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小玩到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易晔卿还被当作男孩子当着他周子安的面脱了个精光呢,这种距离的对视实在算不上什么。

就看到易晔卿头往后靠了靠,一脸的鄙夷:“你靠我这么近,也没看你有多羞耻啊。”

周子安在“苏合”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平时他酒量不差,那一点放在平时也就微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血都往脑门上冲,冲得他头晕。

眼前的人化了点妆,口红用的很艳,凑得这么近,周子安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带点淡淡烟草香的胭脂味。那一点隐藏着的味道,若有似无,引诱着他去寻找,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

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易晔卿是想推开他的,不知怎么伸到他胸口的手,就从推变成了抓住他的衬衫领子。什么时候自己对他的念头,已经发展到了这么龌龊的地步了?

稍微走了一下神,带着酒气的呼吸就向着她攻城掠地而来,那一瞬间,竟忘了呼吸。

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只是一个呼吸间,又好像过了沧海桑田那么久远。

回过神时,两个人已经进了房间,周子安正埋头在她胸口。

...

易晔卿不是个保守的人,虽然目前尚未经人事,但也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对象和机会,绝不是因为她自己死守不放,以前杜若说她单纯的那些话,对,也不对。她在一些时候很单纯,又在一些时候十分有城府;同样的,她可以表现得很保守,也可以很自然地放荡,比如现在。

周子安是老手,光是易晔卿作为旁观者时候的那些泡妞事迹已经让她很明白,现在身临其境,更加确定。

从未绽放于人前的花骨朵,在他唇齿间仿佛通了电流,易晔卿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

“等一下!”忽然就喊了出来,气势坚定,可惜声音唵哑,听着更像是欲拒还迎。

身上的人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情欲味道。

易晔卿推开他,去吧台倒了两杯酒回来,递给他一杯。

“今晚,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张熟悉的脸忽然还给了她一个笑,像漆黑夜空中成群划过的流星。

“好。”接过自己的那杯酒干了,又把手伸向易晔卿,喝了一口,凑近她唇边。

混着他气息的酒在她唇齿间游走,带着酒意的吻一路向下,停在某处辗转吮吸时,易晔卿终于忍不住,咽下酒惊呼一声。

...

在冲破那层屏障时,身下的人痛得嘴唇上咬出了两个白印。周子安忽然有些回神:自己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吗?从下车到现在一路发生的事情还都回忆得起来;清醒着吗?却没有在该停的时候停下。

“卿卿?”看着身下的那张惨白小脸,忍不住叫她。

她却睁开眼睛,恨恨地看着他:“不要叫我名字!”说一个字都像牵着那处不能言说的地方,疼得她要流眼泪,只能闭上眼睛。

看在周子安眼里,就是怨恨,是责怪。

莫名就发了狠,进退间不再温柔,直到那些压抑着的呜咽声冲出她的喉咙,变成不加掩饰的、掺着情欲的呼喊。

...

昏昏沉沉中的数次迎合,易晔卿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多。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勉强撑起身看了一眼,床边有餐车,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

好好休息,醒来吃一点东西。

有日期和时间,没有落款。确切地说,写了半个“子”,又被划掉了。

丢开纸,仍旧觉得浑身酸痛,趴在枕上,又沉沉睡去。

昏睡中似乎有人进来过,在自己身边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到易晔卿睡饱了醒过来,屋子里仍旧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声。

大约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睡了这么久,身上的痛好了很多,除了身体深处的某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个地方,还是默默地、持续着,让她难受。

掀开被子,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床单上鲜红的印记真真切切告诉她发生过什么,想了想,易晔卿给客房部打了电话让人来收拾,自己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身上轻松了很多,房间里也整洁干净,之前的早餐餐车已经被推走,换成了晚餐。

揭开餐车上的盖子,一个罗宋汤,一份龙虾伊面,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下面压着一张纸:记得吃药。

易晔卿拿叉子的手顿了顿,直接把一车的东西都掀到了地上,深红色的罗宋汤溅起点滴在身上,像极了已经被收拾出去的那张床单上的东西。

起身进浴室,关上门,把所有龙头开到最大,易晔卿一直以为,这么大的声音,肯定能盖住自己的哭声。

只是她不知道,她在里面待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

两个月后,期末考试还剩三门,505里面备战备得很恐慌。

“这三门是很好过啦,筛选考试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怎么才看到,还要考ge啊?”

“是我们自己没有看清楚,ge是必要条件,英语六级才是附加条件。”

“你说我们学校是不是变态?都要考ge这么变态的东西了,英语六级算个毛啊,再说了,腐国人民承认咱们的英译六级证书吗?”

“你傻啊,管他腐国人民承不承认呢,校领导自己看着开心就好了,你懂的。”

“对了小易,我怎么觉得这几个月你不苟言笑的有点渗得慌?你别是吃错了什么药吧,好好一个


状态提示:55.一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