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悄然叹了口气,望着眼前她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童媜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撞了一下他么,至于要缠着不放么。
眼前的他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
好像,方才是自个的不对吧?一想到这,童媜对他道:“我从小患有眼疾,不能见强光,所以……”她拿着白绫冲他笑了笑,抬手附上双眼。
从小患有眼疾?眼前的他终究不是她,眼前他明明是一男子,为何脑子还自欺欺人的想着她还活着,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他多么的后悔,当初如果不是他想分开龙湛和她,想从弟弟手中将她抢回,他就不会用计让龙湛舍弃太子之位去保她的命,她就不会被发配到烟雨楼,她就不会想着逃跑跌下山崖没了性命。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害的,现在他的痛全是他咎由自取……
这人不会真是另类吧?他虽长得好看,但让这么紧紧盯着看,她心里毛毛的,脸上感觉有点发痒。她抬手摸了摸脸颊,小声道:“喂,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恍回神,眼神有丝躲闪,扯出一丝好看的笑,道:“没有,很干净。”她放下摸脸颊的手,眨巴着双眸冲他笑了笑,不等她说话,他接着道:“我叫龙焰。”
龙焰!焰王爷!龙湛的王兄!杀意瞬时填满了她整个脑袋,紧攥的双手似要将眼前的他撕碎。
但一想,眼前的他不过是龙湛的哥哥,全家含冤满门抄斩,杀她父亲的是李权,下旨斩她全家的是昏君,毫无人情监斩的是她的未婚夫龙湛。
干龙焰什么事!
虽没见过面,但这焰王爷她是听说了的,他本是第一皇子,本就该封为太子,但就因为他是病痪子,众臣才齐齐上奏天朝昏君封龙湛为太子,她才有了与龙湛的一旨婚约。
她从未见过龙焰,但眼前这位病痪子,貌似在哪里见过呀?是在皇宫?太子府?……想过一遭后,脑子里还是一个问号,她便放弃了细想的念头。
人家报上名来,她自当也不能失了礼数。她清了清嗓门,拱手道:“小弟凤九。”反正也是一面之缘,糊乱想了一个土爆了的名字糊弄糊弄他。
“凤……九。”他嘴里呢喃了好几声,目光一刻都未移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脑海里那张童颜与眼前他的脸重叠在一起,以至让他不禁抬手去掀她附眼的三尺白绫。
“你想干什么?”她语气坚硬,一脸阴暗,紧锁的眉间道出她非常不喜欢他太过亲近。
恍惚中的他被她厉喝制止,她说她怕强光,那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他眼神躲闪一脸尴尬,手间有意无意的敲着折扇。
望着眼前的他,虽说与龙湛长得一点都不像,俗话说同一品种的种子虽说做的田不同,应该多多少少有些相似之处吧,但看眼前的他一脸儒弱书卷气,与一脸刚毅戾气的龙湛截然不同。
不共戴天的家仇,莫明的让她对他有些气愤。虽说没有她的通辑画卷,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凤九告辞。”也不等他作何反应,她迈步离开。
谁知,今天她是撞了不该撞的人,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不放。
她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看他也有二十六七了吧,怎么还像个跟屁虫似得做小孩童的举动,怎么赶都赶不走。
“你在找什么人吗?”
“哥哥。”陵川应该也算半个哥哥吧?
“哦,你哪里人?”
“大梁。”八年来,待在大梁的时日比较多,应该算是半个大梁人了吧?
“你家除了你和哥哥,还有哪些家人?”
“没有了。”好像除了陵川和红樱两个跟班,好像凤凰哥哥家也没什么亲人?
“你现在住在哪?”
“现在住在……”不对呀,为什么自己要回答他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虽说他龙焰是一个在朝中没什么势力的病痪子,但是还是抵防着比较好。“管你什么事?”她真的不想和龙湛的哥哥有任何牵扯,她只想让他赶快离开。
此时的她已不是八年前的童媜,在得了凤凰凌宇与陵川大量内力后,她发觉自己身轻如燕,体内有股莫明的气流在流窜着,双手的力道也是大的惊人,她心喜若狂,但一想起自家哥哥姐姐们的忠告,她巧妙的不让其他人有所察觉,她偷学红樱练武,偶尔发现她的结拜哥哥武功秘笈,现在的她今非昔比,可以说是一名内功深厚,使用暗器的顶尖高手。
她知道刚刚脚下不慎滑倒,是遭人设计。八年往返大周大梁与天朝三个国家,她一向中规中矩从不惹是生非,怎么现在一到天朝,就有人要设计她。
望着眼前的他,她开始细想暗算之人是对她或他有何目的?
如果方才说她淡漠,那么此时的她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
“要找人,我也许帮的上忙。”她这种施压的语气,他非常不喜欢,只是,他真的不想再一次吓跑她。
再一次,他为何会想到这三个字呢。眼前的他明明是一男子,他怎么就是死不承认呢,还套近乎的想要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我的哥哥自然是我去找,我对天朝国也不是无一不晓,不需要旁人帮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知道,眼前的他与她就是不应该在此纠缠下去。
她瞟了一脸铁青的龙焰,转身即走,却不想脖颈处一麻,她本能的双手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