明天咯,反正让我爬城墙没戏,只会提早暴露而已。”
“我不会让你暴露的,我们等天黑行动,总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露宿荒野?”他神秘的笑了笑,拉着忆儿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走去,做短暂的休息。
当夜幕降临之时,懵懂的忆儿终于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她甚至体验了一把飞檐走壁的感觉,高钰就像是夹着包裹一般,带着她飞身跃上两层楼高的城墙,夺过士兵的防线又越下了城墙。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不用吊威压的,忆儿终于大大的长了见识。只是这若是传出去,一国之君在自己的国家军队的眼皮底下眼小贼,不知道那些保家卫国的人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是该反省手背太若让人进出自如,还是该说他们老大的轻功了得?
总之他们这样轻而易举的进来,高钰脸色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脸色有些苍白。
忆儿担心的观察着他,问了句:“是不是我太沉了,牵动了你的伤口。”
那伤口很深,看样子就是为了一招夺命的,只是被他躲过了要害才幸运的活下来。这才不过短短的伴月之余,先来也不过才刚刚愈合伤口,远没有到行动自如的份。忆儿觉得高钰这是有些过于勉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
高钰被逗笑了,最近似乎总是喜欢笑,连隐藏情绪都忘记了。瞧着略微偏瘦的她,宠溺的敲了下忆儿的脑门,“你的那点重量还影响不到我,不过总也不用了功夫生疏了。”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忆儿有些脸红的别过头去,语气有些微怒,“别动手动脚的,你一个堂堂的皇帝怎么会这样不知检点?”
高钰先是一愣,随后是有些哭笑不得,竟也被自己刚刚的得意忘形惊到了,不过瞧着忆儿娇羞的样子,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意,“我是你的夫君,丈夫和自己的妻子开玩笑难道有何不妥?”
这次轮到忆儿无语了,她很想说他不是她的丈夫,可事实胜于雄辩,堂堂的齐国皇帝就站在她眼前,他无法辩解什么。只是她觉得有句话高钰说错了,所谓的妻子只不过是他口头的那么一说,而她不过是这男人后宫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妾氏,他的妻子至始至终都是那个中国的高傲的女人。
沉默不语的斜了眼高钰,“还是走吧,你先这样还是先找个安身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比较好,免得你的那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