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王记住了,你只不过是本王的一颗安放在大周后廷的棋子,别妄想翻盘控制本王!”
“玉蝶无时无刻不将湛王放在心上,玉蝶的命捏在湛王手上,玉蝶一切听从安排。”
龙湛脚步不稳上前几步,因喝酒的原故,嗓子沙哑道:“抬起头来。”
“湛,怎么了?”就算是筹码,可被心爱之人爱抚,她的心里怎么不雀跃,可是,为什么他会是这等表情呢。
这张脸,不是她……不是她……
龙湛起身,理了理衣襟,“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大周的事你看紧点。”
见他说完就要离开,一脸怨妇失望模样趴在案上的上官玉蝶娇嗲道:“湛,玉儿……”
龙湛一脸不耐烦顿住脚步,愠怒道:“还有,本王的名讳可不是你能叫就能叫的,就算是本王的妃,也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攥住无限春光好胸襟的五指筋骨分明,愤恨积满了她的双眸。
“童媜,你个贱人,为何还要活在世上!为何要和我争!”既然你我逃不开命运,那我们就走着瞧,看一看这命运是站在哪一边。
上官玉蝶一脸阴暗,妖媚的眉眼轻盈,微扬的嘴角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她优雅起身抬手理了理袖袍后,抚了抚鬓角的細发余眼瞥了四周一眼,转身离去。
辰宫“慕容哥哥,你这是引火上身!”一回宫的童媜在慕容雪迈步离开时转身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一脸担忧。
望着攥紧衣袖的小手,慕容雪微微一愣,抬手搭上她的削肩,语重心长的道:“放心,我与你哥哥只是聊些别的,你叮嘱我的我怎会不记得,还是说媜儿一直都未信过我半分?”他语气很轻,眼神中流淌着复杂的情绪。
“如果不信任,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如果对你有猜疑,我会将心里的想法和你诉说?慕容哥哥,媜儿的家没了,媜儿只是不想你也与我一样,亲人离别孤单一人,这等滋味我不想你去尝受!”
“媜儿。”我不单单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信任?为什么我就是不能走进你的心里!占据龙湛的位置,难道我就没一丝的机会?他轻轻的叹了声气,“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你……”
“慕容哥哥……”
慕容雪微微一笑,“傻媜儿,你先歇着吧,往后我再来看来。”
待慕容雪离去,靠在床榻边的童媜有些恍神。
“主子脸色不太好,不如小睡一会吧。”方才被她支开的小乐儿回了辰宫,放下手中的花束上前就要帮她盖上被褥,却被童媜挡下。
她起身走至案前为自个倒了杯水,“我去逛逛。”说着,饮下茶水出了门。
“最近主子怎么有点怪怪的?”小乐儿孤疑的低估了声,但见自己采来的花这般美艳,便去将枯萎的花束去换下……
皇宫偏远小院此时是中午,小院中几根枯萎的藤蔓搭拉在破旧的围墙上,残缺凋零的花圃久经打理,早已没了生气,但院间几根绿意正浓的樟树却成了此处为一的生命代名,让这里不那么显的萧瑟。
虽没有守卫与丫鬟,但看这里还算干净,定是每隔几日是有下人来打扫的。
阳光穿透绿叶照射在树下她的身上,打量四周的她明显感觉那道阴冷的目光,微微抬头便瞧见坐在阁楼上饮着酒一脸冷意的慕容锦。
一袭素袍的他微敞开衣襟放荡不羁,不扎不束亚毛色发丝在他脑后微微飘荡,虽面带不善,但他的眸中已没了先前那股暴戾。
她不经意的瞥了他空空如也的袍摆,上前一步,抬手挡了挡耀眼的日光,“不错嘛,竟还能有酒喝有肉吃。”
阁楼上的慕容锦轻酌了一口酒水,双眸睨向别处,似乎一点都不想搭理她。
童媜嘴里‘啧啧’了两声,迈步随意的在小院中欣赏起来。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待见她在院中一口快要枯竭井前站定,他脑中便猜想着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见她打上一桶污水,他嗤之以鼻撇脸望向别处,断续饮着酒。
可当她打上一桶污水,倒空,再打上一桶再倒空时,他一脸费解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方才猜想早已在脑中放空。
这女人,倒底要干什么!?
童媜放下木桶,正了正身,当慕容锦与她四目相对时,他一脸犯窘的别开脸,慌乱的抓来一块肉放在嘴里毫不文雅的嚼了起来。
见他一脸怒意依旧不愿和自己说话,童媜低眉瞅了一眼井底,污泥太多,看来没那么一两天是弄干净的,那好,我就这陪你两天,看你这脑袋开不开窍。
瞥了四周枯萎的花圃,她依旧打理着那口废弃的枯井。
傻女人!这井就算清理干净了,你以为本王会每天闲着没事用来浇花?
估莫过了一个时辰,有些气喘的童媜坐在了院中的小石凳上小歇。
阁楼上赏着‘风景’的慕容锦一脸讽刺,低估了声:“好好的娘娘不当,跑来本王这瞎搅腾,你不累,本王也看着累了。”
“娘娘不娘娘的,难道是娘娘就每天在宫中吃喝睡就完事,这又与猪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