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是‘咱们’。”陈娇没好气的说。
“当然是你我。”刘彻小小年纪却不紧不慢的绕着陈娇一面说一面转圈,“我跟你是一起的,我的就是你的,我救她就是你救她,所以咱们也不欠她啊。”
他背着陈娇说完忽然一转身将刚刚摘下的木槿花拿到了陈娇面前笑道:“送给你。”
我要保护你啊……我跟你是一起的……咱们不欠她……
陈娇直直的看着眼前变戏法一样的刘彻,想着他刚刚说过的那番话,再低头看看那朵娇艳美丽的木槿,所有的狠话硬话都封在了口中。
最后只她是叹了口气并没有接那朵花:“你好好休息去吧,你阿娘教你的这些话以后不用再对我说了,我听了也不会高兴,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的名字。”
刘彻看着陈娇转身,脸上明朗的笑容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烦躁,他看着快步走开的陈娇大喊:“阿娇,我阿娘教我说什么了!阿娇!”
刘彻看陈娇连头都没回,气得直跳脚,扯高了声音喊道:“你凭什么不理我?!喂阿娇!好,你不理我不让我叫你阿娇我偏要叫,阿娇阿娇阿娇——”
任刘彻在背后怎么喊陈娇也没有停下,直到椒房殿的宫女们出来将刘彻劝了进去陈娇才停下脚步。
大寒见陈娇走过来脸色不大好,赶快迎上去道:“翁主,您这是怎么了,平时跟十皇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今日……”
“闭嘴。”
陈娇承认刚才刘彻的那些话有一瞬间确实打动了她的心,可是说什么“我的就是你的”说什么“我要护着你”还不都是王美人早早教会的话语,刘彻只是按照她母亲的话来哄她开心罢了。上辈子就是信了那“金屋藏娇”的鬼话才成了他们娘俩的“贵人”,但当她完完全全陷入刘彻的“爱情”她又得到了什么?
陈娇冷哼一声,抬眼看到大寒还不知所措的站在眼前不由得摇摇头笑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她今生的目的是做大汉朝最尊贵的皇后,这跟刘彻有什么关系。虽说刘彻是比较得宠的皇子,可景帝喜欢的皇子又不止他一人,刘德刘非都是承宠的皇子,若是怕刘彻骗她,她不嫁刘彻不就好了。
“大寒,你帮我做一件事。”陈娇让大寒近前道,“你现在就去合欢殿找五皇子刘非,就说是我让你偷偷去告诉他皇帝舅舅发怒了,没准一会就要传他们兄弟去长寿殿问话,让他们有个准备。你捎这句话的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不要让旁人听到。”
“喏。”
大寒刚要走又被陈娇叫住,陈娇对她展颜一笑:“慌什么,还有你的事没办完呢。”
陈娇在大寒耳边说了几句之后大寒径直朝合欢殿而去。
合欢殿后殿侧室里的侍婢早被遣了出去,一脸不明所以的刘非刘端兄弟几乎同时问道:“父皇为何发怒啊?找我们兄弟问什么?”
大寒只是摇头:“奴婢不过是向二位皇子传翁主的话,至于是什么事情奴婢也不太清楚。”
刘端年纪小一听父皇震怒要召见,立刻就软了,连问刘非:“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别慌!”刘非毕竟大一点,拉住大寒道:“大寒,你在殿外伺候着,听到里面在说些什么事吗?你快跟我们兄弟说说,求你了。”
“奴婢不敢当”大寒连忙辞道,“奴婢在外面听不太清楚,只能听到一点。奴婢说不准,五皇子莫怪。”
“不怪不怪,你说了就是帮我们兄弟大忙了。”刘非刘端一□□头。
大寒皱起眉头好像在努力回想的样子:“起先是说越信公主落水了,那时候天子也没听说有多震怒,倒是皇长子一进大殿就被大骂,后来奴婢就听里面的主子一直说什么太液池北,什么亭楼,天子越说越气一直骂皇长子。”
“亭楼?!五哥我们……”刘端一听就又怕又激动,“不会是,不会是父皇知道了,要我们去说皇长子和别人那个,那个……”
“应该就是,不然怎么只诏咱们俩不诏三哥呢,哎呀,这,这怎么好说……”刘非也一脸的不知所措。
“两位皇子,翁主说让奴婢传过话就回去,哦还有一句,嗯,翁主说这事跟您们没关系,后果自然有做的人负责,让二位皇子不要担心。”
陈娇回到长寿殿见景帝还在查问越信公主落水一事。
陈娇不声不响的坐到长公主身边,小声道:“阿娘下午我在飞虹桥那里遇到了天子舅舅的宣室殿掌事,说不定她过了飞虹桥在太液池那边能发现什么呢,或者她看到是谁把我的手绢丢在了湖边。”
“对,是该问问她。”有人陷害陈娇和堂邑侯府长公主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长公主寻思了一下起身对景帝说了几句话,景帝点头立刻宣了宣室殿掌事前来问话。果不其然宣室殿掌事说出了在太液池北亭楼附近看到了刘非刘端兄弟。
一听说刘非刘端也在太液池北玩耍程夫人的脸色立刻变了,跪下道:“请陛下将两个胡闹的孩儿宣来问个清楚,定不能让越信公主不明不白的受这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