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年轻妇人说,那伤药是一个半大少年塞了给她的,她都没来得及道谢人就跑了。
凌轶并不认为那个少年平白无故会有这样上好的伤药,他猜测少年多半是受人所托,或者是个小学徒。
然后今日这侍女中毒之事凌轶更是再清楚不过了,因为那歹徒应该就是他下令追捕的毒门贼匪,所以大将军府在事发之后就介入了此事,所以他知道,陈府确实请了永安郡所有的名医过来也束手无策。
凌轶下意识地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心底思量:莫非是永安郡来了一个极为厉害的神医?而且还是擅长外伤和解毒的。军营中正缺这样的高人,而且子琛的毒也拖得太久了。
思及此,凌轶立即叫来了亲信。
这边萧瑜去客店拿东西,愕然发现其行装不翼而飞。幸好贵重的物品都寄放在钱庄,她也就没报官,去钱庄取了个匣子出来,可惜当初失策,并没存下半点银两。
另外平时随身带的玉锁也不知掉哪去了。萧瑜有点不安,上面有母亲刻下的记号,虽然她不清楚有何寓意,可也担心别人因此得到了什么线索。
郝俊执意送他们回去。
萧瑜看着车内沉沉睡去的肖佩,又望了眼守在旁边的肖玉成,只觉得辗转不宁的心也安定了下来。也许是孤单太久,确实需要亲人陪伴。她挑起车帘,朝外看去。
临近清明,山野间生机盎然,还可以听到采茶女清越的歌声。农人身着粗布裋褐,头戴箬笠,挽着裤脚在田头插禾。
明镜似的水田倒映出忙碌的身影,很快又笼上了一层新绿。