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以前少吃一顿就饿得头昏眼花,现在一天没吃饭也没饿意。她现在怀着宝宝,在无医生指导下,她才不会随便乱用药呢。只是,心里憋着个秘密真是难受,可他那态度,什么事都不告诉她,她说什么也要咬着这个秘密。
“是不是嘴角痛得没法吃饭,我给你准备牛奶?”
林睿城的声音骤然间又变得温柔,丁轩瑶死死的咬着被角,一定要争口气,不要在被她喜欢的温柔给迷惑了,坚决不能就这么轻易屈服。
事实上,她已经在动摇了……
“如果你还是打算什么都不想告诉我的话,你还是别跟我说话了。还有,这个还给你。”丁轩瑶从床上坐起来,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伸手递给林睿城。
林睿城木讷的站在床边,他没有接项链,丁轩瑶就把项链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掀开被子,穿好鞋,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林睿城心慌的抓着她的胳膊,喊道。
“我已经休息好了,可以自己回家了。”
“你……你想知道什么?”
又是这样问她,难道他们之间一定要像挤牙膏一样,问一点知道一点吗?难道他就不能让她觉得,他们是活在同一个世界的吗?丁轩瑶深深的叹了口气,掰掉手臂上的那只大手。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关我什么事。再见!”
“别走。”林睿城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着,低头吻着她的发顶。
强大安稳的怀抱让丁轩瑶有了片刻的安全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她在仓库生死一线的惊吓。但很快,她又回到了现实。
“松开。”
丁轩瑶挣扎了两下,然而这个怀抱将她抱得更紧。这样抱着她,同样也给了林睿城极大的安抚。他恨自己没用,在仓库一瞬间的心软,差点让她死掉;他更恨自己,因为自己的仇恨一而再的让她受到伤害,甚至还不可原谅的狠心拿她做饵。
“对不起,瑶瑶。”
听着他的道歉,丁轩瑶又叹了口气,“不是每次我都会在原地等你说对不起的。你选择不信我也好,利用我想证实真相也好,我都不会怪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我想替你分忧,我想和你共同进退,甚至连同生共死我都想过。但你不是这样的想的,你让我觉得我只是你生活中的一个旁观者,你高兴了,给我说两句,不高兴了,就把我撇得远远的,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旁为你担惊受怕。你自私下决定的时候,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就是不想让她担惊受怕,才什么都不敢告诉她,却不想这样的举动让她的心理压力更大。林睿城也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坐回到床边。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不想让黑暗中的险恶缠绕你。我不想让你的世界也变成黑色。你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蓉姐,我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但当我想起蓉姐离开我们时看你的眼神,在加上你还穿着医院的护士服,思前想后的,我不得不决定送你离开。你身上的护士服印有华德医院字样,而义父正在华德医院。南澳山戒备森严,你要出去,唯有阿牛帮忙,而义父正好在医院见过阿牛,守门的随从也向义父禀报,说当时有个护士进去,然后又匆匆的离开。义父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想不到那个人是你,他又怎会让这样的秘密泄露出去。”
丁轩瑶微窘,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露了这么多马脚给对方。
“这条项链是我特意为你设计的。”林睿城拿起床头柜上的银色钻石项链,“上面有gps定位。自从上次照片的事后,我就设计了这款项链,我真的很怕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又找不到你,那种感觉真的比挖心都还难受。”
这个丁轩瑶早猜出来了,要不然她走的时候,啥也不送,偏偏送条项链。而她收下的原因也是期望自己还与他保持在联系。
“如果你能平安回家,那么就是我想太多了,如果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我父母枉死的策划人是义父,他们肯定会在路上拦截你。”
“那你现在相信杀你父母的人其实就是你义父和那个蓉姐了?”
丁轩瑶看着那双幽暗的眸子在灯光下星光点点,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颊,手指触及着冰凉的湿.润。他哭了,哭得全身颤抖,夹杂着愤怒和悲伤的哀嚎,像一匹受伤的狼在夜深的狂野中嗥叫,
丁轩瑶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心口难以自抑的痛起来。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也很自私,总是一味的要求他体谅自己的感受,却没有想过他的难处,上天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到漫城,精心设计的整倒自己的仇人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仇人是养育他二十几年的人,他信任的人,他最亲的人,才是他真正的仇人,那种颠覆性的聚变,要让人如何接受。
“你想哭就哭吧。”丁轩瑶抱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他脸上的泪水顺着她的肌肤,全部流进了她的心里。
两个人依靠着坐在床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们都舍不得动一下,更舍不得分开。
“我送你去日本。”
晕!还来?“不走,死也不走。”丁轩瑶斩钉截铁的说着。
“你在这里很危险,你知道吗?”林睿城焦急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紧了又紧。他也不想和她分开,只是接下来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他不能让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