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阳携着沈氏回到院中。(
“说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和昨日入宫有关?”步入房内,落定阳问道。
沈氏摇头,面带哀色,“此事全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与她说了那般话,她也不会伤心至此,染上这风寒之病。”
落定阳眸色柔和,安慰道:“我知你此时心忧,烟儿年幼便随我习武,此等小伤寒,她必会没事的。”
沈氏仍是哀痛不已,她捧在手掌心的女儿,快乐无忧,何时如此悲伤过?她这般做法,果真还是错了么?
“你且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沈氏遂将昨日与落烟儿的谈话告知了落定阳。
落定阳愈听眉头皱的愈紧,末了,长叹一声,道:“这事,你做的很对,别说将来之事,单说贞贵妃那,烟儿就讨不了好!”
“可是如今你看女儿那模样,恐怕是早已情根深种了……”
“无论如何,此事就这样罢,等过两天烟儿身子好起来,我带她去城郊校场玩耍几日,她孩子心重,过久了就不会这般了。”
沈氏颔首,“也只能这样了。”
沈氏如今只能这般希望着……
只是真的可以么?依着落烟儿那死心眼的性子?沈氏不能确定……
晌午,君子蕙兰差人来邀请落烟儿进宫,沈氏因落烟儿生病婉拒。
“什么?烟儿病了?”
“回公主,是的,侯爷夫人是这般说的。”
听着小太监的回答,君子蕙兰秀眉微蹙,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了呢?
“你……去将此事……”君子蕙兰略一思索,“算了,你去将逸王请来,就说本宫有要事找他。”
“是。”
“快些啊。”
“是!”
小太监退下,刚回宫便火急火燎的赶往逸王府。
逸王府内。
“六公主找本王?可说有什么事?”
小太监抹额,擦去汗珠,回道:“六公主只说有要是相商,并未告知奴才是何事。”
“恩。”稍作考虑,君子逸便随小太监一同前往皇宫。
刚到君子蕙兰的淑兰殿门口,就只见君子蕙兰迎了出来,挥退了众宫女内内侍,君子逸疑惑不已,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让君子蕙兰如此紧张。
“三哥可知晓烟儿病了?”君子蕙兰问道。
“病了?”君子逸讶异,“昨日不还好好的么?”
“看来三哥也是不知道了,今日妹妹遣人去请烟儿入宫来玩,可是侯爷夫人说烟儿染了风寒,不便出门。”
君子逸陷入沉默。汝阳侯夫人是个什么性子,他也是听所过的,她不会拿此事开玩笑。以她疼爱落烟儿的模样,怎可能会随意捏造她生病的谎言。如此,她便是真的病了,可又是因为何事?
“那小太监还打听到,烟儿昨夜在外饮酒醉归,今日一早便发烧昏迷了。”
君子蕙兰是真心将落烟儿当做知心好友,听到此番消息,怎么不心急如焚!
见君子逸一直不答,她蹙眉,试探的问道:“三哥你觉得此事会不会与母妃有关,昨日烟儿就进宫见了母妃。”
可是母妃同她说了什么?
君子逸挑眉,不置可否,也许是有一点原因的吧。
“此事我自有计较,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君子逸说完,转身便要走。
“三哥!”君子蕙兰拉住他,“你怎么能这么冷淡!若真是因为母妃与她说了什么的话,那可都是因为你啊!”
若只是因为母妃说了几句话,落烟儿还不至于如此,他了解她,所以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此事我自会查清楚的,我知道你担忧她,我也一样。”
得到君子逸的肯定回道,君子蕙兰才稍稍放下心来。目送君子逸出了出了淑兰殿,君子蕙兰轻叹了一口气。
她虽然在这深宫之中被母妃与哥哥保护的很好,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谙世事,她看的出来母妃不喜欢烟儿,甚至对整个落家都怀有敌意。这让她很是苦恼,她是那般喜欢落烟儿这个朋友,为何母妃不喜欢烟儿呢?
还有三哥,与烟儿是多么般配啊!母妃竟然要阻止他俩在一起,这其中究竟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看着三哥明显一幅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却不愿意告知她!
君子蕙兰有些郁郁……不知道烟儿如今怎么样了?
“娘亲,冷……好冷,娘亲……”
落烟儿无意识的叫唤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额颈间不时有冷汗冒出。珠儿在一旁细心伺候着,不时将落烟儿挥出来的手放回被中,掖好被角,又替她擦了周身的冷汗,换了额间的帕子。
“珠儿姐姐,小姐怎么还不醒啊,这都半天了……”玉儿在一旁小声嘟囔道。
珠儿蹙眉,等出了这一身的汗,想来也应该要醒了。
“别着急,小姐不会有事的。”
许是她一向精神,性子活泼爱闹,倒也少病痛缠身,而今偶感了风寒索性将这些许年积累的寒气一并发作了,看着卧在床榻的落烟儿,珠儿等人均是很不习惯,恨不得落烟儿立马好了起来,再同她们一块玩闹。
几个时辰之后,落烟儿终是不再出虚汗,这让一旁随侍的烟儿等人松了一口气。如今这烧总算是退了,只是这人还在昏睡当中。
天色将暮,沈氏来看望了一趟,见落烟儿还未清醒,又是一阵伤心垂泪。
珠儿也是今日才知晓,自家夫人原来是个这般的泪人……
沈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