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刚刚开庭,游沫浠面无血色的站在被告席。
对于法庭上呈现的一系列证据,她均点头承认,并不多做解释。
由于游沫浠认罪态度极好,法官决定从轻发落,判处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归还不正当谋利。
当法官大人将响锤落定时,游沫浠长长松一口气。游母却差点哭晕过去,女儿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认罪?如果炴炴没做过,哪怕他们家倾家荡产也要将官司打到底。
门外,莫少寒站在紧闭的门口注意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判了?
整个审判过程,她供认不韪,一个字也没有辩解?
为什么不反驳呢?
游沫浠,你当真做了那些事?
莫少寒心灰意冷离开法院,再也不想见到她。
法官宣布退庭,警务人员上前押解游沫浠,她朝人群看了一眼。
寻找着那抹记忆深处的伟岸背影。
沫浠失望地垂下头,终究他还是没有来。
莫少寒,竟连见也不愿意见她了吗?
也许,他们之间就这么结局,再好不过。
由于游沫浠户口不在a市,她被押解回成都关押。
刚到监狱的第一天,沫浠头晕恶心,不断干呕。她以为是环境适应不良,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连续几天,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严重,不管吃任何东西全部吐出来,甚至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游沫浠精神极差,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短短数日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
狱警担心会出人命,找来了医生。
医生抽血化验,得知她怀有50多天的身孕。
怀孕?
莫少寒的孩子?
游沫浠双手抚摸着肚子, 怔怔出神。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该怎么办?
沫浠一时间六神无主。
“游沫浠,有人探监。”
谁会来看她?
沫浠跟着狱警来到探监室,王浩然?
王浩然见身穿囚服的沫浠走进来,不由站起身,颔首道,“游小姐。”
她面无表情,冷冷说着,“莫少寒让你来的?何事?”
他和她之间,已经没有再交际的必要。
游沫浠憔悴不堪的神色令王浩然生起一丝怜悯,但终究不能违逆上司命令,硬着心肠道,“莫总说,让游小姐把孩子打掉。”
呵,原来他叫秘书来是要杀了他自己的孩子?
莫少寒,你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我会的。”
沫浠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探监室。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
呕!还没走出屋内,她又开始一阵干呕。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监狱,游沫浠虚弱的躺在床上,眼泪情不自禁滑落。
不是说好不再流泪的吗?
一中年女子走进宿舍,来到她床边,关心问,“怀孕了吧?前几日我瞧见你的反应就猜到你怀孕了。”
游沫浠盯着上铺发愣,不想搭话。
“丫头,别伤心,你这时候胎象不稳,情绪过于激动容易流产。”
女子越说游沫浠哭得越伤心,她慌了,拉着沫浠的手轻轻揉捏,“放轻松,放轻松。男人有什么大不了,没有他们,我们女人同样能把孩子养大。”
沫浠撇嘴,“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孩子的父亲已经决定不要,她一个正在服刑的女人,有何能力生下来?
“千万别这么想,宝宝能感受到妈妈的情绪。如果他知道你嫌弃他,宝宝生下来会缺乏安全感。”女子见她不为所动,努力劝说,“丫头,有什么想不开的?你放心,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帮你带,你不用担心一个人应付不
来。”
热忱的大姐一再劝说,却依旧打消不了她的念头。
她和莫少寒已经是两条平行线的人,留下孩子做什么?
难道还徒留什么念想吗?
不,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他动心。
她的心,早在莫少寒说那句“游戏已经结束”时死去。
他可以将一切甜蜜时光抹杀,她又何必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