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护士推着江母从手术室出来,郝可人俯身到床边,看着江母紧闭着眼睛,脸色发白,像是睡着了一般。
泪腺像是被彻底打开,啪嗒啪嗒的一直往下掉,轻轻唤了一声,“妈。”
江母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护士开口,“小姐,我们要进重症监护室了。”
她让开,跟着护士一起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江月办完手续回来,说道,“住院金我已经交了,医药费你来出。”
“行,爸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在这儿守着妈还是回去照顾爸,你自己选择的。”
江月想着在这里要费神还要出钱出力,去照顾父亲不过是劳力一点,便说,“我回去。”
“行。”郝可人看着她,“如果我发现你没照顾爸,江月,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那也是我爸,别说我好像qín_shòu不如似的,还有,我纠正你,既然你是我的妹妹,我的名字你不应该喊,应该喊姐。”
郝可人却说,“你配让我喊你姐?再说了,好像你说的真的跟比qín_shòu强似的,自己什么样,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呀。”
她转身离开,江月也赶回了江父的家里。
这么两三个小时过去,江母不在家,江父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无法控制,江月一进门,便闻见了难闻的气味。
她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父亲,然后说,“是不是拉床上了?”
江父点了点头。
江月很不愿意弄,想了想,给保姆公司打了电话,高价请了一位护工,护工来的时候,江月站在外面,让她去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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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擎苍被检察院提起公诉,因为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影响力极其的不好,法院提前受理了这个案子,当庭就宣判了结果,判处郁擎苍有期徒刑三年。
很多友表示判的太轻了,但结果已经下来,任谁也无计可施。
他这一进监狱,再想以后出来进郁氏掌权已经几率渺小了,郁氏在国际上是有名的大公司,最上面的领导不可能是进过监狱有前科的人。
这一点,郁父心里一清二楚。
他虽然心里不好受,但看张翠菊整天以泪洗面的,安慰一次那位两次安慰三次,次数越来越多,他也心烦了。
“整天哭哭哭,你哭就能改变结果了吗?到底还过不过日子了?”
张翠菊红着眼睛看他,“我能不哭吗?三年呢,三年世界都要变了,擎苍的前途都毁了。”
“是谁毁的?是我吗?是你吗?是他自己毁的,我告诉你,我已经忍耐这些时日了,看见你哭我就心烦,如果你再这样,我就离开这个家。”
郁父话一出,张翠菊不敢再哭一声,现在儿子被判刑了,丈夫要是和她离婚,回到孙凤琴的身边去,她岂不是更没有什么资本了?
想到这里,张翠菊说道,“老公,我不哭了,你别说这话,你要是也离开这个家,那我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不就是三年吗?我相信我儿子三年后还是一个顶天立地能做大事儿的男子汉。”
郁父不好对她说郁氏的高层是不能有犯罪前科的,便说,“咱们也不缺钱花,就别再想那些你们母子不该肖想的东西了,不是我说别的,翠菊,你也是母亲,孙凤琴也是母亲,你看看盛西和盛北,你再看看你养的儿子,都是一个父亲,这差别这么大,你不能说他们两个和擎苍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关键还是孩子健全的人格,你到底教会他没有?”
“生活环境不一样,当然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他们两个从小在父母双全,外人羡慕的眼光下长大,而我儿子呢,在外人眼里,从小没爹,单身家庭,受人嘲笑中长大,仅仅如此,能有健全的人格?”
“这怪谁?如果说怪我不该跟你在一起,但造成他现在的根本原因就是你自己,当初,我要跟你分手,给你花不完的钱让你将孩子打了,拿着这笔钱嫁个好男人,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辈子,是你要死要活的要将孩子生下来,翠菊,如果你当时真的按照我说的做了,我回头是岸,你也另觅良缘,简直皆大欢喜。”
张翠菊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而后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时光又不可能倒流。”
“所以,等擎苍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不好么?我们也结婚了,翠菊,不要再去争不属于你的东西了。”
张翠菊心里更不满了,什么叫不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她可是老公的正室,自己儿子有是郁家的血脉,遗产没有自己的一毛也就算了,公司呢,她在背后隐忍了几十年,不就等着这一天吗?
但心里纵然这么想,表面上,张翠菊满口答应了,“嗯,老公,你说的对,以后我不想了。”
郁父见她这么说,心里似乎有一根弦波动了一下,搂住她,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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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军被抓住了,他也认了,面临他的将是致使她人重伤罪的控诉,一连一个星期,郝可人都没去警局,白天在医院,晚上有黑衣人值班轮流替换她。
江母醒是醒来了,但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没有转普通病房。
白天得闲还要回去看看自己的父亲,江父虽然说不出来完全的话,但眼神却在一遍一遍的问江母去了哪里。
郝可人怕刺激到他,便说过几天江母就回来了,做了一个小手术,现在在医院里。
并且告诉他,自己不会骗他,让他不要多想。
她不管江月是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