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
“我是在关心你。”
童媜与幻不惊表情同时一愣,发觉自己说错话的他轻甩袍坐在方才的地方。
“幻大哥,请不要为难我,我不想……”
“孩子是无辜的,你何必耿耿于怀。”
“说的轻巧,这孩子是龙湛的血脉。”
“那又怎样,这么多年的恩怨,你也该放下了。”
“有些事不是想放下就想放下的。”
“对,有些事不是想放下就放的下,这孩子是龙湛的也是你的,你舍得?你难道想这一辈子就这么恨下去。”见她不语,他接着道:“你想拿这孩子报复他,若是这样,反过来,伤的最深的那个,可能是你自己。”
童媜抬眸定定的望着他。
“如果你持意,我想我再怎么阻扰……其实你心里还是。”
“不要再说了!”她突然喝住他的话,撇脸不去看他。
“的确,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我是多此一举了。”说着,幻不惊起身便要离开。
却不想,童媜抬手端起案上的汤药一饮而尽,一脸怒气的放下玉碗。
他嘴角微扬,余光瞥向玉碗,“这血红热之毒发现的早,虽没有伤及胎儿,但你还须服两计保胎的汤药才行。”
“喂,你别得寸进尺,别以为……我只不过是看在你是我长辈救过我命的份上才不想与你吵。”
“明天我会送汤药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在大周皇宫,以他的武功飞进太医署想搞几贴保胎药不在话下。
“你!”童媜真后悔方才听了他的话服了那汤药。
此时小乐儿提着膳盒走了进来,见幻不惊在此,欠了欠身,笑道:“这位便是主子常提起的幻神医么?”
幻不惊拿过小乐儿手中的膳盒,不咸不淡回道:“正是在下。”说着,将膳盒放上案上,将饭菜小心翼翼的摆了开来。
服过汤药的童媜脸上的红疹已退,并不知道童媜中毒的小乐儿抿着嘴来到她身前欠身,小声道:“主子,这幻神医果真和主子说的一分不差,板着一张冰块脸。”
搁置饭菜的幻不惊动作顿了顿,抬眼瞥了童媜一眼。
呃,小乐儿突感不妙,笑嘻嘻冲他忙摆手,上前几步端过他手中的菜肴,认真的做起事来。
幻不惊甩了甩袖袍,坐下。
童媜本以为他会离去,见他坐下,不悦道:“你百雀阁难到没人送早膳吗?”
“好小气,你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幻不惊面无表情,气的边吃边说道:“还是说,你觉得你现在的身子板能通通消化掉这些。”说着,持筷颇潇洒的指了指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现在的身子板?他分明就是有意提醒她。
乐儿拿快递给生闷气的童媜,乐呵道:“主子是该多吃点,身子太瘦弱了。”
童媜抬眸瞅了乐儿一眼,接过玉筷吃了起来。
乐儿在一旁盛完汤后,开始打理床榻。
见幻不惊一鼓作气一个劲的吃着鱼,童媜还真担心他被鱼刺卡到。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冷冰冰一张脸的他顿了顿,上身向她那边倾了倾,小声道:“别说的好像我很喜欢吃鱼似的,我这不是帮你吃吗。”说着,自顾自的又吃了起来。
呃,童媜哑然,她从不知道幻不惊会这么在乎她的感受,是,她的确在隐忍那股让人作呕的鱼腥味,可她不曾想,自己的这一点点的不舒适让他这般眉间紧蹙一脸认真。
“乐儿,往后不必往我这处送鱼了,我不喜。”童媜吩咐道。
叠着被褥的小乐儿应了声,“是,主子。”
童媜嘴角微扬,冲幻不惊道:“不喜欢就别吃,委屈自己作甚。”
她的这一举动,分明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暗示他,她不喜欢的一切由她自己作主。
那么她腹中的胎儿呢?幻不惊一脸不悦,正想开口。
“媜儿!”一声呼喊,不禁让他们全全望去。
当迈入门槛处的慕容雪看到幻不惊时,紧蹙成峰的眉宇更加紧皱,一脸不悦。
乐儿赶紧上前跪安,“奴婢叩见陛下。”
慕容雪瞧都未瞧乐儿一眼,上前来到童媜面前,从门槛处一直注视着他的童媜放下碗筷缓缓起身,许久,她疑惑道:“不是要上早朝吗?慕容……”
还未等她将话说完,他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连连在她耳边低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呃,出什么事了。”她问的极其小心。
见慕容雪不语,她目光瞟望幻不惊,见他摇头,也便放弃了从他那得到消息的想法。
乐儿却在这时向她指手划脚,从她的嘴形中童媜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对慕容雪的愧疚更加的增添了几分。
“慕容哥哥是大周皇,后宫佳丽三千,往后也定会儿孙满堂。”
她很明显感受到他身体微颤,是方才她的话太残忍了吗?可,这是她的心里话呀,好只想让他过的好好的,过的幸福,所以她真的不是龙湛嘴里所说的那样,想让他倾尽天下拿下天朝,替凤朝报仇血恨。
“媜儿,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是的,慕容哥哥。”
他的脸深深的埋没在她的颈窝处,贪婪的吸取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
“宁淑妃十三岁便嫁予慕容哥哥,一个女子若不是爱,就不会苦苦等一个男人那么久,一个封号只是代表权贵,慕容哥哥给她的宠幸才是她想要的,也是做为妻子的她应得的。”
慕容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