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之后,易晔卿已经在去往大溪地群岛的飞机上了。
为了这次旅行,她还特地恶补了一下功课。大溪地,又名塔西提岛,散落在夏威夷之南的南太平洋上,据说景色秀美,号称“海上仙岛”。不过易晔卿对这名字持保留意见,因为据说这称呼是英国舰队搞出来的,刚考完ge和六级的关系,对整个英语体系感到十分的“阿格力”,词根一点点,变态,哦不是,变量那么多,看到就烦。词汇匮乏到这种程度的民族,说这岛美到找不到词语形容。呵呵,换中文就不是这个情况了,分分钟让你们看不懂形容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在经历了两次转机和一次小飞机的超长途旅程之后,易晔卿还是觉得,恩,这岛确实很美,活该英国人找不到形容词。
忍着小飞机颠簸导致的反胃,易晔卿跑到纯白沙滩边一顿吼:“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
吼完觉得荡气回肠,心情舒畅了不少,这才拖着行李一间间去找她的水屋。
晚上睡觉的时候,海浪就在床底下,摇着哄着她悠悠入睡的感觉,易晔卿很喜欢。
白天的时候就坐在沙滩上的咖啡馆里看来往的行人,或者跟着出海的小渔船到镜子一样的海上晃一天,也潜过水,玩了喷气飞机,甚至还打了最富盛名的异国高尔夫,只是玩下来才发现,懒懒散散什么都不干,才是自己最喜欢的。
晚上,岛上各处都有晚会,篝火的、烧烤的、也有鸡尾酒会,易晔卿偶尔也会去,也被人搭了讪,是个从出生起就自带泡妞开挂技能的意大利小伙子,可是在被他带着往房间去的路上,易晔卿笑着跑掉了。
做这种事也要心情的吧,她现在没有心情。
就这样无所事事了好几天,掐指一算,明天就是回去的日子了。时间竟然能过得这么快,是因为自己心情愉悦的关系?易晔卿趴在窗口,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篝火,任凭带着微微咸腥味的海风扑在自己脸上,最后再享受一次这自由无拘束的空气吧!
忍不住就张开了双臂,向着天空放声高喊:“啊----”
本来是很舒畅的呐喊,被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嗤笑声打断,一半噎在喉咙口,易晔卿灰溜溜的缩回胳膊,四处看了看。
下午的时候跟着管理这一带水屋的人出海,路上聊起说隔壁的屋子凌晨的时候来了一个男人,长得很好看,说话又温柔。
易晔卿想了想,大概就是自己的新邻居了,小声说了句抱歉,轻轻带上窗户。
第二天九点多钟的时候,水屋的管理员大叔过来把易晔卿摆渡去岸上,路过那位邻居的屋子时,易晔卿想着要不要为昨晚自己的傻逼行为道个歉,结果才靠近那里门就忽然关上了。
塔西提这边民风淳朴,晚上睡觉都不用锁门,又兼姑娘们都热情奔放,大开着窗户办事的易晔卿都见过,所以这边一关门,她就有点懵。
“这位先生真是害羞!”管理员一边划船一边说,脸上是一个遗憾的表情,说着还挑挑眉,看着易晔卿。
“你们很般配呢!”
易晔卿微笑,不说话,只当听不懂他大溪地口音的英语。
易晔卿需要坐小型飞机从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到帕皮提,然后再坐国际航班回去。
原定11点40起飞的小型飞机,因为要等一位客人,延迟了半个小时。好在这一班飞机上没几个人,看样子也不是很赶,性子也好像被“最接近天堂的美丽岛屿”净化了,竟然都没人投诉。
回去的班机是晚上9点半起飞的,易晔卿却早早地就过了安检,出来玩一趟,不带点东西回去似乎也说不过去。但是她把帕皮提机场的免税店规模想得太大,结果晃了一大圈,除了一大堆和珍珠有关的东西,也没买到什么。易晔卿甚至还感觉到了后面导购小姐的交谈,翻译成普通话就是:哈哈,碰到个买珍珠跟买话梅一样的土豪!
进来得太早了,又没地方去,易晔卿只能在休息室里听歌,听着听着居然睡着了,一直到地勤的姑娘们来请她上飞机,才懵懂地醒来。
在休息室睡得太多的唯一后果就是,到了该睡觉的点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无论如何睡不着,一点点动静就能让她睁开眼睛。
易晔卿原本只是有一点神经衰弱,但是自从悦湖那一晚之后,她发现自己有了睡眠问题,在宿舍的时候有几天还用到了安眠药。在塔西提的时候不觉得,甚至每晚都睡得很好,但是很明显现在不是。
两边的两位客人已经把隔栅拉了下来,估计是睡了,易晔卿翻来覆去了一阵子,按铃叫了空乘。
“すみません、睡眠薬がありますが?”问之前还特地查了字典,安眠药日语怎么念。
日航的空乘温柔又坚决地告诉她,考虑到长途旅行的安全性,不建议旅客在飞机上服用安眠药。
易晔卿叹了口气,要了一瓶酒,一边喝一边告诉自己:看吧易晔卿,这就是做亏心事的下场,让你勾引周子安,让你搞yī_yè_qíng。
不过喝了酒倒是睡得很好,直到临近降落,空乘才过来叫醒她。
办好转机手续,易晔卿决定去免税店接着扫货,这回倒是满载而归,多到拎不下,还买了个旅行箱。
到了s市的国际机场,易晔卿都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关了十多天的手机重新打开,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信息里翻到文惠发过来的那一条:公司司机去接你了,妈妈在出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