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晔卿的伤没什么大碍,当天就出院了,听说前门被记者围得跟垃圾桶里引苍蝇的一块臭肉似的,周子安果断带着易晔卿走后门。
“我这算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喜欢你以后刀山火海都走了一遍,现在还要走后门。”
“伤好得差不多了嘛。还知道贫嘴。”
周子安搂着她上了车。
到了门口,周子安看到前面停了一辆车。
“怎么了?”看到周子安顿了顿,易晔卿忙问。
“姐姐来了。”
两人进了大屋,周子宁坐在沙发上等他们。
“姐姐。”周子宁和易晔卿先打招呼。
周子宁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憔悴的脸上神情落寞:“回来了?卿卿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周子宁顿了顿,又问:“爸妈呢?”
“在后面车上,就快到了。”
“好,你带着卿卿先回房休息吧,有了身孕又碰上这么多事,伤神的,要好好休息。”
周子安点了点头,拥着易晔卿上楼。
房里。
“子安,姐姐是不是有事?”
“怎么这么问?”
“我觉得她很伤心。”
周子安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就别操心了,先睡一会儿,等一下起来喝汤。”
易晔卿点点头。就着周子安的胳膊躺下了。
周林书惠的书房里。周子宁拿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放在她书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
“最近这么多事,卿卿还受了伤,都是因为遗嘱里的那点股权,现在我把我名下的转出来。大概就没这么多事了。”
周子宁原本有2的股份,外公的遗嘱里追加了3给她,一共是5,如果她拿到了易晔卿失了孩子而转到她名下的那5.27,超过10就在董事局里有“话事权”,现在把自己原本的5转让出来,即便后来的她拿到了。仍旧只是个小股东,不存在什么威胁。
周子宁出生的时候,周征和周林书惠一直在内地打拼,那时候周教授还没有退休,林家栋又觉得这个外孙女长得特别可爱乖巧,所以周子宁一直是跟在林家栋身边长大的。周征的事业都在内地,恒丰的那点股份,也是后来恒利做大以后以股易股换过来的,在周子宁少不更事时,周征在恒丰根本没有什么资历,他的女儿也只是一个常跟着外公的并没有什么靠山的普通乖巧小女孩。
所以对这个女儿,他一向是疼爱并且愧疚的。现在她又这么懂事,把自己手里不多的一点股份拿出来。只为了让他们夫妇能够安心……
周征想要拒绝,却被周林书惠拦住了。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我们并没有怀疑你……”
周子宁只是安静地笑了笑,精致的脸上没有波澜:“我知道,只是如果卿卿出事,我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我不想做这个出头鸟,股份拿出来,我也安心。”
“乖孩子。”周林书惠拍了拍她的背。
看着女儿出去时落寞的背影,周征有点暴躁,跟周林书惠说话的语气也就很冲:“你也太刻薄子宁了!”
说完,气呼呼地去椅子上坐下,不说话。
周林书惠叹了口气:“现在刻薄她,总好过以后两姐弟为了公司股份翻脸,恒丰只需要一个董事长,子宁又是从小跟着我爸一起长大的,如果她手里股份再多一点,你以为还有多少人会跟着子安?”周林书惠还有一句话没说:你也不看看,子宁身后站着的是谁,是郭家。
看了看周征松动的表情,周林书惠去他椅子边站着,替他揉着脑袋:“我也知道是刻薄了子宁,可是有什么办法?谁叫她生在我们家,又是个女孩子,如果是兄弟两个,也不好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心啊。而且现在卿卿还怀了孩子,爸爸写了两份遗嘱,应该也是顾忌着孩子的原因,不然不会那样说,你觉得呢?”
“可是卿卿的孩子肯定会没事,子宁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林书惠叹口气:“那就这样,只要子宁转让出1就好,那样万一有事,也不会过10,也就不会对子安有什么威胁。”
周征想了想,最后点点头。
正在说话,宋嫂推门进来送汤盅。
“怎么都不敲门?”周林书惠心情也是不好,难免说话语气差。
宋嫂恭恭敬敬站在门边:“门没有锁上。”
周林书惠的习惯,门虚掩着就可以直接进去,锁上时才要敲门。
听见这话,她吃了一惊:“你刚才过来的时候,大小姐还在不在?”
宋嫂摇摇头:“大小姐已经回去了。”
周林书惠定了定心:“知道了,把汤放下吧。”
这一次,是他们夫妻两个欠了子宁的,可是从小到大欠了她那么多,该怎么还都是未知。
...他叉亩扛。
易晔卿醒来时,周子安不在身边,趿着拖鞋走到书房门口,果然听到里面讲电话的声音。
推门进去,周子安抬头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句:“暂时就这样吧,我先挂了。”这才笑着张开双手:“醒了?”
“唔,你在跟谁打电话?”易晔卿问他。
“生意上的人。”周子安说话的时候明显闪躲了一下,易晔卿皱皱眉头,当作没看到。
“对了,白祈让我给你带了一包东西,他说是杜若给你张罗的。”说着俯身在自己的公文包里翻了一阵,拿出一个纸包。在他翻包的间隙,易晔卿瞥见一张粉红色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