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雪致不觉冷笑着说道:“你特意叫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听你在这儿自吹自擂吧?”
这般讥讽的话语并没有让慕容楚焰恼怒,他只是提起笔,在南渊的地图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悠然自得地说道:“本殿不过是想让你亲眼看看,南渊几十万大军是如何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说着,他突然一把将南渊的地图捏在手里,用力地‘揉’搓着,一脸‘阴’冷地望着云雪致,恶狠狠地说道:“‘玉’玲珑,本殿要让你知道,所有帮过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受伤的右手因为过度的用力,雪白的纱布上慢慢渗出了血丝。--
云雪致微微一愣,随即倒吸一口凉气,转身便向外走,谁料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住了。
“慕容楚焰,你觉得就凭这几个小蝼蚁,能拦得住我吗?”云雪致冷冷一笑,嘴里念念有辞。
刚才还用长矛对准她的士兵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随后围成了一个圈儿,把云雪致包围在其中,手中的长矛却是对准了自己人。
“‘玉’玲珑,没想到啊,你的‘迷’‘惑’咒竟然能同时控制几个人……究竟还是有些长进!”慕容楚焰依旧不慌不忙,幽幽地说道。
云雪致一心想着南渊的将士,也懒得再理慕容楚焰,高声说道:“我们走!”
领命后的士兵点点头,一脸警惕地望着四周,随后慢慢往后挪去。
突然几声清脆的枪响,围在她身边的士兵一个个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云雪致十分震惊,抬头一看,只见慕容楚焰手里拿着把短枪,枪口上还冒着白烟。
“‘玉’玲珑,怎么样,本殿的兵器还不错吧!”他吹了吹枪口的白烟,随后将短枪递给了刘三炮。
“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种东西?”一想到南渊军营莫名其妙就损失惨重,云雪致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慕容楚焰冷哼一声,他死死地盯着云雪致,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缓缓地说道:“‘玉’玲珑,安岳府一直对你杀死他儿子一事深信不疑,本殿准允他到南渊来寻仇,作为‘交’换条件,他便把买卖这些枪支火‘药’的商人介绍给了本殿……说到底,究竟还是托了你的福!”
云雪致愣了愣,随即皱眉问道:“所以,你假意到南渊来救安岳府,实则背地里偷走了南渊的大量财宝,就是为了买这些东西?”
“不错!”慕容楚焰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幽幽地说道,“这些外来的玩意儿价格高昂,若是用于战争更是一笔不可估量的数目!本殿自然不会傻到掏空东域国库里的银两……恐怕南渊的皇帝做梦也没想到吧!”
“慕容楚焰,你简直是‘阴’狠狡诈到了极致!”云雪致冷冷地说道。
听到她的谩骂,慕容楚焰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意,眼神里反而透出一丝得意,嘴里喃喃说着:“比起你在本殿面前隐藏野心十几年,这又算得了什么?”
云雪致并没有听到他的浅言低语,只是一咬牙,冷声问道:“那冷言飞,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慕容楚焰愣了愣,随即脸‘色’一沉,语气颇为不屑地说道:“看来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嘛!”说着,他又耸了耸肩膀,一脸狰狞地说道,“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告诉你也无妨……这天下间已经没有冷言飞这个人的存在!”
“你杀了他?”听到这话,云雪致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楚焰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眼神颇为复杂地说道:“眼下他对本殿还有利用价值,本殿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说着,他又走到云雪致面前,脸庞凑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现在是安家的主人,安岳府唯一的儿子安翼辰!”
见慕容楚焰靠自己如此近,云雪致不觉有些感到恶心,可转眼一想,又突然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云雪致故作惊讶地愣了愣,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安公子明明已经死了,你居然让他冒充……安岳府能同意吗?”
见她没有对自己回避,慕容楚焰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可立马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地说道:“安岳府已是废人一个!如今……”
见他似乎放松了警惕,云雪致打准这个机会,趁着他说话的时机以极快的速度伸出手来,向慕容楚焰的脖子袭去。
哪知慕容楚焰灵巧一避,躲过了云雪致的手,他立马后退几步,得意地扬了扬眉,面带不屑地说道:“‘玉’玲珑,你一直想杀本殿,本殿怎么可能对你放下戒心?”
说着,他脸‘色’一沉,语气颇为‘阴’冷地说道:“当初若不是有人提醒,恐怕本殿早已成为了你的手下亡魂!”
“慕容楚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他一脸愤恨的表情,云雪致皱着眉头,颇为不解地问道。
慕容楚焰定了定神,随即恢复到一脸冷漠的表情,他缓缓说道:“事到如今,本殿也不想再与你谈论往事……‘玉’玲珑,等到了黄泉你再忏悔吧!”
说罢,他高声命令道:“火枪手,准备!”
话音刚落,只见一队人马迅速地进入营帐里,他们每人手上持着一柄火枪,都上好了膛,将枪口齐齐地对准了云雪致。
慕容楚焰冷眼望着被火枪手包围起来的云雪致,恶狠狠地说道:“‘玉’玲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说着,他大手一挥,“开枪!”
慕容楚焰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